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樣是殘陽子技高一籌。
“給她!”
胡蠻再次嘗試到,毋庸置疑的口吻。
奈何勢比人強(qiáng),胡蠻不得不交出無訣筆。
“哼,老東西,老娘和你沒完!”
殘陽子冷哼。
到底誰老?
清棲拿走無訣筆,說完撂下狠話化為一道紅光消失不見。
果然只有在同階層才能暴露本性。
像胡蠻面具男之流,根本不被貓妖清棲放在眼中,是可以隨意折辱虐殺。
貓妖清棲走后。
殘陽子嘴角溢血,身體晃了幾下,喃喃自語。
“這老娘們這些年修為又精進(jìn)不少,只是硬抗了幾招竟然傷我這樣!”
殘陽子才是技差一籌的人。
硬抗了幾招,硬唬走了貓妖清棲。
“你可不服呢!”
“晚輩豈敢!”
“老夫也不是以勢壓人,而是這東西不論是你還是我,甚至是丹閣,都守不了,無訣筆這東西牽扯的秘密太過巨大,大世將至?!?p> “可真?”
“老夫乃是丹閣五老之一的殘陽子,也是你祖父胡太爺?shù)呐f識。”殘陽子說的激動,咳了起來。
見胡蠻這個小輩一臉不相信,還追問個不停。
殘陽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小子好不識趣兒,要不是老夫理虧,至少替老友修理你!”
“那么說我父?”
殘陽子啞火:“還不是你祖父曾經(jīng)去了那個地方得到了無訣筆引發(fā)的,三十五年前,你父犯事被囚,另兩派便逼問你父,我那時在丹閣沒什么根基,沒有話語權(quán),老夫自然救不了你父?!?p> “那么為什么現(xiàn)在才打這主意?”胡蠻疑惑,畢竟三十五年前得到了無訣筆在不周陣中的訊息,不該這么多年沒動作。
“丹閣后來發(fā)生了太多大事,已經(jīng)無暇顧及無訣筆,這件事就被擱著?!?p> 殘陽子略微思索著,話停了幾頓,臉色尷尬,繼續(xù)道:“不想機(jī)密訊息被我那不成器的孽徒知曉,還偷了我的寶貝,到了這簡安縣鬧騰?!?p> 胡蠻聽殘陽子這樣說,便大致推想到事情經(jīng)過。
三十五年前,胡蠻之父胡獰被丹閣所擒,丹閣得到無訣的所在之地及胡家機(jī)密,內(nèi)亂后,就是近些日子,殘陽子的徒弟算計了胡家。
“應(yīng)軒,還不出來,難道讓老夫親自請你這孽徒出來?
樹木叢中嘩嘩作響,一個面具男,一瘸一拐艱難走著,臉上面具都缺了一小塊。
江璃二人就像是局外人。
哦不,就是局外人。
要不是見識了面具男的恐怖修為,還就真信了他的凄慘模樣。
“你這孽徒還敢染手無訣筆這個燙手山芋,知道丹閣內(nèi)亂后那么多年為什么沒有人行動嗎,還不是拿了等死?!?p> “你所謂的得到,只是別人故意讓你知道的,借此除掉你?!?p> 殘陽子越說越激動,越想越氣。
啪啪賞了應(yīng)軒幾個大耳巴子。
應(yīng)軒倒飛了出去,鼻血四濺。
應(yīng)軒爬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來,跪在地上,張著缺了幾顆牙的嘴巴,聲淚俱下道。
“師父,眾生羅網(wǎng)被那女妖奪了去!”
“哼!”
殘陽子手中頓時出現(xiàn)一張珠光寶氣的黑線網(wǎng)。
“這是你師父我抗了青棲好幾掌,才偷回來!”
應(yīng)軒面具下表情一臉哭喪。
自己搬起了馬蜂窩被馬蜂蜇了。
蜜沒吃到,還被蜇了一臉包。
回去的日子不好過了。
胡蠻一眾看著這對師徒上演這場即興情景劇。
“胡家小子,你還杵在這里作甚?”
胡蠻;“.....”
“我這孽徒自然會帶回去好好責(zé)罰一下的,”
胡蠻無話可說,又是祖父好友又是丹閣五老,把他壓的死死的。
“看你修為距只差臨門一腳了,這是天運經(jīng)上卷,可助你修行感悟早日破鏡!”
殘陽子隨意丟出一本破舊的書,胡蠻神色激動不已。
他修為已經(jīng)近十年沒有精進(jìn),雖只差里毫,就是無法捅破那層窗戶紙。
現(xiàn)在他看到了晉升的曙光。
“多謝前輩!”
“老夫這是賠罪也是照應(yīng)老友后人!”
殘陽子拂袖,手提應(yīng)軒沖天消失不見。
隨即,是一陣沉默。
“不知伯伯還有事嗎,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們二人便回去!”
江璃硬著頭皮先開口,氣氛總是有些壓抑而肅殺。
他敏銳的察覺到一縷縷殺氣自胡蠻身上傳遞出來。
胡蠻動了殺機(jī)。
自己和江昭只是兩個普通人。
聽到看到太多接觸不到的事情。
特別是胡蠻軟弱的樣子...
胡芷禾拉著江璃的手,道:“我送你們回去吧,這黑天碰見匪徒?!?p> 余光掃過胡蠻,漢子努努嘴無奈。
似乎融入了風(fēng),眨眼間消失不見。
胡芷禾不允許他做,他便不做。
可不會因為兩個普通人的性命而影響到他們父女間的感情。
“你脖子上的傷怎么樣了?”
“很抱歉,我?guī)е腋赣H跟蹤你?!?p> 江璃和胡芷禾同時張口,又默契的沉默。
“沒什么大礙!”
“沒什么大不了!”
兩人再次沉默。
江昭憋笑,安靜地吃著瓜。
氣氛不太簡單。
原本寂靜陰森的山路也不在那么可怕。
“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嗎?”
打破平靜的是胡芷禾,她看著身旁的少年問。
江璃略微思索下,正色道:“原本想問的看到你后突然就忘記了?!?p> 江璃以為自己的情話定會讓胡芷禾羞紅不止。
“啪!”
殘影襲來,江璃做不出反應(yīng),臉上火辣辣的疼。
“好你個江璃,本姑娘原本以為你是個有些不一樣的人,可你蹬鼻子上臉竟然說我丑?”
“你怎么這種性格?”
江璃目瞪口呆,那個高冷溫柔禮貌的女神哪里去了?
“本姑娘就是這性格,你該不會喜歡那種冰塊?”
見胡芷禾躍躍欲試隨時要招呼他的模樣。
他拼命擠出笑容道:“那種冰塊怎么會有人喜歡呢?”
“你竟敢討厭!”
一套軍體拳伺候,江璃滾地哀嚎。
站在一旁的江昭早已看呆了。
這倆什么情況?
怎么就打上了?
剛才不是好好的嗎,他以為都....
江璃欲哭無淚:“那我應(yīng)該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你不能說喜歡,也不能說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