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之間的比斗,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迪盧木多手持兩桿短槍不斷在阿爾托莉雅周圍游走,靈巧地使用自己的武器試探著阿爾托莉雅的能力邊界,不斷地挑逗她,試圖擾亂她的節(jié)奏。
然而,阿爾托莉雅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此刻更是宛如一個戰(zhàn)車一般,站在原地,揮舞著自己的隱形長劍,同樣也在不斷試探中對于對手的能力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明明是她的身體更加嬌小,然而此刻卻表現(xiàn)地更加沉穩(wěn),更加強力。
無聊的叮叮當當很快便結束了,迪盧木多自覺已經(jīng)看穿了阿爾托莉雅的隱形長劍的尺寸和大小,也已經(jīng)看穿了她的移動步距和攻擊范圍,是時候進行更加危險的行動了。
“小姐,小心呢!”
說罷揮舞著雙槍刺向阿爾托莉雅的身體。
阿爾托莉雅寸步不讓,甚至沒有選擇格擋,穿刺固然是槍最為有力為難以防御的招數(shù),但是她有一身鎧甲附身,多少也能抵擋,而敵人的單薄甲胄絕對無法抵御她手中的長劍。
攻敵必救,這一劍,阿爾托莉雅刺向迪盧木多的頭顱。
槍的長度再短也比劍要更長,迪盧木多刺出的槍尖率先擊中阿爾托莉雅的盔甲,接著猶如熱刀切入黃油一樣,直接刺中她的身軀。
阿爾托莉雅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敵人已經(jīng)將殺招藏在了這么不起眼的小動作里,傷害已經(jīng)不可挽回,騎士更要一往無前。
“哈!”
長劍劃過迪盧木多那俊美的面龐,順便帶走了他額前的一縷長發(fā),下一秒,阿爾托莉雅化刺為斬就要斬斷迪盧木多的頭顱,于是乎迪盧木多只能選擇退讓,雖然臉上多了一道猙獰的傷疤,但是他也對敵人造成了更加嚴重的傷害。
“不好意思,小姑娘,你將那把隱形長劍的真實尺寸隱藏地很好,”迪盧木多笑道:“但是,還是我的戰(zhàn)斗直感更勝一籌!”
光輝之貌迪盧木多,泉水精靈養(yǎng)育的孩子,眾神祝福的強大騎士,擁有在無盡的武藝鍛煉中生出的心眼,這是算被逼入絕境,也能在劣勢中冷靜地把握自身與敵人狀況,并找出活路的“戰(zhàn)斗理論”。
迪盧木多破了相,而阿爾托莉雅差點丟了自己的腰子。
“那柄長槍,”阿爾托莉雅問道:“是擁有無視魔力防御的神奇寶具吧?”
“哼,果然看出來了嗎?”迪盧木多大大方方地說:“我這把破魔的紅薔薇,能夠無視一切魔力護盾直接命中其中的物質,算是我最強大的寶具了?!?p> 暗中觀察的英靈和御主們默默將這個寶具的功效記在心中,下一次遇到一定要萬分小心,這柄寶具,簡直就是魔術師殺手嘛!就算是同為英靈的Caster恐怕也要在他的面前逃命,沒辦法,過于克制。
兩個英靈剛剛說完一句話,兩邊的御主便各自為自己的從者恢復滿了狀態(tài),使用的是恢復和治愈的魔術,對于人類也有很好的效果,對于圣杯召喚而來的從者,效果更佳顯著。
阿爾托莉雅初戰(zhàn)便失利,但是這并沒有影響到任何事情,因為敵人的寶具已經(jīng)暴露,而她的寶具還在隱藏之中。
“再來吧?!?p> 這一次,阿爾托莉雅主動褪去了魔力外顯而構成的盔甲,手執(zhí)長劍,身周閃爍著藍光,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沖了過去。
當!迪盧木多瞬間便感受到了從武器中傳導而來的龐大力量。
“怎么可能?你居然能夠使用魔力放出來臨時加強力量嗎?”
太作弊了,原本只是和他不相上下的力量,經(jīng)過魔力那不講道理的加強,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英靈之中的頂端。
咔嚓,碼頭那堅固的水泥地面出現(xiàn)了裂縫,迪盧木多手中的槍桿都有些難以拿穩(wěn),看上去大失水準。
旁觀者無不嘆息:“看來,今晚的第一個淘汰者就要出現(xiàn)了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迪盧木多那引而不發(fā)地另一支長槍激射而出直直擊中阿爾托莉雅的左手,傷口深可見骨。
而阿爾托莉雅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同樣砍傷了迪盧木多的手臂。
二者又一次被迫分開,迪盧木多身周綠色的光芒閃爍著,手臂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阿爾托莉雅皺眉看著這一幕,回頭說道:“愛麗斯菲爾,麻煩你為我治療?!?p> 白發(fā)美婦愛麗斯菲爾的臉上寫滿了驚惶,“Saber,我已經(jīng)使用治療術了……”
說罷她又使用了一次,然而沒有任何效果。
阿爾托莉雅瞬間盯上了迪盧木多手中的另一把短槍,果然是那個東西嗎?講道理,現(xiàn)在,阿爾托莉雅非常后悔,如果能用使用寶具來挽回這次受傷,她寧愿暴露出自己的一些信息,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一次次被耍。
迪盧木多故作輕松地將雙槍扛在肩頭笑道:“刺傷你的另一把槍,既然效果已經(jīng)暴露了,那么也就沒有必要隱瞞了,它叫做必殺的黃薔薇,效果是,它制造的傷口,不會愈合?!?p>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
完蛋了……
阿爾托莉雅感受著自己的左手,魔力和力量全部都無法使用,那豈不是說她的最強寶具就要這么玩笑一般地被封禁了嗎?不愧是圣杯戰(zhàn)爭,初戰(zhàn)就有如此詭異強大的敵人。
“愛麗斯菲爾,快走,我可能無法回護你了。”
“可是Saber……”
“走,我在這里拖住他?!卑柾欣蜓庞锌赡軕?zhàn)敗退場,但是獨臂的騎士已經(jīng)做好了覺悟。
“廢掉一只手臂還想要將我拖在這里嗎?”迪盧木多看著阿爾托莉雅大變的神情笑道:“不過就以你所愿吧,反正結果不會改變,你的生命已如風中的殘燭!”
說罷迪盧木多提槍重來,兩只槍舞動著,一紅一黃的光芒不斷閃耀。
這一次,阿爾托莉雅進退失據(jù),步步后退,失去了一只手臂的她一身的武藝十不存五,這一次,是碾壓的態(tài)勢。
安燼看著這一幕暗自感嘆:“沒想到寶具影響這么大,看來圣杯戰(zhàn)爭第一個敗者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不過,迪盧木多這么早地暴露自己的兩只寶具,將來一定會被針對,難道他還留有什么后手嗎?”
正在安燼疑惑之際,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闖入戰(zhàn)場之中,是那個渾身漆黑的騎士,蘭斯洛特。
“奇怪,現(xiàn)在沖過去,他難道是去幫助金發(fā)的女騎士的嗎?”
事實證明安燼又猜錯了,這個黑漆漆的騎士蘭斯洛特居然正是沖著女騎士阿爾托莉雅去的,他在路邊隨便掰了一根路燈桿抄在手中,只是揮舞幾下,便對路燈桿的性能完全了然于胸,然后沖了過去,抬手便是一連串的敲擊,刺擊。
迪盧木多擔心對方很有可能是Saber的幫手,趕緊后撤,然后看到了Saber在黑色騎士的連環(huán)進攻下節(jié)節(jié)后退的狀態(tài)。
“等等,路燈桿居然可以硬撼寶具的嗎?”
這是什么牛逼的人類工藝?
高空之中,安燼略感意外地收回眼神,如果他猜測地不錯的話,蘭斯洛特,這個黑漆漆的英靈,擁有將手中武器化為和寶具幾乎同等強度的技能。
“那是,宛如電路一樣的魔紋……好神奇……”
阿爾托莉雅原本就已經(jīng)失去了一只手臂,現(xiàn)在又面對著大開大合攻擊接連不斷幾乎沒有防御的蘭斯洛特,立刻便陷入下風。
愛麗斯菲爾提醒道:“小心,這個從者是Berserker!”
“狂階嗎?”阿爾托莉雅苦苦支撐,只是身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迪盧木多,這是必死之地了,看來這次的圣杯戰(zhàn)爭,她已經(jīng)注定是個陪跑了。
盡管這么早便退場非常丟臉但也是沒有辦法,不過愛麗斯菲爾卻是無辜之人,她僅僅只是那個沒良心的御主的妻子而已,也是她唯一的朋友,不能連累愛麗斯菲爾。
“Lancer!”阿爾托莉雅開口請求道:“你有戰(zhàn)斗的智慧,而且沒有趁人之危,我認為你是一個高貴且正義的騎士,是一個值得陌生人信賴的人。
今天我或許就要命喪于此,但是我的御主,愛麗斯菲爾,失去我之后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魔術師罷了,我請求你在我身故之后保護好她的安全。”
“嘁,才初次見面就這么信賴我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而且,這也是一個騎士對另一個騎士的請求!”
迪盧木多笑道:“雖然沒有讓你動用寶具就退場很不好意思,但是,這就是戰(zhàn)爭,我想,戰(zhàn)爭之外,應該還有人情,我答應你了,Saber?!?p> “好!”
阿爾托莉雅得到承諾沒有了后顧之憂,反而能夠更加專心地對付蘭斯洛特的窮追不舍了,一時之間居然拜托了生命的危險,雖然情況還在不斷的惡化,但想要走向死亡應該要花很長的一段時間。
安燼奇怪道:“蘭斯洛特的狀態(tài)怎么這么差?他一開始的水平去哪里了?”
如果蘭斯洛特能保持一開始的力量、速度,這只呆毛恐怕已經(jīng)飲恨當場了,哪里至于拖延到現(xiàn)在?
神目運轉之下,安燼知道了答案——魔力匱乏。
召喚英靈的是圣杯,賦予英靈行動能力的卻是御主,因此,御主的狀態(tài)能夠極大程度上影響到從者的狀態(tài),而蘭斯洛特這種不爽利的表現(xiàn),恰恰是因為他的御主不夠給力。
“好家伙,圣杯戰(zhàn)爭還會有這種半吊子御主參加嗎?這豈不是給他機會他也抓不住么?”
年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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