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煞星
“二叔伯定是看錯了,如果這簪子真是一對,肯定不會到我手上的?!?p> 云笑想到祁河送簪子時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如果這簪子真是一天造地設(shè)的精品,怎么著也不會到她手里才是。
“我們先走了?!?p> 二叔伯還想再說些什么,被云笑毫不留情的打斷。
三人走到門口,本來都已經(jīng)上船了,云笑又覺得不妥,轉(zhuǎn)身回到店里。
“咦?小朋友這次回來可是信我所說了?”二叔伯又搓著手,儼然是一副商人見到金子的架勢。
云笑搖搖頭,毫不留情地說:“只是希望二叔伯別跟人說這簪子在我這有另一支,別為了賣掉這個而出賣我?!?p> 她的顧忌很直白,如果說擁有這一對寶物的人在楊柳鎮(zhèn)就是八九不離十的親家,那就難免會有人為了結(jié)親不惜高價買簪,就怕到時候找到她這來讓她難做。
二叔伯不是說了嗎,楊柳鎮(zhèn)不缺有錢人。
“你這女娃,是在懷疑我的人品?我可是楊柳沈家的人!”二叔伯一拂袖子,“走!以后別叫我在店里在看著你!”
云笑不解為何會生這么大的氣,難道怪她防備心太重了?
她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說出什么來,轉(zhuǎn)身走了。
回到船上,沈家姐妹安慰她寬心。
沈國淑:“二叔伯平時就賺些小錢,那簪子怕是要比得上他鋪子里總價值的兩倍!”
沈國盈接話:“所以二叔伯沒什么野心,他不會為了賣簪子出賣你的?!?p> 云笑笑著說沒事,就是朋友送的簪子不能賣,只是怕有人找來很麻煩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二叔伯怎么有那么貴重的簪子呢?這幾年的古玩生意不是不好做嗎?”
沈國淑歪著腦子提出困惑:“那玉蘭簪標(biāo)價千萬,二叔伯怎么有錢買來放在店里?”
沈國盈聽了也覺得奇怪:“是啊,二叔伯家里好像并不是很有錢吧?頂多算得上小康,開著幾十萬的車,也買不了那么貴的簪子啊?!?p> “或許……”云笑眼眸閃了閃,“或許是有人放在那,讓二叔伯替他賣了呢?”
姐妹倆點頭,稱言之有理。
云笑低下頭,心里其實想得更多些,這簪子……二叔伯怎能一眼斷定是一對的?
一模一樣,材質(zhì)也一樣,如若真是一對,怎么會一個在柜子里賣?一個在她手里呢?
“幾位小姐,地方到了。”
還沒來得及多想,抬頭入眼的【沈府】二字,叫她微微驚了一下。
這府邸的占地之大和電視里拍的一樣,屬于是古時大戶人家才能住的宅子。
門口的石獅子威嚴(yán)霸氣,甚至兩旁站有穿短褂的伙計負(fù)責(zé)守門。
進(jìn)了之后穿過四條走廊,人沒見到多少,空屋子倒哪里都是。
“咱今天住在我家都沒事,叫我家里人跟老師說一聲就行了。”
沈國盈開著玩笑:“不過我爸很忙,得叫我家伙計去!”
云笑看她這大氣的說辭,絲毫沒有矯揉造作的感覺。
“不過你家太大了,沒什么煙火氣,平常就只有你們兩個嗎?”
沈國淑接話說:“我媽在家,不過她很少走動,一會兒我們會給她請安的?!?p> 請安?
云笑感覺到一絲不契合,這個請安兩字總覺得和這個高速發(fā)展的社會格格不入。
但代到小鎮(zhèn)里古樸的生活后又覺得不那么違和了。
“那其他人呢?”
“雇了幾個婆子和伙計照顧我媽,我倆還有個弟弟,尚在襁褓之中。”
云笑默默點頭。
她被帶到二人的臥室去等待,姐妹倆去看看母親。
無聊之際的云笑隨意打量起這間房子,裝修的風(fēng)格也是中式的,屋子很看重風(fēng)水,四下的家具擺放似乎對照著八卦圖,云笑上輩子偶然有見過。
好像是【生】字圖。
“叮!恭喜宿主觸發(fā)支線任務(wù)!江湖俠客不需要蓋世留名!”
“請完整的偷聽母女三人的對話,并在以下選項中選出接下來三人要做的選擇。”
云笑一怔,這次的任務(wù)好像又有點不一樣。
讓她偷聽?開什么玩笑,她可是正直的傭兵!
“獎勵:抽獎大禮包一份,外帶一份武功秘籍!”
行吧,偶爾一次破戒也沒什么。
云笑跟了出去,沈家走廊太長,推開門之后能看到拐角的身影剛剛消失。
姐妹倆走的很慢,臉上均是憂心忡忡的。
“我好怕啊阿盈,不知道咱媽這次叫咱們回來是怎么個意思?”
沈國盈拿不準(zhǔn),眉頭也從未舒展過。
“當(dāng)年打發(fā)咱們?nèi)ネ獾厣蠈W(xué)時,說得可難聽了,不廢棄宗祠身份,每月按時給錢,但就是不準(zhǔn)回來!這一把我們丟走就是三年,現(xiàn)在倒舍得讓咱們回來了,指不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呢!”
“二位小姐時隔三年回來,竟就是這樣在背后議論你們母親的嗎?”
沈家姐妹驚恐回頭,就見常年伺候沈家主母的姑姑在背后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
云笑也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她跟的距離長,這七拐八拐的,指不定下一個拐角口就叫人撞見了。
她靠著墻壁,聽見沈國盈規(guī)矩地叫了她一聲“姑姑”。
然后被這壯女人譏諷說:“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被兩個煞星叫姑姑?我這老臉可擔(dān)不起這尊稱!”
沈國盈雙拳緊握,低頭不甘心地咬著牙。
“姑姑說笑了,我倆不是煞星?!?p> “不是煞星?顧家姑娘都親口說了!你們天生命里克父!自從你們生下來,老爺就得了不能吹風(fēng)不能見光的怪病,常年像只蝙蝠一樣窩在屋子里。可把你們送走之后他就完全恢復(fù)了!你還說你們不是煞星?”
沈國淑被這嚴(yán)厲的口氣嚇得瑟瑟發(fā)抖,依偎在沈國盈懷中大氣都不敢喘。
沈國盈恨恨地看著她,眼中迷了一層霧氣,那是隱忍的委屈和蓄勢待發(fā)。
姑姑有點心虛,語氣一橫:“反了你了!幾年沒見翅膀變硬了?反正我看主母也不是很想見你們,見了也得好好教訓(xùn)一頓!不如就讓我來代勞吧?!?p> 壯女人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到了沈國盈的臉上,直接把她扇翻在地,沈國淑趕忙撲上去替她擋了一腳壯女人的猛踹。
云笑回過神來就見是這副景象,心中怒火中燒,想到原主之前也是被這么虐待,這種場景現(xiàn)在就活生生出現(xiàn)在面前,她忍無可忍就要沖上去教訓(xùn)壯女人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