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杳的目的又直白又簡單。
“第一,我想進入聯(lián)邦大學。”
“我需要有暗輻射的環(huán)境和大量的實戰(zhàn)陪練,而且陸家有很多人都在聯(lián)邦大學,我想盡可能地近距離接觸到陸家人,特別是嫡系?!?p> “如果伯母、嚴爺爺和嚴先生都對我過度保護,站在嚴上將那一邊的話……我需要你這個盟友?!?p> 陸杳杳覺得自己的擔心很到位。
嚴家人實在是有點太在意她了,一個不小心,她上學這事兒就更沒指望了。
“第二,想辦法給我弄到更多的暗輻射礦,當然了,在不驚動嚴上將的前提下。”
阿加托:……
他就知道陸杳杳絕對不會吃虧,這哪里是合作,分明就是指揮他去干活。
還給他畫了這么一張圓潤的大餅。
“成不成的你說話呀!”
阿加托張了張嘴,剛想說他再考慮考慮,畢竟陸杳杳提出的不管哪一點都不大好辦。
第二條他好歹還有點自己的門路,只要陸杳杳當心,應該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被發(fā)現(xiàn)了,嚴家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進星際監(jiān)獄的。
第一條么……
雖然是陸杳杳本人要去報考聯(lián)邦大學的,和他沒什么關系。
但就照現(xiàn)在的形勢來看,要是小丫頭為了上學的事情鬧起來,而他還站在整個嚴家的對立面堅決支持……
阿加托覺得,反正被逐出家門的那個肯定不會是陸杳杳。
正猶豫著,突然,房間門被人一下子打開。
阿加托一抬頭,就看到門外站著的嚴橫和阿爾,整個人就是一僵。
“嚴橫?你不是去軍.部了,怎么又回來了?”
要是放在平時,嚴橫就算沒有事情要忙,也更愿意睡在軍.部,什么見他往老宅跑得這么積極過?!
嚴橫面無表情,眼睛盯住了阿加托攥著陸杳杳雙臂的一雙手。
阿加托:……
“不是,你聽我解釋……這個有原因的,我……”
阿加托剛想說什么,就被陸杳杳瞪了一眼,頓時有口難言。
不過最重要的是,嚴橫根本就沒想聽他解釋。
首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了,其次,小孩兒穿著一身私密的睡衣,阿加托只披著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而且還極不符合穿戴規(guī)則。
還有更嚴重的,她和阿加托都坐在床上,阿加托還對她“動手動腳”。
阿加托只感覺自己的手背一涼,趕緊放開了對陸杳杳的鉗制,這一放開問題更大——
他剛才確實是有點太激動了,加上攥的時間也不短,陸杳杳兩條白生生的上臂浮現(xiàn)出了兩枚清晰的通紅的手印。
阿加托毫不懷疑,自己剛剛一瞬間從嚴橫的身上感覺到了殺氣。
嚴橫覺得,自己為了不錯過明天的早飯選擇深夜返回老宅的決定簡直不要太正確。
陸杳杳也感覺到了嚴橫盯住自己后腦勺的存在感十足的眼神,硬著頭皮轉(zhuǎn)身,擠出毫無違和感的甜笑。
陸杳杳伸開腿蹦到床下,走到嚴橫跟前仰頭看著他。
“嚴上將?你怎么回來了?都忙完了嗎?嚴上將也找阿加托有事嗎?”
顯然,嚴橫已經(jīng)不大吃她這套了,尤其是眼前這種情況下。
“你房間的門開著,人不在房間,雪人雪球和阿爾說沒看到你出來?!?p> 說完,嚴橫的眼神再次鎖定了阿加托。
“杳杳還是個孩子,你注意言行和穿著。”
阿加托:?。?!
他招誰惹誰了?!
站在嚴橫身邊的陸杳杳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之前她夜襲他的時候,他好像只穿了一條底褲。
不過,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陸杳杳沒有那個膽子在這種時候幫嚴橫回憶這些。
阿加托對奶爸嚴橫一臉嫌棄,連連擺手。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趕緊把她帶走!我再不注意影響,也不能半夜把小丫頭從她的房間里拽出來吧?”
“你是怎么想的,跑過來光教育我?我這么大年紀了,死性難改,你還是多教育教育她比較靠譜?!?p> 嚴橫也沒說話,只是低頭看了眼陸杳杳胳膊上的紅手印,阿加托神色一滯。
“我錯了,你們兩個我都惹不起,趕緊出去出去,我要睡覺了!”
阿加托這次沒敢再對陸杳杳上手,雙手往外做了幾個驅(qū)趕的動作,好不容易才把兩個人給轟出自己房間。
然后一把抓住阿爾:“你留下,關于隨意打開我房間門禁的事情,咱們聊聊?!?p> 阿爾:“抱歉,我也是出于杳杳的安全考慮?!?p> 阿加托氣得一晚上沒睡著覺。
放下阿加托不提,陸杳杳被嚴橫用眼神一路“趕”回到自己房間,一進房間,就看到雪人雪球兩只蹲在地毯上正等著她。
“杳杳你去哪里了?啊,杳杳你的胳膊!”
還沒等陸杳杳開口安撫一下兩只,嚴橫先說話了。
“去拿點冰塊上來,把門關上?!?p> 陸杳杳:……
完了完了,這是又要教育她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