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hù)國公交代,今晚務(wù)必成功?!眮砣苏f。
“請轉(zhuǎn)告護(hù)國公,屬下定竭盡全力,哪怕拼上性命也要報答護(hù)國公的知遇之恩?!?p> “好,那晚上請吳大人務(wù)必竭盡全力?!?p> 來人剛走,去家里稍信的士兵回來了。
“不好了大人?!笔勘苓M(jìn)們氣喘吁吁的說,“大人家里被護(hù)國公的人包圍了,小的爬墻才進(jìn)去的,好不容易見到夫人,要不是夫人掩護(hù),小的恐怕就回不來了。”
“我的娘??!”吳大為癱坐在椅子上,“怪不得護(hù)國公差人來,這是來提醒我竭盡全力啊,我這是不得不拼命了…搭上這條命了啊。”
“大人…”
吳大為揮手,“下去吧,做好準(zhǔn)備,黃昏時等我命令出發(fā)?!?p> “是?!?p> 吳大為對著門外欲哭無淚,“早知如今,我還不如就呆在寶洲了呢。雖然生不如死,可是好歹還能活著,如今倒好,成了,是死,敗了,也是死??!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還要搭上家人性命,我的命怎么就這么悲慘吶?!?p> 吳大為苦悶之時,薛十方意氣風(fēng)發(fā)。
無煙被折騰一晚此刻睡得正香,想到自己昨晚的神勇,薛十方滿意的笑了,“男人當(dāng)如此,醒掌天下全醉臥美人膝,若不能,妄活一世?!?p> 侍女伺候薛十方穿衣,紫色的長袍配玉腰帶,外罩煙灰闊袖,照著鏡子,薛十方滿意極了。
看著床上的無煙,薛十方說,“今天晚上我會晚點(diǎn)過來,無煙就呆在這里吧。”
“是,老爺。”
侍女們施禮后退出房間,薛十方把床頭的盒子放好,才出門。
司徒府上因為有司徒言,大家早早的就被叫了起來,司徒樟揉著眼看司徒言滿臉期待,頓時起床氣都沒了,假裝生氣的戳著司徒言的小腦袋說,“你怎么比大公雞起的還早啊?我這在家半個月眼圈都黑了,你說,叔叔我該怎么辦?”
司徒言咯咯直笑,“奶奶說叔叔你長黑眼圈不是因為起得早,是因為叔叔你睡的晚,所以,不是言兒的問題。叔叔快點(diǎn)起來嘛,陪言兒去掛燈籠?!?p> “哎呦,這小嘴巴倒是會說話,你這個小東西也就是會欺負(fù)我了?!彼就秸列牟桓是椴辉傅钠鹕?,“今天是元宵節(jié),等過完節(jié)我就回四殿下府上,看你一大早上的還能找誰玩?”
“小叔叔不在我就自己玩。”
“呵,倒是分的門清啊?!?p> 司徒樟穿好衣服抱起司徒言去掛燈籠,一排燈籠掛好后林若寧才起來,看到司徒樟勤奮的樣子笑道,“你最受寵,因為小沒人管,這下好了,有了言兒,你就有人管了。”
司徒樟放下跟泥鰍一樣在懷里扭來扭去的司徒言,“娘,我以前也這般調(diào)皮嗎?”
“來,到奶奶這里來?!绷秩魧幈鹚就窖裕瑢λ就秸琳f,“你啊比言兒淘氣一百倍呢?!?p> “噢噢,小叔叔是個淘氣鬼?!彼就窖云鸷濉?p> 馬薇薇循著司徒言的笑聲過來,施禮后說,“早上剛下床就不見了,誰知道是來找小叔了。”
林若寧和馬薇薇帶司徒言去洗刷,司徒樟去書房找司徒勝。
司徒勝早期看書的習(xí)慣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變,司徒樟進(jìn)門拿起一本書翻了翻,“父親,今晚的晚宴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吃的?!?p> “王家的飯從來都不好吃啊。”司徒勝說。
“四殿下差人來,讓我做好準(zhǔn)備,明天去府上議事,今晚就不讓我陪他去赴宴了?!彼就秸练畔聲?,“二哥一直沒回來,恐怕他今晚會陪太子赴宴。”
“楓兒恐怕是…”司徒勝放下書,“不管今晚聽到什么消息,都要瞞著你娘,知道嗎?”
“是爹。”司徒樟也緊張了不少,“爹,你如何斷定二哥會有事,若是二哥平安…”
“那就該你有事了?!彼就絼僬f。
王宮內(nèi)。
李長林再一次巡視,確保每個禁軍都在自己的位置上之后才舒了口氣。
“今晚絕對不能大意?!?p> 王宮新任宮門長小四立正道,“請將軍放心,我一定嚴(yán)格檢查每一位赴宴者的馬車,確保不混進(jìn)任何閑雜人等?!?p> “嗯,記住,沒有我的命令,宴會期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能開城門。”
“是,將軍。”
……
冬天的太陽早早的西區(qū),蔭刀對鏡整理著裝。
冷灰的外衣罩鵝黃的半袖長衫,及腰長發(fā)半數(shù)盤起用一根玉釵別住,余下的頭發(fā)如墨如瀑披在背上,耳畔的兩根細(xì)辮合著金線垂下。
“主子,抹額?!碧仪嗵嵝?。
“抹額?!笔a刀含笑戴上抹額,“這是娘給我的,怎么樣,是不是依然很配我?”
“主子容顏傾城,這紅寶石是絕配?!碧仪嘭Q起大拇指,“夫人一定是知道只有紅寶石才配得上,所以才給主子你留了這個抹額?!?p> “娘有先見之明,可惜就是太聰明了?!笔a刀說。
“聰明不好嗎?”桃青不解。
“紅顏薄命,過智早傷。我娘既美又聰慧,故而早逝?!笔a刀捋了捋發(fā)辮,“想她了?!?p> 桃青和柳綠都有點(diǎn)難過,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蔭刀說起想念亡去的母親。
“主子,你最近替司徒侍衛(wèi)尋找他父母線索,是不是讓你傷感了?”桃青蹭蹭鼻子,“雖然夫人不在了,可是老爺疼愛主子你啊,要不咱們什么時候回家吧?!?p> “家事要回的,但不是現(xiàn)在?!?p> 蔭刀起身,桃青趕緊跟上去,“那什么時候回?”
“給石頭找到家人再說吧?!笔a刀出門看了看天,“霞光滿天,好兆頭?!?p> 桃青撓撓頭,“主子不是說今晚的晚宴有事發(fā)生嘛,怎么變成好兆頭了?”
蔭刀敲了一下桃青的腦門,“別人用生命在表演,多逼真,咱們要領(lǐng)情嘛。凌亂的舞臺中,對于我這個看戲的來說難不成不是好兆頭?”
“主子是說,這圣都的大亂就要開始了?”桃青興奮的問。
“很快,整個中州都要進(jìn)入大表演的時代了?!?p> “主子,到時候咱們是不是就能大展拳腳了?”桃青問。
“咱們來圣都幾年了?”蔭刀問。
“五年了,中秋就六年了?!?p> “嗯…和我預(yù)測的一樣,最好的時代就要到來了。今年確實是個不錯的年頭?!?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