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殺了那個狗東西
“要不怎么說她們姐妹情深呢?!崩铈虄合袷菬o奈又驕傲似的。
傅老爺子冷冷的看她一眼。
什么擔(dān)心傅池,都是屁話罷了。
她還巴不得想要看到傅池不好。
傅老爺子不回她,李嫣兒也自覺無趣,不吱聲了,安靜的等著看傅池的洋相,或者說大理寺的人過來告訴他們,傅池回不來了。
若是后者,李嫣兒做夢都能笑醒。
傅池的人還沒有等來,傅老爺子就先等來了將軍府的馬車。
傅老爺子忍不住有點(diǎn)慌,“德英,你說小也回來了嗎?萬一是壞消息可怎么辦???”
趙管家也擔(dān)心,但是還是安慰著道:“老侯爺您就是關(guān)心則亂,說不定世子就和二小姐回來了!”
“希望如此!”
傅老爺子喃喃的道,馬車還沒停下,他就馬上走過去等著。
李嫣兒冷哼一聲,這要是換了宛宛出事,傅老爺子肯定就沒那么著急了。
死老頭子區(qū)別對待。
馬車先下來的是閆舟,傅老爺子眼里快速劃過一絲失望。
閆舟說:“老侯爺,二小姐平安回來了,只是……”
“平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傅老爺子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
“……”而閆舟踩著車凳下來后,傅池懷里抱著一個虛弱、傷痕累累的女子。
看見傅池幾乎一點(diǎn)事都沒有,李嫣兒唇角頓時放了下來。
居然還真是好命。
讓青禾替她擋了去。
閆舟伸手想接過。
傅池蹙眉道:“無礙,我來便好?!?p> 閆舟身體虛。
還是不便勞煩他。
如果閆舟知道傅池在想什么,定然要向她證明,他雖然常年患病,但是不代表體力不行。
“二小姐,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閆舟不容拒絕地說道。
“……麻煩了?!备党剌p輕地把青禾送到他懷里,“讓趙管家?guī)闳ノ业膶嬀影?,我先去請大夫?!?p> “好?!?p> 閆舟頷首。
趙管家聽到自己的名字,連忙走過來:“世子爺,往這邊請?!?p> 傅老爺子這才皺眉看向傅池:“小也……這是怎么回事?”
“爺爺,我等會再和您說?!备党卮掖业厝酉乱痪?,便徑自往左側(cè)的街道跑了。
“哎——”傅老爺子大聲道:“小也,大夫咱府上不是有么?還是宮里曾經(jīng)退休的老太醫(yī)!”
那老太醫(yī)還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留在侯府的。
但傅池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傅老爺子無奈的搖搖頭。
李嫣兒陰陽怪氣的道:“二小姐不會去請一個江湖郎中來吧?這萬一要是醫(yī)不好,還白白給人家留下病根。”
自從傅老爺子當(dāng)面下她面子,又奪走了她的掌家之權(quán),李嫣兒都快放飛自我了。
就差沒把作妖寫在臉上。
“與你有何干系?”傅老爺子丟下一句,就往府里去了,傅老爺子當(dāng)然全身心相信傅池。
傅池自小就沒怎么讓他操心,性子也穩(wěn)重。
她要去請的大夫,想必也是翹楚。
而那邊,閆舟將青禾放在了傅池的床榻上。
聞訊提著藥箱子的李府醫(yī)也趕了過來,瞧見她的雙腿,嘶了聲:“是誰下手這么狠毒!”
秉著避嫌的原則,閆舟走出房間前,提醒了一句:“先生,這似乎得用金顫之術(shù)。”
李府醫(yī)摸著養(yǎng)須胡,擰眉看他:“你小子懂得金顫之術(shù)?”
“晚輩久病成醫(yī),自小就翻閱了不少醫(yī)書,只可惜金顫之術(shù)早已失傳,否則晚輩這破敗之軀興許還有點(diǎn)轉(zhuǎn)好的希望?!?p> 閆舟清淺一笑。
趙管家一同隨他出去了:“世子爺,你不若先去前廳歇著,二小姐回來小人再通知你?!?p> 閆舟施施然坐在大理石桌邊,說:“無礙,本世子在此處等二小姐?!?p> 見此,趙管家也沒有再勸。
心里對閆舟這個姑爺再滿意不過。
閆舟可比侯爺好太多了!
看看這上心勁。
還親自去皇宮找救兵。
侯爺卻一心想著自己,高低立下。
沒多久,李府醫(yī)搖著頭出來,慚愧的道:“世子所言是對的,確實(shí)得用金顫之術(shù)。”
金顫之術(shù)早已失傳,顧名思義是銀針顫尾之術(shù)。
施針者,布下九根銀針在穴位,而后內(nèi)力均勻地附在每根上,銀針會同時發(fā)顫,同時銀針尾端會浮現(xiàn)淡淡的金色。
這對施針者對內(nèi)力的把控極高。
想要做到那般程度,至少得要兩甲子的內(nèi)力——而這沒有四十年沉心修習(xí)武功是做不到的。
李府醫(yī)嘆了口氣:“青禾姑娘日后怕是只能依靠輪椅了,我正好認(rèn)識一位木匠,他工藝極好的,做出來的輪椅定然和雙腿的功能差不多?!?p> 閆舟悻悻地摸了下鼻子。
罷了。
還是暫時別告訴李府醫(yī),傅池可能有法子。
傅池帶回來的人讓眾人都驚了一瞬。
趙管家的下巴快收不住了。
閆舟鳳眸微瞇,抓著石桌的手指收緊,在桌沿印下幾不可見的指痕,閆舟握拳低聲咳嗽起來。
那是一位穿著略微暴露的男子,面上還撲著粉,臉頰兩坨粉紅腮紅,像是剛剛從青樓里跑出來的,手臂上還掛著個藥箱子。
他還真是剛剛被傅池從青樓薅出來的。
趙管家看了看閆舟,又看著那個男人,安慰自己:興許這就是二小姐找回來的神醫(yī)。
就是……行跡放浪了點(diǎn)。
聽見他咳嗽,傅池下意識地看過去,花了兩秒思考,覺得有必要交代一下:“你別多想,他是大夫?!?p> 閆舟彎唇,也沒說信。
他可記得,這男子是和傅池共處過一室的小倌。
還把野男人帶回來了。
真行。
自覺報備到位的傅池拽著辭言的手臂往里頭走,又馬上松開。
她現(xiàn)在有未婚夫,還是得注意下。
雖然傅池松的及時,仍被閆舟看進(jìn)了眼中。
趙管家呃了聲,說:“這大夫是有點(diǎn)別致了?!?p> 閆舟輕笑:“無礙,只要能醫(yī)治好青禾姑娘便好?!?p> 趙管家再次感嘆,世子爺?shù)男愿窆痪褪呛冒。?p> 全京城哪還有世子爺這樣的男子啦!
辭言是被傅池抓過來的工具人,傅池要的一應(yīng)東西,都是他準(zhǔn)備的。
辭言眉目間難掩怒氣:“老大,改日我去殺了那個狗東西,居然敢傷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