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王平想過很多種副作用的可能,比如身體變形,越長越向肌肉猛-男發(fā)展,或者像吳占那樣身體長出鱗片,猶如一個蜥蜴人,再比如像吳雷雷那樣,徹底變成怪物。
但令人喪失生育功能,這樣的一個副作用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實在是太奇葩了。
此時看著周全那張笑的肆無忌憚的臉,他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被耍了,于是開口問道:“周哥,你確定沒有和我開玩笑?”
“哈哈,怕了?”周全笑的更開心了,不過在笑了一陣子后,神色陡然一變,像冬季的一股寒風,嚴肅的讓人一抖。
“我不會拿這種事情和你開玩笑,喪失生育能力只是所有副作用的開始,知道我是怎么當上隊長的嗎?”
王平搖頭,但表示很想聽一聽。
“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是隊長注釋試劑,死了,然后我就轉正,成了隊長?!?p> 周全說完面露苦笑,扭臉問王平:“這個故事是不是很老套?”
王平搖頭,老不老套他不知道,但是他看的出來,周全為此很難過。
就像戰(zhàn)爭電影上演的那樣,一個人犧牲自己救下了另一個人,如果這樣的情節(jié)算老套的話,那就沒有什么是不老套的了。
“注射試劑會死人?這個也是副作用?就像藥盒上寫的那些副作用一樣?”
王平一連三問,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吃的頭孢,藥盒里塞著一張說明書,密密麻麻全是小字,不過有一欄是副作用,寫著輕微的頭暈、嘔吐等。
死亡,這個的概率應該不大吧?還有,吳占和丁龍他們在注射的時候,知不知道有死亡的風險?他的心有些亂。
“嗯,不過還好,沒什么痛苦,他們說隊長死的時候很平靜,就像睡著了一樣?!?p> 周全仰頭深吸了一口氣,罵道:“我他媽和你說這個干什么,趕緊走!你小子不是挺厲害的嘛,要不這樣,一會兒幫我們活捉怪人,接下來我就對你好點,怎么樣?”
“哈?”王平懵了,剛才聊的不是挺好嘛,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你們這是特殊事件?我記得沒有特殊情況時,D級是不允許處理怪人事件的?!?p> 周全瞪了一眼,喝道:“就你屁事多,哪這么多廢話,趕緊給我走?!?p> 王平被懟的啞口無言,只好老實走路。
這個小區(qū)確實很老舊,鋪的地磚已經(jīng)有很多開始破碎了,而且磚縫里還長著野草,不過天涼,大部分已經(jīng)枯黃。
樓層也不高,只有六層,標著單元號的綠色鐵牌子銹跡斑斑,也沒有單元門,直接就是一條向上的樓梯。
王平跟在周全后面,正要踏著臺階上去,這時就聽到清晰的腳步聲從上面?zhèn)鱽怼?p> 不一會兒,先前那名年輕的組員跑了下來。
“隊長,刀爺不在,”年輕的組員跑的臉色有些潮紅,氣喘噓噓,“兩處地方我都找了,都沒人,通信也沒人回?!?p> “有留下什么記號嗎?”周全皺眉問道。
年輕的組員搖了搖頭,“隊長,不會出事了吧?”
“閉上你的嘴!”
周全打開通訊器開始呼叫,“刀爺,刀爺,你在哪呢?”
等了有一分鐘,但是沒人應。
“壞了,把手槍給我,你趕快去調(diào)監(jiān)控?!敝苋D時神色緊張起來。
咔噠,手槍上膛,他扭頭看向王平,問道:“你應該用不上槍吧?”
“周哥,這里有幾個怪人,要是一個兩個的話,我確實用不上。”
“就一個,你他娘的還想要幾個,”周全罵了一句,不過最后又補充道:“記住,要活的。”
“要活的?”王平有些不爽,活的還怎么賺經(jīng)驗。
“對方從哪來的試劑需要查清楚,我們已經(jīng)蹲守一個周了,不能功虧一簣。”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王平問。
剛才一路走來,他就發(fā)現(xiàn)這個小區(qū)里的監(jiān)視器少的可憐,甚至有沒有在運作都不知道,所以他對監(jiān)控不報什么希望。
“聽天由命,”周全忽然掏出來一枚硬幣,“正面向左,反面向右?!?p> 嗡,硬幣翻轉升空,啪,左手背接住,右手攤開,正面。
“走,向左?!?p> 王平看的目瞪口呆,好歹也是特別行動組,這是不是有點太兒戲了?
正在他想說話的時候,周全身上的通訊器亮了。
周全連忙打開,“隊長,我在小區(qū)左側的胡同里,已經(jīng)暴露。”
“瞧,我說的沒錯吧,就是左邊。”
周全得意地一笑,然后持著槍快步往那邊趕。
王平跟在后面,很服氣,忽然心生感慨,想來這天底下最難學的,應該就是這玄學吧。
很快,轉過一道彎后,一道兩米多高的圍墻橫在兩人眼前。
周全把槍往腰間一別,加速小跑,然后起跳,右腳在墻上一蹬,雙手便鉤在了墻上,像是掛著的一只樹懶,爾后,腿往上一撇,整個人便翻了上去。
此刻周全趴在墻頭上,伸下一只手臂說道:“快,我拉你上來。”
王平想笑,但終是抿嘴忍住了,“不用,我能跳上去?!?p> 話畢,他輕輕一跳,左手就勾住了墻沿,然后稍稍用力,整個人就飛身站到了墻頭上,全程右手都沒有用。
想當初在游輪上時,站在窗外一躍翻上樓頂都不成問題,更何況這么一個兩米多高的小墻。
一旁的周全看后眼角直跳,跳下墻后嘆息道:“在部隊時我還能當尖兵,但如今啊,都被你們這幫變態(tài)踩下去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王平立馬問道:“等等,你不是超體和家園的人?”
他記得很清楚,在說吳占的時候,周全明明說的是,‘我們的人死在吳占的手上’。
難道超體以及家園,都和軍隊有聯(lián)系?沒聽張寧和丁龍說過啊。
周全被問住了,呵呵笑道:“以前當過幾年兵,后來就莫名其妙地加入了家園。”
“行了,別瞎問了,記住,一會兒留活口?!?p> 說著,他拔出手槍,然后退出彈匣檢查了一遍,確保沒問題后說道:“里面那個背刀的,就是刀爺?!?p> 此刻兩人正位于一處拐角,里面就是他們要找的刀爺。
王平聞言探出頭,驚訝道:“怎么是個女的!”
剛才在他的視野里,是一名持刀而立的女子,短發(fā),灰色的制式服裝,右手的刀很長,也很寬,斜斜的立在地上,既威武,又霸氣。
但,怎么就是一個女的呢?
刀爺,刀爺,不應該是個男的嗎?
那種外貌粗狂,一臉胡須,然后臉上再來一道疤,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女的怎么了!”周全罵道:“小心她把你的頭剁下來!”
“哈?”
王平語塞,不過下一刻他就被周全一腳踹了出來。
“還愣著干嘛,上!”周全快步跑了上去。
王平立即跟上,這時他終于看清了敵人的模樣,一個平頭青年,外表很正常,就像一名大學生,和怪人一點都不沾邊。
“你們都別靠近,我自己來!”
刀爺說話了,確切的說,是那名持刀女子說話了。
聲音溫軟動聽,只是當看到她將那大刀平舉起來后,王平的心態(tài)崩了。
因為那把刀的長度,和那女人的身高差不多,這...反差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