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我疼
和傅池分別時,阿輔屁顛屁顛地拎著只藥箱子遞給閆舟:“世子?!?p> “我方才瞧見你手腕有擦傷,”閆舟抿了抿唇,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疼:“等會讓青禾給你清洗下傷口?!?p> 說著,閆舟打開箱子,拿出嬰兒拳頭大小的藥罐子:“這藥膏外敷不會留有傷痕,你記得用?!?p> 青禾覷著傅池的表情,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便接過了:“多謝世子好意。”
傅池只覺得好笑。
堂堂清冷的鎮(zhèn)北將軍府世子,此時卻如同嬌妻似的關(guān)懷她的丈夫。
動作深藏著小心翼翼,一點也沒有世子的威風。
為什么呢?
難道他們之間有發(fā)生過什么刻骨銘心的感情?
但別的不說,傅池不喜歡閆舟這般低微的樣子。
傅池盯著閆舟看了會,突地道:“你在心疼我?”
閆舟不語。
傅池笑了:“既然心疼,為何你不替我上藥?”
閆舟倏然抬頭。
青禾抱著藥箱子和顧朝寒面面相覷,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避嫌?
然而,顧朝寒這個狗崽子竟然扔下她,和阿輔從馬車后饒了出去。
青禾咬牙。
小崽子!
“閆舟?!备党氐恼Z氣近乎于蠱惑:“為未婚妻上藥,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傅池抬起自己的手腕,她肌膚白皙,有一點紅痕都顯得可怖。
更遑論當時赤手撐在尖銳的碎石上用力,直接被劃出好幾道血痕。
傅池笑得嬌艷:“閆舟,我疼?!?p> 嗓音卻故意變得嬌軟,勾得閆舟呼吸都亂了幾分。
傅池的馬車在最后面,兩人的身影又被馬車攔住,倘若想做些什么,旁人是看不見的。
閆舟眸光定定的凝視著她的眉眼,如此鮮活,和噩夢里的她不一樣。
沒有斑駁的血跡。
干凈而昳麗。
但閆舟穩(wěn)了穩(wěn)心神,低下眸子:“還是讓青禾姑娘為你上藥吧?!?p> 傅池笑意僵住。
閆舟輕聲說:“哪怕你傷了一點,我看著都會難受。”
傅池呼吸驀地一窒。
他說的很輕,飄進傅池耳里卻如重千斤。
閆舟似乎是來真的。
青禾眨巴眨巴眼。
這算是情話嗎?
······
看著傅池上了馬車之后,閆舟唇角噙著的溫和笑容驟然收了起來:“欽天監(jiān)可定下了吉日?”
“回世子,陛下說要擇而重之,所以至今還未確定。”阿輔低頭說道。
閆舟眼眸里快速劃過一道銳光:“六月二十九是好日子,就定在這時?!?p> 阿輔神色有瞬間的怔愣:“世子,這會不會太趕了些?雖說我們已經(jīng)準備妥當,但是侯府那邊......”
現(xiàn)在是六月初十,離二十九日就差十九天。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在時間上有點倉促。
閆舟淡聲道:“本世子必須將想要的盡快掌握在手中,以免夜長夢多?!?p> 閆舟不愿看見噩夢成真的一天。
所以不論如何,他都得將傅池圈在身邊護起來。
阿輔一向曉得閆舟一旦做了決定,就無人能勸說改變,于是無奈地應(yīng)道:“遵命,世子!”
而另一邊的馬車里。
青禾抱著閆舟送的藥箱子,問道:“小姐,閆世子的藥,用嗎?”
傅池淡淡看了眼:“放那兒?!?p> 又不是大傷,犯不著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