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遠從醉仙樓急急忙忙跑出來,頭也不回的往客棧趕去,心中暗自羞惱這都是什么事啊。
但卻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他走后,有幾人從醉仙樓出來悄悄地跟在他后面,一邊走一邊暗地問道,“是他嗎?”。
“是他沒錯了,我從那房間路過,看到這小子從屋里跑出來,里面是醉仙樓花魁擱那里哭,桌上還有一錠金子!”另一名看起來兇神惡煞的男子眼神貪婪的回到。
“一錠金子用來嫖醉仙樓花魁,這小子身上肯定帶了不少東西,是塊大肥肉啊?!?p> “可咱們從哪下手啊,這小子背后的人肯定不善,要是等他們匯合了,咱們想下手可就難了。”另一人焦急的問道。
“沒事,看這小子的方向是東邊那家客棧,那他就得經(jīng)過東南角那條巷子,咱們在那里埋伏他一手,大當家可是修行之人,一擊斃命然后咱們立馬離開國都,量守衛(wèi)也逮不到咱們?!庇致犃硪蝗巳绱苏f到。
“就按猴子說的辦,你們兩個去樓頂,你們兩個跟在他后面,我先提前去前面埋伏他,注意,不要讓守衛(wèi)發(fā)現(xiàn)了,殺他只是小事,讓守衛(wèi)發(fā)現(xiàn)咱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國都的隨意一個小守衛(wèi)可都不是我能抗衡的?!睘槭滓蝗司褪莿偛诺谝粋€發(fā)出疑問的人,此人一身青袍看起來溫文爾雅,認誰都不會想到他居然是和一群強盜同流合污的大當家。
其余幾人應(yīng)了一聲,便去各自執(zhí)行命令了,大當家卻是催動靈氣,身形逐漸變得隱蔽起來,看起身周威壓氣勢,居然也是筑基修士!
李修遠不一會兒便到了東南角的巷子口,這條巷子是通往客棧比較捷徑的路線,李修遠也是打聽問路的時候聽別人說起的,一邊計算離開的時間一邊想怎么在師父那里搪塞過去自己去干什么的李修遠,絲毫沒有察覺這條巷子的不對之處。
直到走到巷子拐角處,李修遠才察覺到不對勁,外面的街道上吆喝聲喧嘩聲不絕于耳,但這條巷子卻是寂靜無比,仿佛在醞釀著什么似的,李修遠把手放在胸口的儲物吊墜上,警惕的看向四周。
就在這時,從上而下跳落兩人,兩把鋼刀直沖李修遠面門,沒等李修遠出劍招架,從李修遠身前和身后的巷子又各竄出一人,手持刀劍向他襲來,眼看四面夾擊李修遠就要被剁成肉餡,突然間李修遠身上金光一閃,一口鐘形狀的法器從李修遠腰間飛出,擋住了四人的一瞬攻勢。
李修遠趁機從儲物吊墜將劍祭出,口念法訣瞬間將四人拿刀的手給斬斷,四人瞬間失去戰(zhàn)斗能力,又驚又怕的看著李修遠。
“修...修行者!”其中一人滿臉驚懼的看著李修遠,嘴里不禁說出了這句話。
李修遠訝異的看著這人,他的驚訝來自于此人竟然知道修行者,而不是把他當做仙人,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將其余三人一劍斬殺,唯獨留下這個剛才說話之人。
說實話李修遠現(xiàn)在心里很是羞惱,羞在自己堂堂筑基修士如果不是有護身法寶就要被四個凡人傷到,惱在自己還是不夠謹慎,早就聽說外面世界人心險惡自己卻因為過得太過安逸而沒有放在心上,從而導(dǎo)致有人對自己產(chǎn)生了殺人劫財?shù)南敕ā?p> 李修遠這還是第一次殺人,卻沒有任何不適,反而覺得心中甚是暢快,這是因為他修煉正氣訣,對惡人本就恨之入骨,此時斬殺了幾個強盜甚至還有所感悟,修為都精進不少,讓李修遠不得不感嘆正氣訣的奇妙之處。
李修遠將劍尖抵在還存活那人的脖子上,問道,“說,你們?yōu)楹我獙ξ页鍪?,是盯上我的錢財還是另有所圖。”
還活著的那人眼淚都要出來了,眼前這小孩將其他三人殺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活脫脫一個魔頭啊,自己不論說什么都會被殺,他只能祈求拖延一下等大當家來救他。
“我...呃!”噗呲,尸體倒地,李修遠卻是渾身汗毛倒立,立馬退出三米距離,靠著墻之后看向尸體位置,眼中全是警惕。
只見尸體身后一道身影漸漸顯形,卻是剛才和那四道尸體稱兄道弟的文雅男子,男子看到李修遠面露微笑,好像看到許久不見的朋友一般,“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李修遠眼中警惕絲毫沒有放下,“你跟他們是一伙的?”
“怎么會呢,我只是路過此地,看到道友受到圍攻,就想著趕來此地祝道友一臂之力,可沒想到道友修為高深莫測,又有寶貝護體,卻是沒有我出手的必要了?!蔽难拍凶右荒樋上У恼f道。
此人確實沒有說謊,只不過不是來幫李修遠,是想要將他偷襲致死,卻看到李修遠的護身法寶以自己的攻擊不足破開,還有李修遠手中的寶劍,至少是一把上品法器,被砍一下自己不死也要重傷,于是便現(xiàn)身主動與其交好,至于死去的四人,本就是他斂財?shù)拇蚴至T了,出城之后找個賊窩再找?guī)讉€便是。
李修遠聽到他如此說,便慢慢的放下了警惕,就在這時,一陣微風(fēng)從哪男子的身后飄過,男子瞬間爆體而亡,炸的巷子兩旁的墻壁全是鮮血和內(nèi)臟,李修遠目瞪口呆的望著男子剛才所在的位置,李修遠身邊,陸天河現(xiàn)出身形,看著呆在原地的李修遠。
“相信陌生人所說的話,就是把自己的命交代出去,特別是他和你同一修為的時候?!标懱旌拥f道。
“師...師父,您怎么來了。”李修遠強忍著不適,對著陸天河問道,他雖然對殺人沒有任何不適,卻是受不了這么血腥的畫面,同時想不通師父為何會在這里,又為何要用這么殘忍的手段將這男子殺害。
陸天河搖搖頭,指了指四周,對著李修遠說道,“我們被包圍了?!?p> 李修遠抬頭看向四周,只見巷子和屋頂上零零散散的穿著白銀鎧甲的士兵,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這是國度的守衛(wèi),負責(zé)偵查國都中各種犯罪事件和違規(guī)之人,很明顯李修遠殺了人已經(jīng)觸犯了城中的規(guī)矩,四周的白銀士兵就要向他攻來拿下兩人。
陸天河拿住李修遠的肩膀,對著李修遠道,“閉上眼睛?!?p> 李修遠把眼睛閉上,再睜開時兩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城外,李修遠也不驚訝,作為南云國最強的修士而言,陸天河不管做出什么事李修遠都會信的,就算陸天河把整個國都滅了,李修遠都會在一旁鼓掌打氣。
但李修遠這時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時不時撇一眼陸天河,手掌心全是汗,等著陸天河開口。
過了半晌,陸天河才開口說話,第一句話就是“膽子不小啊,才十歲就會逛妓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