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玉突然大笑。
“哈哈哈,爹爹還真是心疼女兒呢”。薛如玉笑著,眼淚從眼角滑落,“爹爹就那么恨風(fēng)不渡嗎,你們聯(lián)手殺了他,就是因為他拒絕了女兒的婚事?”
“風(fēng)不渡拒絕了你的婚事,這對薛城來說是莫大的恥辱”。薛十方冷靜的說,“我薛十方苦心經(jīng)營,把一座城經(jīng)營成為獨立的城池,可是到頭來還是只能成為王室的一座金礦罷了。我要讓薛城成為并列諸侯的城,就必須抬高薛城的地位,難道爹爹我的想法不對嗎?”
“所以,爹爹你當(dāng)年像風(fēng)不渡提親,為的也不是女兒的終生幸福,而是薛城,是嗎?”
“你愛上風(fēng)不渡,而風(fēng)不渡恰好是太子,若是太子繼位你就是王后,我薛城自然能憑著這份榮耀而位列諸侯。可惜啊,風(fēng)不渡偏偏不識時務(wù)?!?p> 薛如玉不再流淚了,她苦笑著看著薛十方,“所以爹爹就和風(fēng)似一起害了風(fēng)不渡,是嗎?”
“薛城的女人從來都是要為薛城而存在的”。薛十方厲聲的提醒薛如玉,“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有,若是薛城出事,你恐怕也不會有好下場。風(fēng)似不會放過你的。”
“爹爹好算計啊。你們殺了風(fēng)不渡,風(fēng)似不僅讓爹爹你躋身諸侯之列,還封你為護(hù)國公,如今你凌駕諸侯之上,你怎么還不滿足呢?”
“滿足?”薛十方冷笑,“我若是滿足了恐怕我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你以為風(fēng)似不殺我是念我舊情?我只有手握權(quán)力,掌控朝堂,風(fēng)似才會忌憚我,才不敢對我下手?!?p> “好,爹爹好算計。爹爹如今又要把佑兒逼成另一個風(fēng)似了嗎?”
“他不會”。薛十方說,“如今太子之位尚空,佑兒成為太子是為了牽制風(fēng)似罷了。當(dāng)年的殺戮不會重現(xiàn)的。”
“一切都是陰謀罷了。什么親情愛情,在權(quán)力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可笑之物。弒君殺父、屠殺手足,這就是眾人眼中高不可及的王室。而我?高高在上的王后,可是誰會想到我只是你們達(dá)成陰謀的一顆棋子罷了?!?p> 薛十方不耐煩的起身,“時間不早了,還請王后早些回宮才是?!?p> “回宮?”薛如玉笑著站起來,“如今風(fēng)似已經(jīng)和你貌合神離了,爹爹是要把我踢出門了?哦,不對,爹爹恐怕忘記了,我還是佑兒的母親,未來太子的母親。”
“不僅薛城,佑兒的命也掌握在王后你的手里,我想王后心中自有衡量?!?p> 薛如玉閉眼嘆息一聲,“是該回宮了。”
宮外一顆大樹上,蔭刀靠在樹杈山看著載有薛如玉的馬車駛?cè)雽m中。
蔭刀發(fā)絲動了一下,他突然身邊多出一個人來,嚇得蔭刀差點從樹上掉下去。
“石頭?”蔭刀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怎么,你也喜歡夜里行動了?”
“這圣都白天都是人,還是晚上出來比較好點”。石頭從口袋里掏出一把花生遞給蔭刀。
蔭刀伸手去接,不過當(dāng)他看著手中是一把帶著泥土的花生時,蔭刀伸出的手就沒收回來。“這花生倒是新鮮啊,呵呵”。
“剛從人家屋頂上拿的,新貨,你嘗嘗?!?p> “我還是喜歡熟的,我對生的過敏。還是你吃吧,呵呵”。
石頭接過蔭刀還回來的花生,同情的看了一眼蔭刀,“還真是可憐啊,居然對花生過敏,那真是沒口福了?!?p> “僅對生的而已,無需石頭兄同情。不可憐不可憐?!?p> 蔭刀哭笑不得的趕緊用手帕把手上的泥土擦凈,一臉不解的看著石頭卡巴卡巴的吃著花生。
真不知道這小子每天都要吃多少東西!蔭刀就這樣看著石頭,看他把花生吃完。
“為什么來這里?”蔭刀問。
“你又為什么來啊?”石頭把手一拍,泥土味嗆得蔭刀趕緊捂鼻。
“這王宮啊金碧輝煌,晚上燈光更是絢爛多姿,我自然是來一瞻盛況的啊”。蔭刀回答。
“切,大晚上的說瞎話?!笔^一個閃身,和蔭刀坐到一起,伸手?jǐn)堖^蔭刀的肩膀,“少城主看的不是王宮,好像是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吧?!?p> 蔭刀看著肩頭的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石頭兄猜對了,不過你知道那輛不起眼的馬車?yán)镒氖鞘裁慈藛???p> 石頭搖搖頭,“我對這個沒興趣,不過能讓少城主感興趣的,恐怕里面坐的不是一般人。”
“噢?猜猜看。”
石頭松開手摸了摸下巴,沉思一會說,“這圣都的人,特別是當(dāng)官的人都喜歡坐豪華的大馬車,這輛馬車卻是低調(diào)的恨不得隱形,而且又是晚上進(jìn)宮…恐怕這車上坐的不是大臣?!?p> 蔭刀點點頭。
“王子們進(jìn)宮也不會這個點去,這個點明擺著就是打擾人休息的嘛”。
“有道理”。蔭刀說。
“太監(jiān)啊更不是了”。
“為何?”
“太監(jiān)的審美和正常人不一樣,而且那輛馬車根本就沒有太監(jiān)的味道”。石頭嫌棄的搖搖頭。
“分析的很對?!?p> “普通的宮女也不該這時候才回宮,所以”,石頭湊近蔭刀的耳朵說,“一定是王后?!?p> 蔭刀的耳朵一陣溫?zé)岚l(fā)癢,趕緊偏了偏頭部,“和我想的一樣?!?p> “少城主也是這樣想的?”石頭又?jǐn)堊∈a刀的肩頭,“你說這王后出宮所謂何事呢?”
“王后出宮何事你我如何得知?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說完,蔭刀起身,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石頭莫名其妙的看著蔭刀消失的方向,“這話還沒說完呢怎么突然就走了,少城主還真是奇怪。”
石頭當(dāng)然不知道蔭刀為何匆匆離開。
蔭刀回到府上是泡了整整一晚上的澡,要不是怕把自己泡脫了皮,蔭刀還想再泡上一天一夜呢。
想到石頭一把攬過自己的肩膀,蔭刀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這絕美的顏色居然被一個男人這么近距離的欣賞了,還被他勾肩搭背,蒼天吶,我確定我是個正常的男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