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在官道上前行著,一個年輕姑娘驅(qū)使著兩匹馬,平穩(wěn)而又快速。
在這樣的速度下,馬車內(nèi)部居然安安穩(wěn)穩(wěn)。
三十而已世界只要有錢,總是能夠購買很多東西。
這輛馬車也是,外表看似木頭制作,實際上是金屬、玻璃、塑料加上木頭制作。
下面自然少不了懸掛系統(tǒng),內(nèi)部裝修更是奢華。
為此,吳唯沒少付錢。
為疲憊的王語嫣蓋上薄被,吳唯穿戴好衣物,點了根煙,拿著一杯果酒喝著。
這是小翠用莊園里的水果釀造的,還采用了蒸餾技術(shù),果酒沒沉淀。
只是窖藏的時間還很短,沒那么醇厚。
“官人,擂鼓山什么時候能到?”
緩過氣來的王語嫣,看著優(yōu)哉游哉的吳唯,心里居然平靜下來。
“不出意外,很快就能抵達了,不用著急。”
“我真沒想到,娘親居然還有那么多事?!?p> 一想到自己和段譽居然還是兄妹,對方甚至還對自己有些想法,王語嫣就惡寒不已。
更讓她無語的是,自己的娘親還找了名義上的父親當(dāng)接盤俠。
一想到死去的便宜父親,她就為對方感到可憐。
難怪嫁到慕容家的姑母一直對她們娘倆很不滿,態(tài)度惡劣無比,顯然是早有所覺。
如果是以前,王語嫣知道這個消息必定傷心不已。
只是看電視劇、電影多了,也就那樣了,何況這幾天來吳唯無微不至地照料。
讓她的情緒平穩(wěn)許多,就是有點廢身體。
“其實我本不愿告訴你,但你外祖父難以支持,所以……”
對于無崖子,吳唯沒什么反感的。
他的那些復(fù)雜感情,其實在男人眼里也就那樣了。
多大點事啊,不是每個人都有紅白玫瑰的嗎?
也就吳唯以前是單身狗,沒有女友,更別說老婆。
但內(nèi)心記著的某人,哪能那么容易忘記?
無崖子最廢的,就是不夠強勢,手段太爛。
要換成他,早就把李秋水、李滄海、巫行云一塊打包了。
明明是古代人啊,怎么就會秉承一夫一妻的,這不科學(xué)!
無崖子也九十多歲了吧,修為雖然高深,北冥神功也是能夠養(yǎng)顏養(yǎng)生的。
奈何對方傷勢太嚴(yán)重,暗傷一直都在腐蝕著他的生命。
最近一段時日,可能就要到達壽終正寢的時候了。
到時候就得開珍瓏棋會了,無崖子也就得死了。
他的那些內(nèi)力自然不能浪費了,再怎么著也不能給虛竹啊。
而且以后,王語嫣看過《天龍八部》,知道他清楚這些事情卻不告訴她,難免會心有不滿。
“好了,別想這些了,都是上一輩的事情,我們這些后輩就別摻和,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嗯!”
悉悉索索的,吳唯見了,咧嘴掐滅了煙頭,在王語嫣的白眼下幫忙。
“姑娘、姑爺,擂鼓山已經(jīng)到了。”
“小翠,上山的路找到了?”
“是的,姑爺?!?p> “好,你稍等?!?p> 穿戴整齊的兩人,下了馬車。
小翠臉色紅撲撲的,不怎么敢看兩人。
“小翠,你先回去?!?p> 聽到這話,小翠忙不迭道:“是,姑爺!”
說話間,驅(qū)趕著馬車,很快就進了莊園,消失不見。
王語嫣見著這些場景,忍不住感慨:“這還真的是方便。”
吳唯得意地挑了挑眉:“厲害吧!”
如果小翠進入莊園之后,不再出去,那下次她單獨出來時必然就是在這里了。
若是有人先離開,比如小竹先打開了莊園通道,那又是另外的地方,類似于瞬移了。
只不過這么一來,小翠下次出來,就不再會是這里。
看著方便,限制其實也多,除非吳唯舍得花費積分升級。
“算你了,走吧!”
抬頭看著擂鼓山,王語嫣有些期待,可雙腿的疲軟,讓她忍不住想要打死身邊嬉皮笑臉的丈夫。
吳唯察覺了,快走兩部,在其身前蹲下:“來,我背你?!?p> 王語嫣也不客氣:“早該這樣的?!?p> 背著自家老婆,加快了腳步上山,一邊嘲諷道:“語嫣,以前你可是大家閨秀,現(xiàn)在是越來越?jīng)]風(fēng)范了呢?!?p> “還不都是你害的?!?p> “你可別怨我,說不定這才是你的本性?!?p> “胡說,本姑娘出了名的溫柔善良,就是被你害得變成現(xiàn)在這樣?!?p> 說著,手指還抓住了吳唯的耳朵:“官人,你說該不該管你?”
“對,對,你說的都對。”
“沒誠意。”
“嘶,我向天發(fā)誓,都是我害的?!?p> “哼!”
耳朵的疼痛沒了,可下一刻突然有人在耳邊吹氣,吳唯打了個激靈。
有心開口,可這是人家的好意,何況還是情趣,算了,不提也罷。
擂鼓山再高,也是有數(shù)的。
當(dāng)吳唯抵達山腰,前方就出現(xiàn)了兩個年輕人攔路。
這兩人比劃著,顯然是在驅(qū)趕吳唯。
“在下吳唯,這里是內(nèi)子王語嫣,其母李青蘿,特來拜會!請代為轉(zhuǎn)告聰辯先生?!?p> 兩人沉吟著,面面相覷,一人示意稍待,另一人上山去。
看其輕功,就知道修為也不差。
王語嫣從他背上下來,湊到他耳邊道:“官人,你不是說這些聾啞門的人都是聾啞人嗎,他們聽得到嗎?”
“裝的?!?p> 這話一出,青年臉皮微抽,但還是當(dāng)做沒聽到。
兩人仿佛郊游似得,四處張望著,點評這擂鼓山的風(fēng)景。
沒多久,一道身形從山上迅速下來。
這是個老人,須發(fā)白眉,氣勢淵博。
“敝人蘇星河,見過兩位。”
“吳唯(王語嫣)見過聰辯先生!”
蘇星河抬頭,看了看王語嫣,語氣復(fù)雜地嘆道:“你和你外祖母真像?!?p> 李秋水是什么人,他蘇星河如何不知?
王語嫣是李秋水的外孫女,卻又是無崖子的,難免心緒復(fù)雜。
畢竟無崖子被害慘了,如今都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再過幾日,他都打算按照師父的命令,開啟珍瓏棋會,挑選合適的傳承人了。
王語嫣驚異:“先生見過我外祖母?”
蘇星河詫異道:“你沒見過?”
王語嫣臉色有些復(fù)雜:“我從小沒見過,還以為外祖父、外祖母早不在人世了。這次前來,也是無意中知曉外祖父還在世的消息,這才匆匆趕來?!?p> “原來如此,你有心了。你外祖父就在山上,請跟我來。”
“多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