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沒有人才,但地上卻有人來了。
“村,村長”,有個人對著陳安說道,他離著陳安還有點遠,還低著頭。
陳安一看,是張六?!袄狭?,你不在養(yǎng)殖場,到額家干啥咧。你咋不洗澡捏?!标惏惨贿呎f還一邊躲著張六,這個張六身上的味太大。
“村長,額帶了個人來?!?p> 陳安這才注意到張六身后跟了個年輕人,這個人還穿的很干凈,像個讀書人的樣子。
“這是誰?”陳安問道。
“額老婆滴本家,大王村的,叫王仁,是個讀過書滴人?!?p> 那個王仁聽張六提到了他,就趕緊對陳安作揖道:“王仁見過陳大人?!?p> “不要叫什么大人,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滴,叫額村長?!?p> “村長,這個王仁不但讀過書,還愿意到養(yǎng)殖場來?!睆埩M說道,他今天來找陳安就是想把王仁推過來,他當養(yǎng)殖場的副場長是在太累了。
原來他是很愿意當副場長的,他可是養(yǎng)殖的好把式,可當了不久才發(fā)現(xiàn)不行。
他能養(yǎng)牛,養(yǎng)羊、養(yǎng)豬,但他不識字,看不懂賬目。這些日子他在村學使勁的學識字,可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識字的人。
“你愿意到養(yǎng)殖場?”陳安對王仁問道。
“愿意”。王仁回答的倒是干脆。
“你讀過書,就算不去科考,在長安城一樣能尋個事做,這養(yǎng)殖場可是累人?!?p> “某不怕,先賢曰‘倉廩實而知禮節(jié)’,沒有吃食,讀書又能做什么?!蓖跞驶卮鸬?,他是讀了不少書,可他家里仍然很窮,隨便一個西張村的人都比他家要富裕。
“說滴好,你懂得賬目不?”
“略懂些?!?p> “那你就跟著張六做個文書,以后養(yǎng)殖場里的賬目啥滴,你都幫著規(guī)制。先說好,要是你敢貪墨,可不要怪額不認人?!?p> “陳村長,某不是那樣的人,某愿意先從養(yǎng)殖學起?!?p>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哦,你不但要學養(yǎng)殖,還要學音律?!?p> 王仁有點迷糊了,這養(yǎng)殖咋還要學音律呢。
看著王仁迷惑的樣子,陳安仰著頭說:“這你就不管咧,讓你學,你就學去?!?p> 沒有多久養(yǎng)殖場開始了音樂養(yǎng)殖法。定時吹曲子給豬啊,羊啊,牛啊這些家畜聽。很多豬聽了后就知道什么時候該吃豬食了。牛羊都一樣。
最奇怪的是一只雞,它養(yǎng)成了個習慣,一定要在下午聽曲子,而且它聽著曲子還能走出很有特色的步伐。
就是那種趾高氣揚的的步伐,還一邊走一邊咯咯咯的四處張望,還走的很有旋律,一起一伏的。
不知道是不是音樂養(yǎng)殖法真的管用,反正養(yǎng)殖場的牛羊都長的不錯。
小道士找到了幾個道童,他總算不是一個人住在三豐道觀了?,F(xiàn)在的道觀常有人來,其中就有不少長安城的貴人們。
這些貴人們都喜歡聽小道士講道經。而且聽了后還都會在西張村稍事休息,有的還會住上一晚。
西張村的紅燒肉館因此開張了。貴人們有的不喜肉食,而且是來聽講經書的,所以道觀里面還會提供菜蔬。
這些都給西張村帶來不少的進項。陳安到不在意這些,他更在意的是居然這些貴人們還喜歡看那只聽曲子后就趾高氣揚走路的雞。
這一下,這只雞成了寶貝了。
張六特意安排了人照看這只雞,就怕雞病了,或者吃的不好,給餓痩了。
有些貴人們還會打賞給這只雞,而且打賞的還不少,這算不算“網紅雞”呢。
陳安為此很受啟發(fā),他又讓人專門購買了幾天長相不錯的狗,訓練著狗跟著曲子做出討賞啊,舉爪子啊之類的動作。
這一下子,西張村又出名了。因為貴人們愿意出高價把狗帶走,但陳安還不愿意呢。
天氣慢慢冷了。村里人們的閑工夫就多了起來。
人就怕閑著,一閑著就事多,尤其是都喜歡張家長李家短的議論。那些閑著的人非要給陳安說媳婦。
陳三叔就愿意干這個,他像個媒婆一樣天天到陳安家里,惹得陳安很煩躁。陳安覺得自己還小。怎么就著么快的要找老婆。
所以陳安要讓村里人都忙碌起來。農活是最能讓人忙碌的,作為村長他有這個權利。
修水塘。離著西張村不遠有條小溪流,這溪流的水從南山下來,匯集到渭河。以前村子里面缺少勞力,而且沒有人帶動?,F(xiàn)在不一樣了。
有了陳安,這冬季里大家就有事做。
水塘離著河灘不遠,陳安是打算雨季蓄水,旱季使用,這樣就不和別的村子掙水了。
以后水塘里面還可以養(yǎng)點魚。閑來無事釣釣魚還是不錯滴。
就這樣,天天都有上百人去挖水塘,人們都忙起來了。陳安自然就可以閑下來睡覺了。
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陳安讓張狗子帶著柴火跟著他給小道士送去。這是他的心意。
小道士肯定要表示謝意的,他就讓陳安在他這里吃了飯。不過他這里的飯菜里面沒有肉。
陳安倒是無所謂,他就是來找小道士聊天的,他認為村里人和他沒有啥聊的。
“你吃飯能不能不要說話?!毙〉朗恳贿吔o陳安舀飯,一邊說著陳安。他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講話。
“吃飯為啥不能說話,這一邊吃,一邊聊多熱鬧?!标惏埠芄虉?zhí)的說。
“君子食不語?!?p> “你是道士,我是村民,咱倆都不是啥君子?!?p> “你,你趕緊吃,吃完了快走?!毙〉朗可鷼饬?,他就見不得陳安給他胡攪蠻纏。
站在一旁的張狗子突然說:“對咧,村長額去給你拿碗紅燒肉?!?p> 小道士和陳安都看向了張狗子,這個張狗子自打幫著陳安管理長安城的紅燒肉館后就很少吃紅燒肉了。
按張狗子的說法就是天天問著油膩的肉味,他都不能聽到紅燒肉這三個字??蛇@會兒他咋自己說起來紅燒肉了。
站狗子沒有被人這樣盯著看,他緊張的說:“今天冷,額咋就突然想起來吃肉咧?!?p> 張狗子的話剛落地,外面就有人說道,“天氣冷了就能吃到肉,這西張村可真是了得啊”。
三個人聽到這話,都望向大門,他們沒有注意有人來了。
來的這個人一身儒袍,腳下是步履,很是儒雅,但臉色似乎比較嚴肅。
“老夫魏征,來你這西張村走走?!?p> 魏征來了,陳安又看了看魏征身后,再沒有別人。
“不要看了,老夫是一個人過來的?!蔽赫髡f道。
小道士趕緊搬了椅子讓魏征坐下,又讓道童去倒了茶。
長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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