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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暴君的白月光是搶來的

第47章 百花節(jié)

  除了端莊之外,她其實生的也很漂亮。

  杏眼又圓又大,兩邊臉頰和眼周刻意掃了許多胭脂,顯得嬌媚惹人憐惜。

  只是因為太過緊張,身體顯得很是僵硬。

  顧如蓁抿唇露出一個淺笑,轎攆中的女子見此杏眼圓瞪,然而幾瞬后卻回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因為這個笑容,整個人就像是從畫中人一下子變得鮮活起來了一樣。

  “她叫鄭宛如,是禮部尚書鄭孜之女,曾經(jīng)……曾經(jīng)險些與皇兄定下婚約。”

  秦麟側(cè)身看顧如蓁,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她面上的神情。

  他想看到憤怒、生氣,最好她當(dāng)場控制不住情緒發(fā)作,然后在眾人面前鬧出笑話才好。

  然而顧如蓁不僅沒如他所想,收回視線后就彎腰看著小販攤上的絡(luò)子。

  天秦賣的絡(luò)子似乎很少有繁雜的,不過串上玉佩或者其他的配件,雖然簡潔卻也十分大方美麗。

  “鄭姑娘這么多年都沒有嫁人,外面人都說她是在等皇兄,不過可惜妾有情郎無意?!?p>  “若是顧姐姐不介意,其實可以勸一勸皇兄,偌大一個后宮,多一個鄭姑娘也不多。”

  ……

  秦麟在一旁說的口干舌燥都沒人回應(yīng),最后只能停下。

  他再看過去,顧如蓁已經(jīng)選好了幾個絡(luò)子付了錢,又買了一把油紙傘。

  “清河王,今日先告辭了?!?p>  “等、等等!”秦麟一愣,忙快走一步走到她的前面,不敢置信的問道,“顧姐姐,你沒聽到我方才說的話嗎?”

  一時間,秦麟甚至懷疑自己剛才有沒有開口。

  顧如蓁半闔著眼皮,因為陽光有些刺眼,她打開了油紙傘遮擋。

  “清河王,你話太多了?!?p>  說完,她便邁著步子往前走去。

  腰間懸掛著的禁步隨著步子輕輕動著,裙擺蹁躚而微微漾起,步步生蓮一般。

  秦麟還要跟上前,卻被兩個禁衛(wèi)攔住。

  這實在是一個丟人的場面,所以秦麟訕訕之下也不追上前,而是整理了下衣襟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顧如蓁一定是生氣了。

  不管如何,只要顧如蓁能和秦戾鬧一鬧,今日這一遭就算成功了。

  若桐一路上都看著顧如蓁的臉色,但是觀察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她到底有沒有生氣,所以只能苦著臉一直到府中。

  院子里已經(jīng)放上了一張木桌和木桌四面都放著一只小凳,木桌上面,則放著用木炭溫著的糕點,旁邊是冒著熱氣的茶水。

  顧如蓁坐到小凳上,喝了半盞茶之后才抬起頭。

  “坐?!?p>  巫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與若桐面面相覷。

  “說的就是你們兩個,若桐離我近些,巫竹你自己拿著糕點吃。”

  巫竹眨了眨眼睛,雖然不知道面前的狀況,不過聽到讓她吃糕點,她還是順從心意的老實的拿起了糕點。

  若桐惴惴不安的開口,“娘娘?其實陛下與鄭姑娘……”

  “我不是問這個。”顧如蓁將帕子放到桌上,“我只是有些好奇今日為何鄭姑娘要坐在轎攆上,還是那樣的裝扮?!?p>  若桐頓時松了一口氣,“這是天秦的一個風(fēng)俗,叫做百花節(jié),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選出一個德才兼?zhèn)淝蚁嗝裁利惖呐幼谵I攆上在盛京里繞著走一圈?!?p>  “百花節(jié)?可是現(xiàn)在沒什么花。”

  “正是因為沒花所以才要辦這百花節(jié)呢,鄭姑娘就是今年選出來的百花女,其實這百花節(jié)的存在就是大家尋個日子玩鬧一番?!?p>  “這樣啊……”

  良久,顧如蓁從地上撿起兩片紅楓,抬起對著陽光照了照。

  “若桐,這紅楓葉曬干了做成書簽可好看?”

  若桐點點頭,“好看?!?p>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對面繼續(xù)開口。

  若桐悄悄的睜開一只眼睛,朝著對面看去,便看到她正十分專心的看著楓葉。

  “娘娘?”若桐猶豫的湊近了些,“您真的不想知道鄭姑娘和陛下之間的關(guān)系嗎?”

  顧如蓁放下楓葉,手不自覺的按了按頭皮,今日這發(fā)髻梳的有些高,時間長了,會覺得直直的往下墜,頭皮被壓得極緊。

  “先帝想賜婚,可是他沒接受是不是?”

  若桐驚呼了一聲,“娘娘,原來您早就知道?”

  “那倒沒有?!?p>  “那為什么……?”

  “猜的?!?p>  秦戾的生母身份不高,雖是皇子,卻在冷宮里待了那么多年,很多人在他未出冷宮之前,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他不可能與禮部侍郎之女自小定下婚約。

  既然不是自小,那便應(yīng)該是出了冷宮之后,或許準(zhǔn)確的說,是秦戾在戰(zhàn)場上立功歸來那日。

  依著秦戾的性子,不會愿意接受連面都見過的賜婚,他不喜歡為人所制,更喜歡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這場賜婚,定然是會被他拒絕的。

  至于秦麟口中鄭宛如多年未嫁,或許還真的有幾分原因在秦戾,不過應(yīng)該不是傾慕秦戾,而是為他所累。

  “若桐,清河王平時也這樣話很多嗎?”

  若桐遲疑了下,“聽說清河王在西太后那邊將西太后哄得笑得簡直合不攏嘴,他在盛京里是出了名的愛玩,常常去煙柳之地,一年里有近一半的時間都在那里面過?!?p>  “沒人彈劾他嗎?”

  “有是有,不過清河王被罰了很多次,面上答應(yīng)的好,實際上卻死不悔改,漸漸的,朝臣也就不再管他了。”

  左右清河王自個鬧自個的,天秦又有陛下頂著不差他一個不成才的王爺,朝臣是這么想的。

  “你覺得他如何?”顧如蓁問若桐。

  若桐眼中不禁流露出鄙夷的色彩來,“再過幾年清河王也到弱冠之年了,但是他這些年竟一事都無成?!?p>  看來不僅僅是若桐,很多人都是這么覺得的。

  一事無成。

  真的一事無成的人可不會說這么多不該說的話。

  顧如蓁雙手合在一起撐著下巴,抬頭看天際的陽光。

  陽光有些刺眼,致使她不得不微微瞇著眼睛看去。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其中的蚍蜉不清楚自己有多渺小,也不清楚大樹的力量有多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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