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瘋了
閆舟輕笑了聲,話鋒一轉說:“你回去的時候爺爺還念叨你,說何時能再去將軍府陪他說說話?!?p> 傅池沒多想:“改日吧,近些日子有點忙?!?p> “好。”
閆舟淺笑頷首。
手指忍不住蜷縮了下。
他只是單純想和傅池獨處一段時間,哪怕不說話,兩人就是坐著也好。
閆舟眉眼耷拉著。
像一只委屈的大狗狗。
傅池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之前那一幕,腦中靈光一閃。
正常的男子聽見未婚妻和旁人切磋武藝的時候,似乎會生氣或是不滿。
但閆舟并沒有。
反而是擔心她的安全?
傅池難得沉默了。
她是不是應該和閆舟解釋什么的。
飛速走上馬車的傅北扒著車窗搖了搖頭,揚聲道:“妹妹,這馬車擁擠了些,世子那輛比較寬敞,不如你先委屈委屈?”
“暮澤,你先隨本公子回府吧。”
傅池:......
她竟不知兄長和閆舟的關系如此好了。
暮澤詢問的視線看向傅池,傅池沉吟幾秒:“世子——”
“不麻煩?!遍Z舟眼里燦若星辰,搶先道。
“那好,多謝世子了。”傅池偏眸:“你先隨哥哥回去?!?p> 暮澤頓了頓,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抱拳行禮:“是,主子。”
馬車上,閆舟熟練地從架子拿出一沓話本子:“打發(fā)時間。”
傅池挑了下眉,隨手翻看了會,發(fā)現(xiàn)這些話本子都是最新出來的。
和她上次看見的完全沒有重復。
不論怎么說,閆舟是用心了。
“謝謝?!备党匦那橛鋹?,笑容也多了起來。
閆舟輕咳:“你我之間,不必言謝。再說了,只是些話本罷了。”
傅池好像聽他說了很多次‘你我之間不必言謝’,手上的書莫名熱了起來。
她和閆舟的婚約一定,兩人就已經綁在了一起。
傅池對閆舟還挺有好感的。
再加上,傅池挺喜歡閆舟的臉。
條條加下來。
傅池第一次正視,她和閆舟是定親了的,十五天后舉行婚禮。
傅池翻頁的手指一頓,問道:“你沒有想問我的?”
閆舟歪頭:“問什么?”
“我與男人武功,你不介意么?!备党亓闷鹧燮た此?p> “......”
閆舟沒有急著回答,思索了一陣才道:“習武之人,正常的交流不是正常的么?不過,我承認是有點吃醋?!?p> 閆舟幽幽地嘆了口氣,口吻滿是自責:“若是我的身體不這么拖累便好了。”
在前面駕車的阿輔乍一下聽見這話,被自己的口水給猛地嗆到了。
拼命壓制著腰沖破喉嚨的咳嗽。
忍住。
要是沒忍住世子爺回去會弄死他的。
閆舟適時的露出點脆弱。
傅池舔了下紅唇,視線卻忍不住劃過他白皙的脖頸,病美人展示自己的脆弱,她卻忍不住想要徹底摧毀。
“不拖累?!备党刂讣鈸现菩?,緩慢而堅定的說:“還有,我會幫你。”
閆舟神色微怔。
“但你為何要監(jiān)視我?!毕乱幻?,傅池就拋出了讓閆舟全身發(fā)冷的問題:“我想知道原因。”
傅池是想將閆舟當成要相伴一生的伴侶的。
那這個問題她不問就不太舒服。
閆舟瞳孔猛地一縮:“你,他都告訴你了?”
他有點慌。
尋常人都不喜歡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人的監(jiān)視之下。
更何況是傅池。
閆舟眉心緊擰,興許是因為驚懼,臉色都白了幾分:“我怕你有危險,所以才安排了暗衛(wèi)跟著你,你會信我嗎?”
閆舟小心翼翼的。
“信?!备党睾敛华q豫點頭:“不過我在帝京,又會有什么危險?”
閆舟的腦海閃過了那滿是傷口的身影,抿著唇,低眸說道:“正是在帝京,才難以預料。正如馬子月?!?p> 傅池沉默了。
他說得對。
一開始是她太過自信。
“以后不必了,我身邊有暗衛(wèi)?!备党卣f:“你若對我有何疑問,可以問?!?p> 閆舟抬眸,良久,莞爾一笑:“沒有?!?p> “只要你是你,就好了?!?p> 傅池眸光晃了一瞬,心口宛若被什么撞上了。
*
今冬死了。
莫名地死在了柴房,等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早就沒了氣息。
負責打掃柴房的下人看到那具冰冷的尸體時,嚇得連跑帶爬地大喊:“死,死人了!”
老鴇臉色難看,捏著帕子抵在鼻尖,面露嫌棄地蹲下,身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害怕地擁在一起。
七嘴八舌道:“這,這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死了呢?”
“我昨天還和今冬說了話呀,分明那時候的今冬心情似乎還不錯的樣子?!薄霸摬粫怯腥藵撨M來殺了她?”
“呸呸,瞎說什么呢,你看地上又沒有血。”
“一個個都吵什么?!崩哮d嫌煩,轉頭斥聲道。
眾人不說話了,但還是害怕的很。
老鴇皺著眉,撩起今冬身上的衣服,露出白嫩的肌膚。
她的手臂上是熟悉的紅色花瓣。
所以眼前的尸體是今冬的無疑了。
但是今冬身上又沒有傷口......
她是自盡?
花月樓里有人死,老鴇早就已經看慣了,早些時候總有女子不愿服從調教。
自殺的,被虐待致死的,并非沒有。
但今冬不同。
她是花月樓的搖錢樹??!
老鴇還沒撈夠錢,她就死了。
老鴇壓下滿腹的不滿,冷冷的看向其他人:“你們的嘴,都給我閉嚴實了,什么都不要往外說,聽懂了么?”
“......是,劉媽媽?!?p> 眾人唯唯諾諾的應:“那,萬一、萬一旁人問起了今冬妹妹,那我等應該如何回答?”
老鴇漠然的道:“官人贖身走了,我們也不知去了何處,記住了?”
“記住了?!?p> “是。”
老鴇踢了腳冰冷的尸體,淡淡的吩咐道:“來兩個力氣大點的,找個地方埋了罷。”
眾人難免有點唏噓。
畢竟是相處了些時日。
老鴇再次警告過后,就將眾人遣散。
被老鴇招呼過來的兩名小廝將今冬的尸體搬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正準備挖坑,一人忽然停下了動作,色瞇瞇地盯著今冬的胸口:“我還沒嘗過這么好的女人的滋味呢?!?p> 同伴大驚:“你瘋了嗎?”
不洗頭的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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