“夏桅?”我瞧了瞧面前這個宮女,長得明明是白白嫩嫩的,怎么就成了宮女呢?
“余秀女好?!睉B(tài)度倒是挺好的,但我就是莫名覺得不太對,難道是我想多了?
我瞧了瞧夏桅,本著要收買人心這一道理,我果斷拿出了我的小荷包,不是鼓鼓的,也不是癟癟的,為什么會這樣的,自然還是因為我的荷包里面都是銀票啦。我從荷包里抽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夏桅,笑著看著她,“你也不必喊我余秀女,我看你倒是甚是眼熟,乃至于我總覺得我們應(yīng)當是見過的,不曉得夏桅姑娘是否回答一下我的疑惑?”
夏桅從我手中拿走了銀票,“多謝余秀女的賞賜,只不過奴婢倒是確實沒有見過余秀女,奴婢身份低微,怎么會有機會見到您呢?”雖然這話說的跟真的一樣,但是誰會信你啊。
我朝著她笑了笑,便抬步走向了廂房。我看了看,估摸著游婷婷、時曉蓉以及穆秀女還沒有進來,因此我倒是可以先選床位了。我看了看,這床倆倆對立,若是因為父親,我應(yīng)當會與時曉蓉在同一側(cè),既然這樣,那么睡在哪里不是一樣的呢。我將可以帶進來的東西都放在了一個靠窗的床上,便又向夏桅招了招手,見夏桅來了以后,我悄悄問道:“你可知妤貴妃喜歡什么?”
夏桅瞥了瞥我,“余秀女,您問這可有何事找妤貴妃?”
這態(tài)度可真奇怪,照常來說,不應(yīng)當我問她什么她就回答什么嗎?
“不啊,夏桅,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儲秀宮的正宮是妤貴妃,既然我們住到這里了,理應(yīng)去與妤貴妃打聲招呼,不管為什么,總歸是可以刷刷好感度的,不是嗎?”
不知道為何,我看了夏桅一眼,真不錯,夏桅看我的眼神仿佛是充滿了鄙視,這時我感覺我的智商被鄙視了。夏桅看了看我,又伏了伏身,說道,“余秀女,妤貴妃是不喜她人結(jié)交的,若是有她喜歡的東西,也早就被陛下送去了,更何況妤貴妃的喜好是不會隨意透露的。因此,余秀女,您可莫要去叨擾妤貴妃才是。”我點了點頭,又招了招手,夏桅這才退下。
我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夕陽西下,金黃色的光輝灑在了我身上,雖說傍晚的陽光帶著些許的涼風,但卻也是最可貴的時刻。我走出了廂房門,突然發(fā)現(xiàn)廂房旁的一處竟有個秋千。我想這秋千應(yīng)當是妤貴妃所喜愛的吧,亦或者是儲秀宮的上一任主人所愛的。我緩步走了過去,摸了摸秋千,我瞧了瞧四周,應(yīng)當是沒有人的,我笑了笑,坐了上去,慢慢悠悠地晃著。就這樣,晃著晃著,困意突然襲來了,我慢慢合上了眼睛,步如夢境。
待我醒來之際,太陽早已落下,廂房處亮著光,我感覺似乎有人正在看著我,緊張之下,我捏了捏秋千繩,隨后跳了下來,故作鎮(zhèn)定地慢慢走向了廂房。待我走進廂房,這才發(fā)現(xiàn),與我同睡一側(cè)的居然是穆秀女。穆秀女看了一眼我,又是一聲“哼哼”,我此時的感覺就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般,我記得不論是宮內(nèi)還是宮外,我都未曾對她做過什么才是。
“余姐姐,你回來啦?你剛才去哪里了?。俊睍r曉蓉和游婷婷睜著眼睛看著我,眼睛里充滿了好奇和一閃而過的算計。我笑了笑,褪下鞋子坐上了床。時曉蓉和游婷婷仿佛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一般,又下了床拽了拽我,“余姐姐,你告訴我們嘛!”
我掖了掖被子,笑了笑,“你們倆啊,我剛才哪里也沒去,就在廂房旁的那個秋千上打了會瞌睡,這不,一醒來我就回來了啊?!睍r曉蓉看了看我,似乎在考察我這句話的可信度,過了一會兒,可能是覺得我現(xiàn)在騙她也沒有什么好處吧,她拉了拉游婷婷,二人一起回到了床上。
我慢慢躺了下來,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吧,我想她們?nèi)藨?yīng)當已經(jīng)睡著了。我再次坐了起來,摸了摸被子,笑了笑。突然,一只手放到了我的手上,一陣驚呼卡在了我的喉嚨口,我看這只手的主人——穆秀女。在月光之下,我盯著她,只見她眼帶笑意,我挑了挑眉毛,這姑娘莫非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穆秀女像是看出我在想什么一般,拍了拍我的手,“余子悅,你裝到這里可就過了啊。”
我無聲地笑了笑,打掉了穆秀女的手,“穆夢珂,你可真是神了啊,我說我要進宮選秀,你一聲不吭就跟著進來?也不怕穆大伯被你氣死?”穆夢珂看了看我,又回頭看了看時曉蓉和游婷婷,笑了笑,“子悅,你這樣可就不對了,作為好姐妹,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過哼哼,時曉蓉和游婷婷一時半會兒肯定醒不來,我可是給她們聞了一點點迷香的。不過,我跟你說,我倆繼續(xù)裝作不和的樣子,這樣我們就會有很多情報了。”我戳了戳穆夢珂,這姑娘,怎么老是以為自己很聰明呢?害,自己寵的好姐妹,只能自己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