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剛剛遇見顧玲,再到染靈玉貓復(fù)活,一路帶著顧玲跑過來,周寧川越發(fā)的覺得事情不對勁。
先說說這染靈玉貓的復(fù)活,這件事情疑惑最大,這里是宜崗洞,有圖騰克制妖物,都只有三品才敢靠近,而且還有顧星劍鎮(zhèn)守,那染靈玉貓究竟是如何在宜崗洞茍活?
而且是變成小玲,這個長期陪伴在顧玲身邊的白貓,相當(dāng)于就是顧星劍的眼皮子底下,難道顧星劍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說染靈玉貓隱藏的太好了?
誰能夠想到染靈玉貓玩了一招燈下黑?
染靈玉貓將妖魂寄托在顧星劍封印它的地方,沒想到顧星劍封印不成,反倒是被染靈玉貓當(dāng)做了復(fù)活的供靈地,染靈玉貓一直靠著這個地方吸收周圍的生物的靈氣。
周寧川還特意看過,那些封印染靈玉貓的柱子或許在之前卻是如同其他的木頭一樣,可以使用千年,而且在陣法的加持下,只要妖氣不散,木頭始終是完好如初。
但是現(xiàn)在,木頭全部腐朽,周圍的靈氣更是被抽干了,木頭里面原本用于封印染靈玉貓的力量在此刻應(yīng)該也全部被轉(zhuǎn)化到了染靈玉貓的體內(nèi)。
這就讓周寧川有些看不懂了,身為陣法的布置者,難道說顧星劍會一點都不知道?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難不成他的感知還不如一個四品的許云?
周寧川不相信,許云貌似對顧星劍深信不疑,但是周寧川卻是提出了疑問。
不過也的確,這樣下來,整的就是他自己的外孫女,不合情理,更加沒有道理才對,說不通。
河里面的水,密度不對,如果真是神啊鬼啊之類的下了詛咒,根據(jù)許云說的,河水的密度是根本不會發(fā)生改變的,但是現(xiàn)在變了,而且如此明顯,肯定是摻和了什么東西。
但究竟是什么東西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聞所未聞,許云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東西,顧星劍更加是不知道了。
還有那個黑影,既然是染靈玉貓在背后操控,那必然是妖氣操控,那種情況下,染靈玉貓怎么可能會使用妖氣呢?身為三品的顧星劍會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好歹是一個三品,一個四品真的就會在他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消失,說不過去。
不過昨天晚上,聽許云說,黑影的的確確在他面前直接消失了,沒有一點痕跡可以查詢,這就奇怪的很。
最后,顧玲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周寧川很不理解,顯然那張紙條明顯是針對顧玲的,讓顧玲去那個地方,但是顧玲又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作用呢?
一時間諸多的疑問擠在周寧川的腦子里面,頭都要炸裂了,想不出來。
尤其是顧玲,專門送過來讓我們把她送回去?
“沖著我來的?”周寧川冒出了一個想法,顯然這染靈玉貓有一部分目的是沖著周寧川來的,難不成是因為周寧川發(fā)現(xiàn)了背后的秘密?
一切都還要等到抓住了染靈玉貓再說。
......
許云這時候正在與染靈玉貓展開激烈的交戰(zhàn),三品的染靈玉貓無法發(fā)揮全部實力,只能夠和許云打成一個平手。
單腳踩在樹頂,靈臺漂浮在身旁,許云一只手背在身后,另外一只手成劍指,掌控著靈臺。
一道白光飛梭,剎那間便是百米,青白的靈臺蕩開兩旁的巨樹,樹葉驟然卷起飄落,許云的手勢接連變化三次,靈臺光彩更盛。
白貓匆忙喚來一陣妖風(fēng)應(yīng)對許云,黑壓壓的妖風(fēng)形成一堵墻,靈臺勢如破竹一般,厚大的風(fēng)墻在靈臺面前不堪一擊,被靈臺捅穿破散。
妖風(fēng)逃竄,脫開靈臺的鋒芒,不敢直視。
靈臺氣勢如虹,逼近染靈玉貓,看著冰冷的刀光逼近,染靈玉貓臉上浮現(xiàn)了隱隱怒意,張開小嘴,露出兩顆尖利的牙齒,吐出一陣又一陣的妖風(fēng)。
妖風(fēng)席卷,足足百丈之高,海嘯一般傾倒,妖風(fēng)傾瀉而出。
咔嚓,呼呼!
高大的樹木頃刻間被吹斷,一棵棵高大的樹木被連根拔起,樹根連帶著泥土,在空中飄散,被隨風(fēng)逐流的樹葉吞噬。
一片綠色的海洋波濤而來,許云手在空中劃了一個遠,舉起自己的手,只見靈臺收回,飛入許云的手中,一入手,靈臺白光閃耀。
手背擦拭靈臺,白光映射在許云的臉上,靈臺上的花紋銀光乍現(xiàn),不斷游動。
許云手指一彈靈臺,只見靈臺中一陣光芒射出,頓時間劍氣四溢,向四周殺開,形成一道劍罡,許云一手托住劍罡,向后一拉,只見空中的劍氣凝聚成一柄柄長劍。
每一把長劍劍身細小,纖細的劍身晃動,傳出陣陣劍鳴聲,白色的氣息在數(shù)百道長劍中穿梭,氣勢飆升到了幾天,這一刻,許云就像是冷峻的劍客一般。
雖然許云手中用的是刀,但這絲毫不影響。
許云手指一動,數(shù)百道長劍垂下,懸掛,許云手掌抬起,只見數(shù)百道長劍隨之而動,蓄勢待發(fā)。
葉潮此刻已經(jīng)到了許云的面前,在高達百丈的葉潮面前,許云就像是螻蟻一般,顯得渺小,許云抬頭看著葉潮,面無表情。
染靈玉貓站在葉潮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許云,貓爪一抬,葉潮像是崩塌一般倒下,壓向許云,這時候整個宜崗洞下面都被葉潮占滿。
掌控劍氣,圍繞在許云周身,一掌將劍氣推出,數(shù)百道劍氣一發(fā)祭出。
巨大的葉潮難掩數(shù)百只纖細長劍的鋒芒,在鋒芒下被逐漸擊退,樹葉被震成粉末,被劍氣絞殺,一棵棵巨大的樹木在劍氣面前,只是一瞬便被斬成數(shù)節(jié)。
短暫的對抗,劍氣還是難以抗衡葉潮,葉潮就像是沒有盡頭一般,永不截止,一浪又一浪的拍打在數(shù)百道劍氣上,逐漸的,劍氣的光芒逐漸消失,被吞噬在浪潮下。
許云早有預(yù)料,雙手握刀,舉起,看向高高在上的染靈玉貓,直視它那傲慢而又高貴的貓眼,說道:“這招正適合克你這招。”
“開海!”
怒吼一聲,猛然劈出,只見這一刀揮出巨大的斬擊,白色的半月牙劈出,撕裂天地一般,地上被劃出了一條寬半米的鴻溝。
葉碎,風(fēng)起。
寂靜的黑夜中,只看見一彎白色的半月牙,裂開它所接觸到的一切。
這一刻,世界猶如被切割成了兩半,白貓緊緊盯著這恐怖的白色的月牙,它已經(jīng)感受到了這一招的可怕,身上的寒毛直豎,仿佛這一斬可以將它劈開。
逼人的月牙劈開葉潮,從許云的兩邊沖過,樹葉飄飄落下,浪潮分流,紛紛躲避月牙的斬擊,不敢對抗,輕易間就被劈成兩半。
一招開海,氣勢貫徹云霄,不單單是開海,整個天空似乎也要被這一招劈開,天空的烏云也裂開了一條裂縫。
百丈高的葉潮為許云敞開。
白貓?zhí)鹗终?,一個巨大的貓爪拍在葉潮之上,將白色的月牙拍碎,就像是拍碎一塊玻璃一樣。
但只見白貓的身上的毛發(fā)紛紛向后傾倒,眉心的毛發(fā)更是一條直線向兩旁傾倒,白貓咬緊牙齒,雙爪扣住妖風(fēng),神魂都受到了影響。
心中已經(jīng)有了恐懼之意,雙目震驚的看著許云,這一刻的他,比昨天的時候還要強,難道說,昨天他并沒有發(fā)揮全力嗎?
這真的四品嗎?許云的實力恐怕已經(jīng)無限接近三品,已經(jīng)達到了可以和三品并肩的水平,當(dāng)真是及其恐怖,出自錦衣使的怪物。
“你的實力已經(jīng)無限接近三品,在四品能夠見到你這個實力,相信你即使面對三品也有一戰(zhàn)之力,昨天的時候你沒有盡全力吧?!卑棕?zhí)鹱ψ樱谘L(fēng)上,舔著爪子,絲毫沒有先前動手的嚴肅,反而是一副悠閑傲慢。
“盡全力,我就知道昨天的時候不會是幕后黑手,專門留著絕招等著你呢?!痹S云握著刀,用刀挑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p> “是嗎?”白貓質(zhì)疑的看著許云,似乎有些懷疑許云,眼睛斜看許云,盡是輕視的意味。
“試試就知道了,不過事實證明,我猜的果然沒錯,后面還蹲著個你呢,染靈玉貓!”許云用刀指著白貓,眼中盡是瘋狂,如同看見了一個心儀的獵物。
“你居然知道我?”染靈玉貓帶著一絲好奇,盯著許云,旋即又明白過來,說道:“差點忘記了,是顧星劍告訴你的,當(dāng)時我也在,是不是要跪地求饒了呢?”
瞇著眼睛,帶著一絲邪魅。
“求饒倒是不至于,就是想試試傳聞中的染靈玉貓究竟是何等的實力,不過你現(xiàn)在受了傷,我贏了的話也算是勝之不武,有點沒意思了?!?p> “你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四品,但是口氣倒是挺狂的,若是被我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可不要怪姐姐沒有手下留情欺負了你?!卑棕堈f道,然后貓爪踏在妖風(fēng)上面。
頓時間,妖風(fēng)肆意。
吹起許云兩鬢的長發(fā),許云在妖風(fēng)中紋絲不動,腳下的松柏更是如此,手指輕輕抬起,靈臺脫手而出。
一刀,風(fēng)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