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川相信不單單是這一個線索,又繼續(xù)在房間里面翻找,找了半天,毫無收獲,走到窗前,只見床上的被褥一團(tuán)糟,已經(jīng)被翻找過一遍了。
掀開,看著這層木板,敲了兩下,下面沒有東西,手掌摸在上面,感覺這些木板好像并不平整,用手指動了一下,手掌推木板,只見木板滑動了一點(diǎn)。
連忙掀開床上的被褥,露出了床板,觀察床板的四周,并沒有找到地方打開。
手掌按在木板上,用力一陣,木板裂開了一道裂縫,抽出背后的小刀,一刀撬開木板。0
只見里面是一個紅色的印記,只有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在木板底下,周寧川連忙撬開其他的木板,完整的模樣出現(xiàn)在眼前。
紅色的印記如同火焰一般,像是一只騰空的鳳凰,涅槃的鳳凰。
周寧川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恐怕嘚和許云他們商量一下。
手指不停的在床板上敲,思考這件事情是否會和老板有關(guān)系,還真不好說,如果真的有關(guān)系,那就千萬不能放過,但是要是沒有關(guān)系呢。
寧肯殺錯也不放過?
周寧川拿起一邊的木板,這木板一看就是很有些時間了,少說也有十多年了。
想起之前宋則仁說的話,這家老板在這里開了十多年,時間剛好對得上,也就是說是這個老板在這弄的這個東西,而且剛剛滿頭大汗的樣子,正常的,就算是緊張也不會這樣。
可是,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是否會和案件有關(guān),萬一沒有關(guān)系就白忙活了。
圖案看起來好像是某個什么宗教之類的圖案,讓周寧川想起了先前在途啱族看到的圖騰。
靈機(jī)一動,走到窗前,正看見走出來的許云,而另外一邊的卓青姿也出來了,眉頭緊鎖的樣子,還有身后六扇門捕快唉聲嘆氣的樣子。
看他們的樣子是一無所獲,他們二人碰面,都是搖頭,然后注意到站在窗子面前的周寧川,剛想說話,周寧川擠了一下眼睛。
許云連忙閉上,沒有說話,卓青姿看了一眼周寧川,又見許云臉色的變化,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有發(fā)現(xiàn)?!痹S云說道。
“有發(fā)現(xiàn)?”卓青姿剛想進(jìn)去,被許云一把拉了回來。
“別輕舉妄動。”
許云向周寧川點(diǎn)了一下頭,讓周寧川把想要說的都傳遞完。
周寧川指了一下下面,然后打了一個叉,有手掌向下按了兩下,意思老板有問題,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點(diǎn)頭,許云明白周寧川的意思,然后放聲道:“小川,你在上面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許云大哥,我好像就是我這間房,我在這的窗沿上發(fā)現(xiàn)了腳印,好像就是這間房?!敝軐幋ê暗?。
“我馬上上來!”許云一聽,連忙就要跑上去。
“別急,我先下來?!敝軐幋ń凶≡S云,然后就往外面走,走到門口,小聲的交代兩個衙役:“你們兩個收住這里,不能離開半步,除了我們而外,不能夠讓任何人進(jìn)來。”
說完就飛奔下樓。
老板見周寧川下來,立馬提著一個食盒,跑過來,將食盒塞到周寧川手上。
“大人,槐葉淘已經(jīng)做好了?!?p> 周寧川看了一眼食盒,然后盯著老板,接過食盒,一旁的宋則仁連忙跑過來,接著食盒,說道:“大人,這種小事就讓我來?!?p> 有人樂意效勞,周寧川自然是不會拒絕。
指著上面的那間房說道:“上面那間房是什么人在???”
一提到那間房,老板額頭就又出現(xiàn)了許多細(xì)汗,吞吞吐吐的說道:“這間房啊......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住了,讓我.....想想,以前一直被一個人包著......前不久,好像是一個月之前吧,那個人走了?!?p> 在老板這里了解到消息,周寧川心滿意足,說道:“上面那間房,不要動,有問題。”
說完就出去了,只留下了兩個看門的。
“你倒是挺悠閑的,還去買了一份吃的,什么東西???”
“槐葉淘,州麓谷特色小吃,要不要來點(diǎn)?”
“不用了,趕快說正事?!?p> 周寧川將自己查到的所有東西都小聲的告訴了許云還有卓青姿。
“現(xiàn)在我們的唯一線索就是這個老板,所以我們必須先穩(wěn)住這里?!敝軐幋ㄕf道。
“明白?!?p> “那我們需要......”
“需要演一場戲?!敝軐幋ㄕf道。
......
“更夫就死在這個地方?!?p> 卓青姿指著這塊地,然后讓一個捕快過去,模仿者更夫尸體的模樣。
“死于何種利器?”
“一掌拍死的。”
“血在什么位置?”
“這里?!?p> “如果我猜的沒錯,兇手正是在那個房間,等更夫走到這里,一擊斃命?!?p> 老板被帶了過來,許云問道:
“那個房間住的是什么人?”
指著樓上開著窗戶的那個房間。
滿頭大汗,不停的用衣袖擦著額頭的汗水。
“記不得了,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以前的事情了?!?p> “那,那個房間床上的團(tuán)你可有認(rèn)識?”
“不認(rèn)識,我不認(rèn)識。”老板連忙點(diǎn)頭。
“多謝了,我們撤吧,注定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天?!痹S云垂頭喪氣的搖頭,給卓青姿拋了一個眼色。
“你們才剛來,不知道這件案子有多難,我都查了一個月了,毫無線索?!弊壳嘧藝@了一口氣,慢慢查吧。
眾人相繼離開。
老板見狀,立刻回到了酒樓,把房間關(guān)上,然后拴上門栓,走上二樓的住房,走進(jìn)去一看,只見床上的木板已經(jīng)被撬開了。
火紅的鳳凰印記露出,老板一拍額頭,暗叫不好。
跑下樓,到了后院,從書房里面拿出紙筆,唰唰的寫了一張紙條,塞進(jìn)一個竹簡,打開旁邊的籠子,取出信鴿,綁上,放飛。
松了一口氣,走回去,一推開門,只見里面坐著一個人,正是周寧川。
此刻周寧川已經(jīng)將食盒打開,槐葉淘就擺在桌子上,說道:“味道不錯?!?p> “大人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老板警惕的看著周寧川,小心的向旁邊挪動,想要向后院跑。
被周寧川察覺到意圖,周寧川絲毫不慌張,根本就不擔(dān)心他會逃跑,因?yàn)橛性S云和卓青姿在,這毫無修為的老板跑不掉。
“我要是你就不會選擇逃跑,跑不掉,省點(diǎn)力氣,等會動刑的時候才扛得住?!敝軐幋ㄓ每曜訆A起槐葉淘,打量著槐葉淘的成色。
老板一心想著逃跑,完全沒有在意周寧川說的話,趁著周寧川不注意,直接向后院跑。
周寧川無奈的搖了一下頭,好言相勸,可惜,你不聽。
不一會,卓青姿就拎著老板回來了,直接扔到地上。
面部朝下,甩了一個狗吃屎的模樣,很是狼狽在地上掙扎了一下,想要站起來。
“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我用刑,你說話,第二個選擇,咱們兩個好好的坐在這里,一邊吃槐葉淘一邊說話?!敝軐幋◤澭?,將槐葉淘擺在老板的面前。
狼狽的老板看著這碗槐葉淘,趴在地上,咽了咽口水,雙目中滿是恐慌。
“我選......”
“我選......”
周寧川靠近老板,只聽見老板的聲音越來越小聲,逐漸聽不太清楚了,難不成是剛剛卓青姿下手太重了。
“我選擇你死!”
剛一說完,周寧川知道不妙,大意了。
向后退,但是來不及了,被老板一下?lián)涞皆诘厣?,雙手掐在周寧川的脖子上。
這時老板雙眼發(fā)紅,就好像是發(fā)瘋了一樣,力道居然比周寧川這個九品還要大。
還不等卓青姿出手,一道刀光閃過,一雙手掉在地上,老板趴在地上痛苦大叫,許云突然出現(xiàn),手里面抓著那只信鴿。
將信鴿丟在地上,手掐住老板的嘴,然后一拳打在老板的臉上,牙齒都打掉兩顆。
吐出來的還有一顆很小的藥。
“還是這么不長見識,把毒藥藏在牙后面。”許云扭了一下脖子。
帥啊!
周寧川松了一口氣,好懸,不得不說,認(rèn)真起來的許云真的不一般。
許云伸手將周寧川拉起來。
“抓回去?!毖靡蹧_進(jìn)來,店內(nèi)加上老板,十幾人都被抓回去。
三人來到樓上,查看火紅的鳳凰印記。
“這個印記是神鳳教的?!弊壳嘧艘谎壅J(rèn)出和印記。
“神鳳教?”
“我也是到了州麓谷才知道這個神鳳教,具體來歷不清楚,存在應(yīng)該有一些年頭了?!弊壳嘧苏f道。
“邪教嗎?”
這種名字一聽就是邪教,估計不是什么好東西。
卓青姿點(diǎn)頭,然后補(bǔ)充道:“我對神鳳教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這個宗教形式詭異,教徒眾多,州麓谷有很多他們的信徒?!?p> “如果是這樣,老板和這個兇手肯定也和這個神鳳教有關(guān)?!?p> “多半是有關(guān)系?!?p> “可是這背后能有什么關(guān)系呢?難不成是某種特殊的典禮?”
“不清楚,等查到了就知道?!?p> “許云大哥,剛剛那老板想傳什么消息?”
“沒什么重要的消息,寫的是,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速速離開?!?p> “看來只有從那個老板的身上查線索了?!?p> “沒想到這件事情的背后還和邪教沾邊,看來我們有的查了?!?p> .......
一盆水潑下,老板醒了過來,許云坐在老板的面前,周寧川和卓青姿站在許云的兩側(cè)。
甩了一下自己的頭,睜開眼睛,渾身難受。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們讓你說?”
手中的鞭子在老板的面前揚(yáng)了幾下。
周寧川問道:“神鳳教和殺人的案子有什么關(guān)系?背后的兇手是否是神鳳教的信徒?神鳳教究竟想要干嘛?”
一連三個問題,老板都是搖頭。
許云扯了一下鞭子,一邊抽下。
“??!”
僅僅是一邊,胸口已經(jīng)皮開肉綻,胸口的一片血跡,露出了白骨,這還是許云盡量收著力氣,如果許云要是全力一鞭,現(xiàn)在老板已經(jīng)是歸西了。
“都到了這里,還有什么可以保留的,不如少受一點(diǎn)罪?!敝軐幋ê眯牡膭竦?。
老板卻是瘋狂的搖頭,許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抬起,看著他的目光,從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恐懼。
不知道是在害怕許云,還是在害怕神鳳教。
許云剛想出鞭,旁邊的卓青姿拉住許云,說道:“還是我來吧,你下手這么重,他活不過明天?!?p> 坐到一邊,剩下都交給卓青姿。
“別,我說?!崩习寤帕?,連忙說道。
“這就對了,與其我們撬開你的嘴,倒不如你自己招了?!弊壳嘧朔畔率种械谋拮?,不用動手了。
“說吧,神鳳教究竟在謀劃些什么?”許云問道。
老板:“我也不清楚?!?p> 卓青姿:“那你跟神鳳教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老板:“十七年前,我是一個乞丐,本在州麓谷乞討,有一天,神鳳教的人找上我,給了我銀兩,讓我在欄菜街上包了一家酒樓?!?p> 周寧川:“之后呢?這期間讓你做了什么事?”
老板:“神鳳教只讓我在這里守著店就行?!?p> 周寧川:“那那個房間內(nèi)的人呢?”
老板:“從最開的時候他就住在這里,好像是神鳳教的執(zhí)事,具體在那里干嘛我也并不清楚,我只需要按照他說的做就好?!?p> 卓青姿:“兇殺案是否是他所為?”
老板:“是他所為,在出事后,他就立刻離開了,我知道肯定是他殺的人,但是我不敢多嘴,在臨走前他吩咐說,如果被發(fā)現(xiàn),立刻放信鴿?!?p> 周寧川:“可知道信鴿去何處?”
老板:“并不清楚?!?p> 周寧川:“那你可清楚這神鳳教在什么地方?”
老板:“這個我也不清楚,神鳳教的人我只見過那個執(zhí)事?!?p> 許云:“可還記得他長什么模樣?”
老板:“我描述不出。”
周寧川:“那他平時見過什么人?”
老板:“這個我也不清楚,哦,我想起來了,一個月前他倒是見過一個人,只不過那個人帶著斗笠,好像就是在出事的前一個晚上。”
許云:“那個人身上有什么特征?”
老板細(xì)細(xì)的回想,但是想不起來了:“沒有,就和平常差不多,而且我也只是看了一眼,記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