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孟老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出去,正好迎面和傅池撞上。
老淚縱橫:“小丫頭,老朽可想死你了!”
傅池無奈地看著他沒有眼淚還在抹著眼角:“孟老少來,此次過來實在是沒有時間和您學(xué)習(xí)陣法。”
聞言,孟老頓時變了表情,臉臭臭的:“哼,我就知道,你跟白老頭要比我親近些。罷了罷了,我不和你計較,上次你送過來的發(fā)簪,確實有些古怪,來?!?p> 孟老將傅池帶到他的房間,內(nèi)里擺放了很多小巧奇怪的武器。
單單從外觀,瞧不出用途來。
側(cè)面的墻壁,擺放著一列的柜子,孟老隨手打開一個抽屜,把并蒂蓮發(fā)簪拿出來,說:“這發(fā)簪的重量是偏輕的,不過若是拆卸的話,老朽就沒辦法給它組裝回去?!?p> “你之前說,這是你娘親的遺物,所以老朽也不好做決定,想著還是該讓你過來?!?p> 傅池沒有猶豫:“拆了吧?!?p> 娘親會讓閆老將軍將發(fā)簪給她,想必也是希望她知曉這簪子的秘密。
“好?!泵侠宵c頭,戴上人皮手套,就動手拆卸。
如他所言,這組成的每一部分都是可以拆的,而且手法極為巧妙。
然而——
傅池聽見了非常輕微的一聲響動,臉色微變,瞬間拉著孟老往旁邊躲開。
“咻咻!”
兩枚極細的銀針飛射出來,針尖泛黑光。
孟老心中一陣后怕:“真是夠狠的。若是你反應(yīng)慢上一點,老朽的小命都得交代了?!?p> 連他也沒想到就這么一支發(fā)簪,會藏著如此精妙的機關(guān)。
若是他單獨在拆卸,說不定真的會死。
傅池用手絹包裹撿起銀針,端詳了片刻,說:“劇毒。毒素侵入血液,便會立刻暴斃。”
孟老忽然有點慌:“小丫頭,將此物給你之人,沒提醒你小心機關(guān)么?”
傅池搖頭:“興許他也不清楚發(fā)簪之中會藏著機關(guān),也沒想過我會拆了它?!?p> 孟老好奇樓年夏的身份,或者說這簪子的來歷。
能做出這般巧妙的機關(guān),想必在機關(guān)術(shù)上,研究匪淺。
孟老精神緊繃地,依舊緩慢地拆著剩下的組件,簪身是鏤空的。
里面卷著紙張。
孟老將紙張拿出來遞給傅池,他繼續(xù)琢磨剩下這堆零件。
字跡娟秀,是簪花小楷。
“小也,或是北兒看見這封信,娘親有件事拜托你們。我生前與鎮(zhèn)北將軍夫婦交好,他們戰(zhàn)死,娘是懷疑其中緣由的,鎮(zhèn)北將軍夫婦絕非北疆之人能算計得了。后來我查到了些蛛絲馬跡,當年那一仗,是有人給鎮(zhèn)北將軍下了毒,嫁禍給西域,才好同時殺害他的夫人?!?p> 傅池眉間緊蹙。
當年涉及之人,究竟有誰。
她繼續(xù)往下看:“我還不知有誰,但此事與大理寺少卿蘇修禮絕然脫不了關(guān)系。但娘卻忍不住想,區(qū)區(qū)大理寺少卿敢陷害忠臣良將,手伸到了戰(zhàn)場,當真沒有那位的主意么?有閆家在,猜疑的皇帝當真會高枕無憂?你們兄妹若是沒有自保能里,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有,這并蒂蓮發(fā)簪會給你助力?!?p> “小丫頭?!泵侠线琢寺?,“若是老朽沒猜錯的話,發(fā)簪應(yīng)當還能拼成另外的模樣?!?p> 傅池捏著紙張,沉聲道:“麻煩您了?!?p> “小丫頭,跟老朽客氣什么?!泵侠涎劬锓褐凉?,他就愛折騰這種挑戰(zhàn)性高的玩意兒。
越是難,他好勝心就越強。
傅池又從頭將紙上的內(nèi)容看了一遍。
外面的天色都黯淡下去,孟老才將并蒂蓮發(fā)簪重新拼好。
孟老皺著眉:“看龍不像龍,看虎也不像虎,跟鳳凰有沾點邊,嘶,這玩意好生眼熟,老朽怎么記得在哪里見過呢?”
傅池眸光一凝:“這是......”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西域王室圖騰?!?p> 這模樣她再熟悉不過,半個多月前,才在今冬身上看見。
孟老摸著下巴。
為何拼出來會是西域圖騰?
娘想告訴她什么?
傅池深吸了口氣,難道她的身份與西域王室有關(guān)?
若是如此,她與今冬的面貌并無任何相似。
算算時間,此時西域王應(yīng)該已經(jīng)從西域出發(fā),即將到帝京才是。
傅池頭有點疼,罷了,不需要西域,她一樣能查出來當年之事。
“孟老,這并蒂蓮發(fā)簪的秘密,切勿告訴任何人?!备党卣J真的說道。
“這是自然。”
傅池回到教中,氛圍都不一樣了。
個個都安分極了,不敢露出半點不敬之心。
六位護法齊齊圍坐。
“老大!”紫靈將請柬遞給傅池:“武林大會提前了,這是我回來的時候搶來的請柬?!?p> “提前?”
傅池擰眉,燙金請柬上的日期果然變了,就在三日后。
“這千影宗真是小氣?!弊响`撇嘴,“不請我們也就算了,還偷偷摸摸的改時間,難不成是怕我們?nèi)⑷朔呕穑瑹龤锫用???p> 此次承辦武林大會的竟然是千影宗。
實在是有些巧了。
傅池似笑非笑,若是熟人在,她倒不好搗亂啊。
老大咳了聲:“你這是從誰手里搶來的。”
紫靈很是無辜的說:“當然是孟浮宮,我偶然瞧見他們的人,就順道給搶了。”
他們算是和孟浮宮結(jié)下梁子了。
你來我往的,都都不愿受氣。
穆白禎豎起大拇指:“干得漂亮!就是得讓孟浮宮知道我們的厲害?!?p> “老大你不在教中的這段日子里,我們已經(jīng)與孟浮宮斗法了好幾次,總之彼此各有損傷吧。”
傅池唇角微勾:“既如此,那是該會一會孟浮宮宮主了?!?p> *
而此時孟浮宮。
九木要氣炸了,頂著滿臉烏青:“宮主,您回來的正好,那些魔頭實在是太囂張了,居然還搶走了屬下的請柬!”
閆舟狹長的鳳眸微瞇:“他們,是在和本宮主宣戰(zhàn)?”
九木憤憤的說:“肯定是!”
“宮主,您是不知道他們有多過分,弟兄們好幾個被打傷了,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呢!”
----知了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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