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從觀音瓶里抽枝柳
在這個神佛兩教爭奪氣運的時代里，如何在前期茍活發(fā)育？
馬牛逼沒法指望身旁的土地老兒，畢竟小小土地若是深陷其中，也難逃一死。
他也沒辦法將寶壓在之前見過的唐僧身上，因為對方是大日如來的二弟子，更是西游量劫人。
于是，馬牛逼在跟隨土地來到城隍廟，見到面前這男生女相的菩薩后，直接坦言了自己的身份，告知其自己并不是這長安城內(nèi)的一方正神。
畢竟，觀音菩薩是佛教當(dāng)中的大人物，就算有系統(tǒng)在身，菩薩不能一眼看穿自己，但只要露出馬腳，怕是也會沾染壞的因果，不利于自身前期發(fā)育。
毫無疑問，觀音菩薩是目前馬牛逼遇見的最好的合伙代言人了。
既有洪荒之中慈航道人闡教十二金仙的道教身份，又有靈山頂上如來座下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的佛號。
當(dāng)然，關(guān)于系統(tǒng)和店鋪內(nèi)物品來源等信息，馬牛逼沒有泄露半字，只說自己乃是一介散修，因貪求逍遙自在，未入天庭，這才在這紅塵中開了一間雜貨鋪，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菩薩聽聞后沒說什么，依舊佛相慈悲，倒是擠在城隍正殿中的大小神祇，雜七雜八地嚷著馬牛逼一個小小散仙，毫無官職，根本不夠資格前來拜見菩薩。
更有甚者，揚言說馬牛逼褻瀆神靈，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聽聞屋內(nèi)言語，馬牛逼只是靜靜站著，也不說話，只覺得仙人之中，腌臜潑貨，趨炎附勢，媚上厲下者眾多。
期間土地老頭還算仗義，替馬牛逼辯駁了幾句，但無奈身微氣薄，最后也只能被淹沒在洪流之中。
直到觀音親自開口，場中嘈雜才漸漸平息。
……
回往店中，已過夜半。
坐在桌前椅子上的馬牛逼，腦子里一直在想觀音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奉佛祖旨意，來長安城尋取經(jīng)之人，等到西去取經(jīng)之人確定，便回身返還。”
按照原劇情中，西游量劫的人不是已經(jīng)確定好了嗎？
為什么觀音要在這些小神面前撒謊？
難不成有什么變動？
馬牛逼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屋外哐哐三聲敲門聲響起。
“已經(jīng)打烊了，明天再來吧。”疲憊一天的馬老板有氣無力的回了一聲，沒有開門的打算。
門外溫和聲音淡淡傳來，“今日你在城隍廟中自報家門，為的不就是讓我之后尋你？”
馬牛逼眉頭一挑，身子陡然回轉(zhuǎn)，快步來到門前，開門將其引入屋內(nèi)。
“一路勞頓，一路勞頓，喝口茶水先。”馬牛逼憑空端出一壺茶水，兩個杯子，殷勤放在桌上。
觀音菩薩保持著微笑，靜靜看著馬牛逼擺弄，直到一切妥當(dāng)，才開口說道：“來的時候我算過你的跟腳，不在五行，跳出六界，如果你還未證混元道果的話，那就是有圣人替你遮掩了?！?p> 馬牛逼一笑置之，也不否認，“菩薩，你這上來先查戶口的習(xí)慣，倒是有些不禮貌。”
“查戶口？”菩薩神情一愣，有些不懂這年輕老板的言語，倒也沒有在意，“我倒是聽土地提過你幾句，言語間不乏崇拜仰慕之情，我也有些好奇，你到底有什么法力！”
馬牛逼輕笑一聲，雙手朝著空中一指，字畫閃著神輝憑空出現(xiàn)，立于觀音眼前。
“聽聞菩薩也愛收集書畫，這幅字畫您掌掌眼?！?p> 觀音眉頭緊皺，瞳孔一震，“這……這是你畫的？”
“上鉤了?！瘪R牛逼暗自一笑，心中得意。
雖然現(xiàn)在身處店鋪之中，有無敵屬性加成，但馬牛逼依然謙遜回應(yīng)道：“妙手偶得，妙手偶得?！?p> 再看觀音此時，已經(jīng)深陷其中。
馬牛逼微微一笑，自顧自得開始喝茶，養(yǎng)胃，只等觀音清醒后算賬。
盞茶過后，觀音漸漸從中清醒，雙目震撼之色未褪，只待心神穩(wěn)定，才緩緩開口：“九宮星曜，八卦諸天，三千大道，萬般法門，著實是個寶貝，怪不得那土地神會如此欽佩于你，確實不凡。”
位于店鋪內(nèi)的馬牛逼也不擔(dān)心觀音見財起意，謙虛地說道：“菩薩過譽了，此中景象顯現(xiàn)和自身修為境界有關(guān)，菩薩能夠看到這些，也是自身修為高深?！?p> 觀音深深看了一眼馬牛逼后，沉聲說道：“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應(yīng)該知道的，此物堪比先天功德至寶，若是被有心人惦記，你怕是枉遭劫難。”
“謝菩薩教誨。”馬牛逼心中溫潤，柔聲說道。
觀音頷首輕點，正欲起身時，又聽年輕店主的聲音響起，“不過店鋪規(guī)矩就是一拿一放都要給錢，所以，您看……”
“？”
觀音有些沒有聽懂馬牛逼的意思，竟然敢伸手找菩薩要錢？
修行前世，歷經(jīng)萬劫，無論是洪荒世界，九霄天宮，還是紅塵凡世，哪個沒眼色的敢找觀音菩薩要錢？
忍著心中怒意，菩薩黑著臉悶聲說道：“我又沒拿你一針一線，為何要付錢給你？”
馬牛逼聽聞后正色說道：“小神雖然不入仙流，但做買賣上從來都是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您此前觀看字畫，定有自己一番機緣，只是時候未到而已，不然那土地老頭也不會這么信任我，您說呢？”
觀音袖袍一揮，轉(zhuǎn)身側(cè)過馬牛逼的正臉，將眼光望向別處，“出門倉促，沒帶錢！”
“這……”馬牛逼著實沒想到，觀音大士竟然還有賴賬的嫌疑，“菩薩，并不是小神不知好歹，非要討要個財物，您真是有所不知。”
觀音眉頭一挑，瞇著眼轉(zhuǎn)過頭望著馬牛逼，“哦？說來聽聽?！?p> 馬牛逼長嘆一聲，借著燭火，端起一杯茶水來，也不往口中送入，只是深情地低頭望去，“在下只是一介散仙，哪有膽子真的找您要錢，平日里只要您喜歡，這字畫送給您又有何妨，只是您不知道，我因浪蕩紅塵已久，身上因果不斷，每百年不得不受三災(zāi)侵襲。”
菩薩聞言一動，雙唇微動，又聽話語響起。
“如今您入我店鋪之中，讓我這小店蓬蓽生輝，但無形中，卻又給我添了一道大因果。有些事您雖不說，但我也知道，現(xiàn)在劫難將起，您這一道因果，怕是會讓我在之后的劫難中，直接身死道消！”
觀音原本側(cè)坐的身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扳正，雙眉愁云籠罩，眼中慈眸閃爍，“倒是我不小心結(jié)了因果，罷了罷了，如何了卻因果，你說。”
年輕店主小指莫名一抖，忍著心中激動，輕輕說道：“只需您用一兩件法器前來抵用就好?！?p> 話音未落，只見觀音手掌一抬，玉凈瓶驟然出現(xiàn)其上，仙氣縈繞，灼灼生輝。
“這玉凈瓶和老君手中的羊脂玉凈瓶是一對，乃先天混沌至寶，可盛四海弱水，納五岳三川，有枯木逢春等諸多功效，就算凡物放入其中，受日月精華蘊養(yǎng)，亦可獲得靈性?！?p> “那你覺得這三根柳枝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