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拔除姜家
聽完楊永明的話后,姜鑲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楊永明,如同見了鬼一般。
自己可是堂堂的大同總兵啊,姜家更是軍門世家,自己的弟弟那也是榆林總兵。
自己手中的人馬論戰(zhàn)力,那也是九邊中前三的存在,這小子莫非是瘋了?要不然他怎么敢?
他難道就不怕激起九邊兵亂嗎?
楊永明看著姜鑲,已經(jīng)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不過也確實,如今朝廷對于這些將領(lǐng)的制約已經(jīng)越來越小了,尤其是對于這些手中掌握精兵的九邊悍將更是無從下手。
要是文官什么的犯了錯,崇禎都是喊打喊殺,然而對于這些武將確是過分的寬容。
沒辦法,局勢如此,更何況還要依靠他們腳賊呢。
哪怕真的是對于武將下手,那也是等到他們手中的兵馬喪失殆盡之后的事兒。
左良玉就是個例子,這廝做過的事砍一百次頭都不過分,可他依舊活的好好的,最后也是病死的。
其根本原因就是哪怕打過好幾次仗他的部隊依舊沒有什么損失,精銳都還在,至于炮灰還不是隨地抓。
如今大明能戰(zhàn)的兵馬可不多了,無論是剿賊還是打建虜哪里不需要兵,更何況還是九邊戰(zhàn)兵。
而姜鑲也是如此想的,他手中還有兩萬左右人馬,他兄弟的手中也有萬余人馬。
而這個時候的九邊精兵早就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準(zhǔn)確的說整個大明朝都沒有多少兵馬了。
而這個時候他姜家手中總共握有四五萬人馬,因此姜鑲當(dāng)然有膽子跟楊永明對峙了,哪怕此時的境地對他不利。
因為他不相信楊永明,或者說是他背后的崇禎皇帝有這個勇氣逼反他們姜家。
如果他一意孤行,若是倒是引起了九邊大亂,那么他的龍椅也就做做不穩(wěn)了。
楊永明自然知道,如今的九邊戰(zhàn)兵整體上雖然不如建虜,但實際上戰(zhàn)斗力還是不錯的。
李自成最后東征時一路上勢如破竹戰(zhàn)力斐然,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有很多的九邊精兵或是大明其他的精銳官兵最后都降了他。
使其的力量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得到了極大的擴展。
楊永明笑道:“本官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一次就是要將你以及整個姜家連根拔出?!?p> 姜鑲愕然,他覺得楊永明莫不是瘋了?
楊永明笑了笑,淡然道:“姜鑲,你難道以為陛下沒有提前想過該怎么對付你嗎?
你真以為靠著你手中的那些人馬就能夠高枕無憂了?你別忘了,你如今就在本官的手中。
你就這么確定大同府的兩萬人馬都會為你赴死嗎?你難道以為本官在山西對你動手,陛下就沒有想到過你弟弟嗎?”
楊永明笑了笑,轉(zhuǎn)變了語氣輕聲說道:“姜鑲,本官不妨實話告訴你,三邊總督孫傳庭大人早已率兵聯(lián)系榆林城內(nèi)的前總官兵尤世威。
以及榆林將門共同誅殺你的兄弟榆林現(xiàn)總兵姜讓了,如若是本官估計的不錯,你的兄弟如今也與你一樣是階下囚了。”
姜鑲一臉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偌大的姜家難道就這樣一夜之間灰飛煙滅了?
楊永明可懶得管他怎么想的,直接哈哈笑道:“來人!把姜鑲壓下去,到時一同押送回京。
本官曾聽陛下說過,如今我們大明的將領(lǐng)很多都飛揚跋扈不可一世,這種風(fēng)氣就應(yīng)該好好剎剎。
陛下說這些年下來,那些大權(quán)在握的將領(lǐng)仗著兵權(quán)越來越不將皇命當(dāng)一回事,哪怕是犯了事,為了大局陛下也只能不痛不癢的赤責(zé)幾句。
還從沒處死過兵權(quán)在握的將領(lǐng),現(xiàn)在好了,正好用你的命震懾下肖小,好生帶回去,到時給陛下發(fā)落,就當(dāng)是本官的一份大禮了?!?p> 話音剛落,錦衣衛(wèi)便上前將這位大同總兵,昔日不可一世的山西土皇帝給拖拽了下去。
楊永明處理完這山西的兩大巨頭之后,如今總算是有心思來處理這剩下的賓客們了。
楊永明也懶得跟這些人廢話,直接喊來人開口道:“將這院內(nèi)之人全部收押起來,交給廠衛(wèi)一一甄別。
若有反抗者格殺無論,這八大晉商除外,本官有些事情要詢問。”
隨后這群人除八大晉商之外全部都在哭喊聲中抓了下去,做完這些之后楊永明收斂精神,重新將注意力放在范永斗身上。
此時的范永斗好像已經(jīng)收斂了心神重新平靜了下來。
甚至對楊永明笑問道:“剛問總督大人為何要查抄我等?要知道我們皆是良民,世代為商而已。
難道就因為我們掙了些許的錢財不成?如果說我等犯了什么罪總督大人可有證據(jù)?
還是說大人想從小民這里得到些什么東西?糧食,生鐵,還是銀子?大人盡管開口,只要不觸犯國法,我們都盡量滿足。
這么些年下來我們都是背靠大明做生意,如今朝廷有難,我晉商也應(yīng)該盡一份力?!?p> 楊永明看著其余七家,雖然也強制鎮(zhèn)定了下來,但是和范永斗比還是差遠了,倒也覺得這范永斗有些膽識。
楊永明坐在一個凳子上輕笑道:“范員外莫非以為本官,或者說陛下眼紅了你晉商的財務(wù),因此見財起意?
那本官倒想問問范員外了,你范家是如何成為這般規(guī)模的?
本官查了一番,你范家早在幾十年前也不過是一個中等之家,竟然只在短短的十來年里就掙下了這偌大的家產(chǎn)。
錢莊分店更是開的無往不利,晉商甚至一度成為北部商幫之首,哪怕力壓南邊的徽商也是毫無壓力。
當(dāng)官有些想不明白,南邊的商人咱們心知肚明,官商勾結(jié)也甚本沒有什么戰(zhàn)火,鹽商更是暴利。
他們能如此富裕倒也無可厚非,然而這北方到底是什么生意竟然也能有如此多的錢財,本官著實是不明白啊,范員外可否給我講一講?”
范永斗聽此倒也是不慌不忙的開口說道:“自弘治年間開中法以來,我范家聽從朝廷指令來這張家口。
為九邊輸送糧食以此換得鹽引,之后隆慶開關(guān),大明與蒙古互市,我范家自然也借機從中賺取些錢財。
這些都是有據(jù)可查的,莫非大人以為……”
夠了!楊永明打斷了范永斗,他實在是沒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