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君拿著扇子,站在崔慶面前,飄飄獨(dú)立!
他口氣平淡,似是打死崔慶只算得上是一件極小的事情。
“隨你喜好!”
有人找死,張昭也不能攔。
只是有些遺憾,崔慶不是大妖,打死他似乎不能給自己增加文氣修行的年份。
陸山君的詢問和張昭的回答徹底先是讓崔慶詫異。
兩人見到自己的真實(shí)實(shí)力還敢這么說,不怕嗎?
詫異過后,便是憤怒!
面對強(qiáng)者,跪地求饒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他兩還敢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
“強(qiáng)者的尊嚴(yán),不容褻瀆!”
崔慶目眥欲裂,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吼道:
“誰褻瀆,誰就死?。。 ?p> 話音一落,滔天的氣勢如浪潮般洶涌而來。
狂暴的氣勢有百丈之高,愈演愈烈!
眼看就要淹沒眾人,陸山君手中扇子輕輕對著崔慶的方向一壓。
滔天的氣勢被瞬間壓制住。
在所有人驚駭?shù)哪抗庵?,陸山君邪魅一笑,他的身后,出現(xiàn)了高達(dá)百丈的猛虎虛影。
巨虎黃色的瞳孔,和青年的瞳孔一模一樣。
迎著崔慶驚恐的目光,陸山君似笑非笑問道:“你表現(xiàn)完了嗎?”
不等崔慶回答,他再次說道:“表現(xiàn)完,就輪到我了!”
身后百丈虛影猛虎,張開血盆大口。
“吼!?。。。 ?p> 虎嘯山林,引起京師地震。
天空中龍顫抖著躲進(jìn)云層,貴族家中飼養(yǎng)的虎豹暴躁不安。
余波陣陣,甚至連百里之外的異獸都能夠感受得到。
余震消失,京師恢復(fù)了寧靜。
駐地所在的房子,被陸山君的吼聲直接削斷,只剩半截殘?jiān)珨啾诤湍康煽诖舻谋娙恕?p> 斬妖衛(wèi)駐地,可號(hào)稱京師中僅次于禁城的堅(jiān)固存在。
如今,只靠著陸山君的吼聲,斬妖衛(wèi)駐地就瞬間被毀。
“還有誰,不服?”
陸山君輕搖扇子,一臉平靜。
崔慶不服張昭成為一等斬妖使,此時(shí)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
他,再等待下個(gè)不服的人出現(xiàn)。
“你……你是什么人?”
幾名二等斬妖使臉色蒼白,看向陸山君的眼神帶著驚恐。
他們的一等斬妖使崔慶,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是逃跑了嗎?
不,遇到這種強(qiáng)者,根本跑不掉。
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被陸山君的吼聲震為了粉末。
“還有兩只小蝦米!”
陸山君的眸光,放在了王坤與李然身上。
法海和張君寶還是太溫柔,留了兩人一條性命。
他陸山君,乃是神虎,身上具有野性的氣息,惹到先生的人,絕對活不下去。
“你不要過來!”
李然被陸山君黃色的虎瞳一看,臉色大變,屁滾尿流。
“京師重地,有高人存在,你不要囂張!”
王坤更是面無血色。
原以為崔慶能夠?yàn)樗麄儓?bào)仇,結(jié)果被眼前的青年一吼,尸骨無存。
太恐怖了!
“我囂張了又如何?”
陸山君輕搖扇子,一臉平靜。
能稱得上高人的,京師沒有幾個(gè),禁城守護(hù)龍脈的那條老龍算的上高人。
不過,老龍鎮(zhèn)壓龍脈,根本就沒有時(shí)間出來。
即使出來,陸山君也不怕,因?yàn)槔淆埵峭夤暮糜选?p> “京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囂張跋扈,定遭報(bào)應(yīng)!”
王坤大聲呵斥,話音一落,屋外傳來怒吼。
“是誰在京師撒野!”
蒼老的咆哮聲,滾滾而來。
聲音落下,手拄拐杖,彎腰駝背的灰衣老者,出現(xiàn)在斬妖衛(wèi)門口。
他老態(tài)龍鐘,給人一種隨時(shí)可能去世的感覺。
可是,他腳邊生成的淡淡白霧,手中朱砂色拐杖上刻著‘蒼山’兩個(gè)字,透露出不同尋常。
“蒼山真人!”
張道鋒一眼認(rèn)出,老者是外城蒼家大家族族長,是非常厲害的道修,已到羽化之狀。
蒼山真人沒有理會(huì)張道鋒,而是跺了跺拐杖,冷聲問道:“我最后問一遍,剛才是誰在京師撒野?”
眾人心驚,真人每跺一下,真元自拐杖處徐徐擴(kuò)散而開,到武者的腳邊,然后透心而過,似是瞬間知道他們心中想法。
好強(qiáng)大的道修!
“我看是你小子在撒野?。?!”
蒼山真人對著陸山君說道。
陸山君沒有說話,眼睛微微瞇起。
“蒼山真人,之前的打斗的確動(dòng)靜是大了一些,你有何損失,我補(bǔ)償!”
就在這時(shí),張昭走上前來說道。
“我在春風(fēng)樓吃酒,因?yàn)槟銈兇蚨樊a(chǎn)生的震動(dòng),讓我手中一枚棗子掉在地上?!?p> 蒼山真人老臉露出狠厲:“這,就是我的損失,我要你們賠償我的損失!”
張君寶和法海微微一愣,一枚棗子掉在地上,就怒氣洶洶的前來尋仇,這老者心胸也太狹隘了吧。
“就是春風(fēng)樓里那種尋常棗子嗎?”
張昭再次問道。
“對,就是那種棗子!”
蒼山真人點(diǎn)頭。
張君寶有些不滿,尋常棗子三錢就能買到一斤,蒼山真人家財(cái)萬貫,一枚棗子掉在地上,有何種損失?因?yàn)橐幻稐椬泳鸵r償,何以至此?
就在張君寶準(zhǔn)備出聲討說法時(shí),法海拉住他,輕輕搖了搖頭。
法海眉頭輕皺,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這樣,我賠你一碗棗子,彌補(bǔ)你失棗之痛!”
張昭給出了建議。
“不!”
蒼山真人搖頭。
“那賠你一籃棗子?”
張昭試問,蒼山真人再次搖頭。
“既然一籃棗子不夠賠償,那就要多少棗子,或者說要賠償多少錢?”
張昭再次詢問。
“哼!”
蒼山真人臉色淡漠:“棗可再來,但吃棗的心情卻沒了!”
嗯?
聽到蒼山真人的話,法海和張君寶雙眼一寒。
老家伙這是在沒事找事?。?!
“那你要何種賠償?”
張昭語氣平靜問道。
“我啊,其實(shí)要的賠償也不多!”
蒼山真人指了指陸山君,笑著說道:
“我掉在地上的棗子,就用他的命來換取就行!”
聽到蒼山真人的話,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吃棗子的心情不在,竟要傷人性命。
“先生,何必跟他廢話?”
陸山君收起手中扇子,來到張昭身前。
“山君啊,咱們這叫先禮后兵!”
張昭拍了拍陸山君的肩膀,淡淡道:
“既然有人找死,那你就實(shí)現(xiàn)他的愿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