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晚的事很多,就在王平和蛇眼打斗的時候,
徐兵回了一趟威盛武館,
季連禮和胡小東在請一個大哥吃飯,
而好久沒有信兒的趙斌,則在辦公室被老板撒錢推磨。
先看徐兵,自從他答應白永年做白薇薇的保鏢后,就很少有空回武館了,上次回來,還是店慶的時候。
“老劉,最近新增學員很多啊,不錯,有兩下子?!毙毂粗~本不停地夸贊。
“不敢當不敢當,主要還是徐哥你的點子好,踢棍子不但提高了知名度,更是吸引了一大批學員,真是一舉兩得?!?p> “武館最近有什么異常嗎?”
“一切安好,沒有任何異常?!?p> “那就好,咦,居然有人踢斷十根了?”
徐兵看到第一名居然全踢斷了,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
他點開視頻,忽然呆住了。
怎么是他?!
“老劉,這人也報咱們武館了?”
劉文軍心想壞了,徐兵不會怪自己沒留下對方吧。
“徐哥,不好意思,這人沒能留下?!?p> 他已經(jīng)準備好接受老板的教育了。
徐兵一聽,長舒了一口氣。
幸好沒來,否則這小子還不得打著白薇薇的旗號,有事沒事的就找我切磋?那不得把我煩死?
“那沒事了,最近工作很好,再接再厲,這個季度給你們所有人發(fā)獎金?!?p> 劉文軍很吃驚,這就完了?
沒挨訓,還發(fā)獎金,這不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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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季連禮,他此刻正在一個高檔酒店里陪著胡小東做局。
胡小東被打之后,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當即就約上了以前認識的一個大哥,并讓季連禮陪他一起。
“虎哥,您嘗嘗這個,今天剛運過來的。”
虎哥,QD區(qū)名副其實的大混混,論名聲和實力,那可比東哥強太多了。
但知道一些內(nèi)幕的人都明白,虎哥其實是跟著東哥的。
東哥往外放款,陰陽兩份合同,正常利率走他自己,高利貸那部分則走虎哥。
虎哥五大三粗,身上紋滿了圖案,手下弟兄上百。
每次出去收錢,都是用人海戰(zhàn)術(shù)將對方打服,所以很少有收不回錢的時候。
至于王平,虎哥還真沒見過,一年365天,他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泡在那幾個娛樂場所里。
“虎哥,這個小子很欠收拾,這次就麻煩您了。”胡小東遞過去一個紅包。
虎哥哈哈一笑,收入囊中,隨后看著視頻中的人輕蔑地說道:“就這人?瘦的跟猴一樣,你倆也真夠廢的,一起上還制不住他?”
“虎哥,這小子不簡單?!?p> “不簡單?”
虎哥嘿嘿笑道:“等我叫上一二十個人,再復雜的事情也得給我變簡單?!?p> “那可不,光提虎哥的名頭,這事就成功了一半,虎哥,我和季哥一同敬你一杯。”
季連禮雖然也跟著舉杯,但他是另有想法。
王平的背景他沒有打聽到,倒不如先讓這虎哥去試試深淺。
萬一水深淹著了,也淹不到他季連禮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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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要看的,就是趙斌了。
自從那晚強拆失敗后,趙斌是賠了師弟又折損了存款。
兩個師弟,馬強的情況好點,就是肋骨有點骨折,戴了幾天夾板后明顯轉(zhuǎn)好。
但是另一個,內(nèi)臟破裂出血,硬是住了一周的醫(yī)院。
到最后結(jié)賬的時候,由于沒有醫(yī)療保險,再加上馬強的費用,兩人看病竟然花了五萬塊。
趙斌那個恨啊,為何當初只問王平她小姨要了三萬?
于是為了多掙點錢,趙斌這一周就多帶了好幾個班。
今晚在帶完最后一個班,正要收拾東西回家的時候,館主突然叫住了他。
“趙斌啊,這幾天挺辛苦,你可得注意休息啊。”
“館主放心,我身體能抗的住,再來一個班也沒有問題。”趙斌實話實說。
“趙斌,最近咱們武館的新學員有點少,不知道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
這個他當然發(fā)現(xiàn)了,心想你這不是廢話嘛,一萬三千八的價格,誰他媽愿意來啊。
競爭對手威勝武館,人家一年才六千八,而且教的也不賴,不過這話他也就在心里說說罷了。
“館主,聽你這么一說,咱們最近的招生還真有點少?!?p> 館主聽完嘆了一口氣:“哎,我還是給你看個視頻吧。”
隨后館主就播放了威勝武館的店慶活動,人氣很旺,平均一天就有十來個人嘗試挑戰(zhàn)。
“趙斌啊,你可是咱們正心跆拳道最厲害的人了,這事你可得想想辦法啊?!?p> 趙斌心想,我想個屁的辦法,我就是一個教練而已。
見趙斌沒有反應,館主只好說出了他的真實意圖。
原來他是想讓趙斌后天去踢館,殺殺威勝武館的銳氣。
當然了,報酬也是很豐盛的,如果打贏了,就發(fā)兩萬塊錢的獎金。
一看到錢,趙斌就心動了。
沒辦法,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他趙斌還是個窮鬼。
不就是踢館嘛,我趙斌啥時候怕過。
他立馬拍著胸脯說道:“館長,你說怎么踢,我就怎么踢?!?p> “后天周六,他們那邊人也多,咱們這邊你挑出幾個優(yōu)秀的,過去把他們學員揍趴下就行。”
“館長,就這么簡單?”趙斌有點懷疑,要是這樣,那兩萬塊錢的獎金也太好掙了。
“他們那邊的老板叫徐兵,拿過全市的散打冠軍,你要是順便把他也收拾了,我就再給你發(fā)一萬?!?p> 說著,啪,一摞錢就砸在了趙斌跟前。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趙斌當即立了軍令狀,說什么周六也得讓威勝武館名聲掃地。
心道:冠軍我就怕你啊,你能得冠軍,那全是因為我趙斌,沒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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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一夜,真是凈事兒。
對了,還有我們的蛇眼忘記講了。
和上面的三人相比,蛇眼的事就悲慘多了。
被王平打倒之后,他是心灰意冷,連自己最自傲的橫練功夫都輸了,還有什么臉躺在那里裝死。
他先是將被打錯位的肋骨復位,然后就在夜色中失魂落魄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燒烤攤。
只有一個顧客,坐在那里喝酒吃串,神情同樣的落寞。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蛇眼走了過去,點了幾個串,要了幾瓶酒。
和一個陌生人對桌喝了起來。
沒多久,聲音有些喧鬧,是摩托車的聲音。
車上下來幾個青年,穿著破洞的褲子,耳朵上扎著耳釘。
沒幾句話就和老板吵了起來。
“吵什么吵!不吃趕緊滾!”那醉酒男子嚷了一句。
“你他媽找揍是吧!給我干他!”
幾個青年過來對著醉酒的男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蛇眼看不下去,一腳一個全都打跑。
“兄弟,還好吧?!?p> “不用你管,誰也別管我,讓我死了算了?!弊砭颇凶诱f道。
“那你再喝一瓶吧?!鄙哐郾憬o他起了一瓶。
這人吶,有時候于其難受,倒不如一次喝個痛快。
“哥,你一身功夫真是厲害?!?p> “厲害什么啊,瞎打瞎鬧而已?!?p> “哥,可是你逞什么能啊?!?p>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小事,小事。”
“哥,可你死的好慘啊,弟弟我沒用,都沒本事給你收尸?!?p> 說完,醉酒男子就哐哐哐地打起自己頭來。
蛇眼一愣,原來這人剛才不是和自己說話啊,這人是在自言自語啊。
有點尷尬。
過了一會兒,那人好像是打累了,抬眼看向蛇眼,問道:“你誰???”
蛇眼沒有答話,他怕再次尷尬。
可那人喝了一口酒后,又問了一遍:“問你話呢,你誰???”
蛇眼一聽,這次是真和自己說話,那就聊聊吧。
可他剛想開口,對方又給打斷了。
“老子才不想知道你是誰,滾!趕緊滾!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給你這種阿毛阿狗當經(jīng)紀人。”
“老板,結(jié)賬!”
醉酒男子剛起身,哐當一聲就倒地下了,直接呼呼睡了起來。
蛇眼只好把賬結(jié)了。
“老板,這人什么情況?”
“哎!他兄弟死了?!?p> “怎么死的?”
“打黑拳死的?!?p> “黑拳?”蛇眼不禁皺眉,難道是地下拳賽?
“算了,你也別打聽這事了,打黑拳就沒幾個活的長的,混口飯吃不容易啊?!崩习鍝u頭說道。
“老板,這人住哪啊,躺這也不是個事,我給他送家去吧?!?p> 醉酒男子是這里的???,老板見蛇眼剛才把小混混打跑,想來不是壞人,就把地址告訴了蛇眼。
“老板,那我們先走了?!?p> “好,改天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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