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封賞
朱厚照臉色微紅,父皇再看不上自己,也不能守著三位閣老和梁永安讓自己就地打滾啊,他求助的看向李東陽。
“陛下,太子殿下雖頑皮了些,但年紀尚幼,還請陛下開恩?!?p> 李東陽起身施禮道。
弘治皇帝是因為災民的事煩心,一時氣話,當真讓太子就當打滾,皇家顏面何在。
“滾一邊跪著?!?p> 弘治皇帝不耐煩的道,要不是蕭敬密報,這逆子還不知道在順天府做什么事情來。
梁永安有些尷尬,看弘治皇帝和三位閣老沒一人搭理自己,看來今天要陪著太子跪著了。
“梁永安,你不用跪,站那里反省?!?p> 梁永安畢竟不是自己的兒子,不過過于頑劣,必須要警示一下,看在東平侯的份上一邊站著吧。
看朱厚照和梁永安躲到暖閣一角,弘治皇帝對三位閣老道:“三位閣老勿怪,逆子不打不成器,咱們繼續(xù)說說災民如何安置吧?!?p> 朱厚照感覺很委屈,明明自己只是梁永安說了幾句話,怎么只讓自己跪著。
他扭頭看梁永安,只見梁永安站了沒多久,東倒西歪,渾身打顫:“梁兄,不經(jīng)常罰站吧。”
梁永安打小被父親捧在手里,哪里罰站過,他現(xiàn)在就想躺著,扭頭看向朱厚照卻面色如常:“殿下威武,草民甘拜下風?!?p> 朱厚照很驕傲,自己終于勝過了梁永安。
“不行,國庫的銀子也不富裕,不能為了幾百災民就善開國庫,如此以往成何規(guī)矩,難不成已有災民入京就要開國庫嗎?”
謝遷跟李東陽吵架吵得已經(jīng)顧不上閣老的身份。
梁永安一直在聽,明白圣上和三位閣老是在為災民安置的事情煩心。
他眼珠一轉(zhuǎn)朝著太子道:“殿下想不想替圣上分憂,不再跪著。”
“想!”
朱厚照不假所思的脫口而出,他看出梁永安鬼主意多,不一定要想到了什么損招。
“父皇,梁永安有話說。”
朱厚照也是跪的膝蓋疼,已經(jīng)等不及了。
弘治皇帝眼光像一把刀子射向朱厚照:“逆子,還懂不懂禮法,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沒辦法就這么一個皇位繼承人,罵歸罵,弘治皇帝跟大臣們商議朝政時,總是有意無意的讓朱厚照跪在一邊,是責罰也是讓他能了解學習處理國政。
可憐天下父母心,弘治皇帝也不例外。
“陛下,是不是在為山東災民安置煩心,草民有辦法解決?!?p> 梁永安小心翼翼的道,面前四位打決定能大明帝國命運,想要翻身不當敗家子總要有個好的態(tài)度。
“哦?”
劉健少有的睜開了微瞇的眼,看了一眼梁永安。
“梁永安,老夫知道你是誰,你的名號可是很響啊?!?p> 謝遷可沒弘治皇帝那么好的脾氣,對于梁永安這種敗家子紈绔子弟,他是痛恨至極。
“謝閣老未免武斷了些,聽聽娃娃說些什么,就當咱們也歇一歇。”
李東陽就喜歡跟謝遷對著干,你不喜歡的我偏喜歡。
“梁永安,這可不是你東平侯府也不是市井之地,朝政可不是兒戲?!?p> 弘治皇帝對于梁永安說什么并不感興趣,一個剛大鬧了順天府的敗家子能說出什么。
“陛下,這幾百災民就交給草民安置吧,草民保證讓這些災民有飯吃有房住有衣穿?!?p> 梁永安正色道。
“對,梁永安他能保證?!?p> 朱厚照不甘落后,雖然他也不知道梁永安有什么辦法。
弘治皇帝和三位閣老,上下打量梁永安誰也沒開口說話。
“你有什么辦法,怎么保證?!?p> 弘治皇帝心系災民,雖然不信,但也想聽聽。
“陛下,草民要在京城之西開礦,需要大量的人力,草民斗膽替國分憂收下這些災民?!?p> “是的父皇,您知道的有我一成股份?!?p> 梁永安和朱厚照一唱一和,弘治皇帝笑了,這梁永安可不像到處尋釁滋事的敗家子啊,很有頭腦啊,說是替國分憂,還不是給自己找了礦工。
不過也好,能解決這么多災民,只要不為非作歹,總比讓這些災民睡在街頭強。
“你可知道這不是幾十,是整整三百多的災民,你開礦需要這么的人?”
謝遷提出了質(zhì)疑,這時候的礦場規(guī)模都不大,更何況這敗家子才是剛想開,看著就那么不靠譜。
“英雄出少年啊,東平侯世子能為國分憂,謝閣老又何苦為難呢?”
李東陽看到弘治皇帝眉開眼笑,已經(jīng)猜到圣上是有心答應,正好借機打壓一下謝遷。
“劉閣老意下如何?”
弘治皇帝確實有心答應,三位閣老吵了半天也解決不了的事情,讓梁永安很輕松的就解決了,他高興的很。
劉健微微點頭:“世子雖有私心,但這并不妨礙為朝廷分憂,如果世子是真心想幫這些災民,我看倒可一試?!?p> 劉健內(nèi)閣之首,他點頭說可以,那就是代表了內(nèi)閣意見。
“哈哈,梁永安近前來,讓朕好好看看你?!?p> 梁永安上前幾步躬身施禮,做的是規(guī)規(guī)矩矩。
弘治皇帝心想,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看長相也算周正,看舉止懂禮數(shù)有分寸,怎么看也不像是為非作歹魚肉百姓的樣子。
“朕就相信你一回,梁永安你若做好了這件事,朕大大有賞。”
“父皇,這開礦也有我的一份,我投了三千兩銀子的。”
眼看著梁永安侃侃而談,父皇由憂轉(zhuǎn)喜,朱厚照不想跪著了。
“逆子,你給朕跪好,相差無幾的年紀,你看看你自己,真是氣死朕。”
朱厚照感覺自己好冤,我干什么了,這接收災民也是有我的一份啊。
“陛下,讓梁永安負責接收安置災民開礦,可梁永安尚一白丁恐多有不便?!?p> 李東陽察言觀色,這個順水人情不送白不送。
“梁永安跪下?!焙胫位实壅酒鹆松恚骸半薹饽銥榻鹞嵝l(wèi)小旗,負責西山開礦事宜?!?p> “謝主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梁永安叩拜謝恩,心里卻不是很滿意,金吾衛(wèi)是禁軍十二位之首這無可厚非,可才是一小旗,這也摳門點了吧。
“陛下英明,陛下深謀遠慮,給這敗家子,不,世子帶上緊箍咒,金吾衛(wèi)乃禁軍,陛下可以名正言順的敲打梁永安了。”
朱厚照和梁永安離開后,暖閣內(nèi)君臣一派祥和。
“朕也是沒有辦法,這梁永安名聲實在是太差了,不加以管束,朕對不起遠在安南的東平侯啊?!?p> “阿嚏,阿嚏,阿嚏?!?p> 回家路上,梁永安直打噴嚏,這是哪個王八羔子在罵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