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縣的城建很大。
城墻周長十里,以方位定名,分為四城。
在東城的中心地段,連綿的宅院,占掉了東城十分之一的面積,卻只屬一家。
那便是胡府。
胡家僅僅家仆守衛(wèi)便有二百號之多。
此時。
在胡府的議事大殿中。
殿中跪著一人。
跪伏之人淚眼婆娑,捶胸頓足,淚流滿面,聲音嘶啞道:“大哥,我該死啊,竟然讓一個土夫子盜了老祖宗的墓,丟失了家族重寶?!?p> 坐在殿中主位上的人,只是冷淡的注視著跪伏的人。
“胡成歡,你確實該千死萬死,導(dǎo)致家族重器無訣筆被盜,這不僅丟了家族的臉面,更是讓家族的底蘊(yùn)下降了一成?!?p> 主位上端坐的便是胡家當(dāng)家之主,胡蠻。
而痛哭流涕的跪伏之人胡成歡便是他的胞弟。
“二哥,你這次闖出這么大的禍端,家老那邊大哥可給你端不了水?!?p> 說話略帶嘲諷的是他們的小妹,胡歆音。
俱是一母生的親兄妹,老二老三常年不對付。
“大哥,祖墓上布置的不周陣,除了我們兄妹三人,無人知曉怎么過不周陣,要說這只能是有人內(nèi)外勾結(jié)?!?p> 胡成歡說著眼神似在客位上的胡歆音身上不經(jīng)意這么一瞥。
他此時說出這句話還能有幾個意思?
兄妹三人,胡蠻身為家主定不會做出對不起家族的事,因為沒必要。
而他提出說有內(nèi)鬼,無非是意指內(nèi)鬼就是她胡歆音。
“啪!”
胡歆音‘啪啦’站起身來,氣的柳肩直哆嗦,咬牙切齒道:“胡成歡,難不成你在懷疑我是內(nèi)鬼不成?”
“難道不是嗎?”
“是你個大丑臉,老娘撕了你這張破嘴!”
罵歸罵,沒把親媽掛上嘴。
氣氛間劍拔弩張,兄妹之戰(zhàn)將一觸即發(fā)。
“夠了?。?!”
“鬧什么,你們倆成何體統(tǒng),還嫌胡家的臉面不夠低嗎?”
胡蠻雙目圓瞪,手掌往下一拍,‘嘭’地一聲,身邊的倚靠碎成齏粉。
說話間伴隨著強(qiáng)勁的氣流沖殿而出。
殿外園中幾株剛成年的小樹應(yīng)聲瞬間夭折。
“哼!”
胡歆音不甘地坐了回去,仇恨的眼神一分也沒離開過胡成歡的身上。
胡成歡則神情萎靡的重新跪著。
畢竟無訣筆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盜走的,他需承擔(dān)這件事的全部責(zé)任。
監(jiān)管不利這一條便死死的扣住他。
大殿里氣氛中空了好一會兒。
“胡家根本沒有內(nèi)鬼?!?p> 胡蠻輕輕一嘆,隨后才說:“三十五年前,父親他老人家曾被地形囚禁過,囚禁了兩個月之久,是家族花了大代價才贖回父親大人,可在囚禁的兩個月中....”
“大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父親大人會做出這等事,父親他何等英雄氣概,寧死不屈,這種賣家族的事....”
胡成歡紅著眼狠狠盯著胡蠻。
父親胡天成是他的偶像,是家族的英雄,他做夢都想成為和他老爹一樣的人。
所以不允許任何人‘污蔑’他,即便這人是自己的大哥。
胡歆音不解道:“大哥,你是最了解的父親他是什么樣的人!”
見弟弟妹妹容不得自己‘嫁禍’父親,心中甚是欣慰,繼續(xù)吐露著他們不知曉的信息。
“這點我當(dāng)然清楚,父親他不說,不代表丹閣沒有辦法,畢竟父親是階下囚,一身修為被封。何況我得到秘聞,丹閣有知行蠱。”
胡歆音驚呼:“什么!”
“知行蠱?這等玄異之蠱真的存在?”
“如果真是知行蠱,那得到家族秘密和不周陣的陣眼豈不是很....容易。”
胡成歡臉色煞白,即便是這樣,他也有些接受不了,這是從父親那里泄露出來的。
兄妹三人同時沉默。
因為,謀劃他們胡家的是丹閣。
是胡家最巔峰的時候也只能退避三舍的勢力。
作為玄都七閣中的丹閣,擅煉丹藥,聚集了當(dāng)今昆吾王朝的幾乎所有的丹師毒師,高手眾多,是公認(rèn)的最不能招惹的勢力之一。
玄都七閣雖屬昆吾王朝的皇帝勢力,卻如武將在外拒不聽令。
除了危及皇室和王朝,其他一些私事,全憑丹閣人性子,肯不肯賣皇帝的面子。
“當(dāng)然極有可能只是丹閣的某個人的個人行跡,不然丹閣大可威逼利誘讓我們胡家交出...”
“這件事不但要作罷,而且還要確保讓無訣筆到達(dá)對方的手里?!?p> 胡歆音和胡成歡異口同聲道:“為什么?”
“一個小盜賊原本只想偷點東西走人,結(jié)果被主人發(fā)現(xiàn)了,你們說這小偷會如何做?”
胡歆音毫不猶豫道:“當(dāng)然是殺了這主人,不然主人會去報官。”
“這主人....何嘗不是我們呢,讓出無訣筆對方知曉我們胡家低頭,不然這汴州哪還有我們胡家生存的空間,即便無訣筆中藏有大秘密,卻也不是我們能守的了,懷璧其罪啊?!?p> 氣氛再次陷入了死寂之中。
“呼!”
大殿中的三人似有所感。
一個身著丹青拖地?zé)熁\梅花百水裙的女子飄飄然走進(jìn)了殿中。
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卻帶著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虛妄中一切,神情之下卻藏有些嬌憨之意。
若江璃在這里,一眼就能看出這便是那個‘仆從’,他猜測的小姐。
而且恢復(fù)女裝的她,江璃會合不攏嘴。
“父親!”
“二叔小姑也在呢!”
胡成歡尷尬的站起身來,在侄女面前給她老爹跪著這是多么丟失顏面的事。
雖然他現(xiàn)在不剩什么臉面了,能挽回就挽回點。
隨著寶貝女兒的到來,胡蠻臉上的凝重少了許多,聲音柔和問:“芷禾,這趟結(jié)果怎么樣!”
“真如父親您說的,在我到達(dá)監(jiān)牢前,那張澤已經(jīng)死了,線索是沒有了!”
“唉,既然人死了是留下了什么東西吧!”
“是?!?p> 胡芷禾攤開手心,胡蠻催動靈力,攝取‘線索’到自己手掌上。
一只金色小蟲,兩只半扇形的翅膀散發(fā)殘弱的藍(lán)紫色光亮,看起來平平無奇,還有點好看。
可這以平平無奇造就出無數(shù)的殺戮,所過之處,生命之火盡熄,皆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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