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你想多了
慕容雪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
【行!愛去不去?!?p> 李七夜隨她的便,心想以你的身份,能撈到什么好處?
“對了,我可以扮成你的手下,隨你一同去浣溪劍派。”
她淺笑一聲,顯然是早有對策。
“真的?”
李七夜古怪地看著慕容雪,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既然是我的手下,那做什么還不是我說了算?】
他嘿嘿地怪笑著,正要說話,慕容雪卻冷冷地打斷了他。
“不過,你若是有絲毫的僭越之處……”
她深深地看了李七夜一眼,眼中的寒霜似乎要將空氣凍結。
“你知道結果的?!?p> 李七夜打了個冷戰(zhàn),腦海里的想法瞬間煙消云散。
【得,你是老大你說了算,早這么說不就完了嗎?】
“那你打算怎么做?”
他不覺得慕容雪能有什么高明的偽裝之術。
“你且看好?!?p> 話音剛落,慕容雪搖身一變,下一刻,一個面色冷清的女子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其面貌赫然是余歡麗的樣子。
【我去!厲害厲害!】
慕容雪的易容術竟然精湛至此,其面容與真正的余歡麗甚至沒有什么區(qū)別。
只是,為什么要變成余歡麗的樣子呢?
【換成個男的不是更好嗎?我特么可是有家室的人!】
慕容雪哪管李七夜心中糾結,上下打量自己一番。
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問題之后,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走吧?!?p> 她率先飛在前面,活脫脫的領導模樣。
【這就走了?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話說,你知道路嗎你就走?】
李七夜郁悶地跟上慕容雪的腳步,他始終不明白,慕容雪為什么一定要跟著他。
難不成她真的能從中得到什么好處嗎?
以她目前的境界,能讓她心動的東西可不多了。
“要不,變成其他人的樣子吧,實在不行,隨便一個男的也行!”
飛至慕容雪近前,李七夜嘗試著做最后的爭取。
帶著這么一個高冷的女弟子,萬一讓別人以為她是家中雌虎派來的監(jiān)視對象。
那老李的一世英名不就毀了?
“怕老婆”這三個字,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個貶義詞。
李七夜可不想背上這個名聲。
慕容雪不為所動。
李七夜:……
“行吧,行吧,隨便你好了?!?p> 慕容雪始終沒有答復。
李七夜垂頭喪氣地飛著,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件事情只是個小插曲,顯然是李七夜自己想多了。
一般人哪里會注意得到這個?
他們一邊飛行在深空中,李七夜一邊琢磨著接下來該怎么做。
浣溪劍派作為一個中型門派,門內僅有其掌門人一個元嬰期修士,其余人等,金丹期才不過四位,端的是弱小。
此人名喚何其友,巫山?jīng)Q戰(zhàn)之時并未在場,可以說得上是貪生怕死。
因為他,已經(jīng)行至暮年,是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沒有幾年可活了。
他怎么不怕死?
門中如今衰落不堪,看不到能接手的人才。
只等他撒手人寰,怕是要引起一番動蕩。
若是有能夠力壓群雄的大能之士,他也不至于勾連魔道,做出一些鄙夷之事。
短短的幾分鐘內,李七夜已經(jīng)分析完畢,心中也有了打算。
人只要有需求、有把柄,那就可以掌控!
……
不多時,一座挺拔的劍峰出現(xiàn)在二人眼前。
“劍峰”正是浣溪劍派的主峰名號,它高聳巍峨,直插云霄。
比之月影宗的主峰“青山”也不遜色多少。
而且,劍峰的地理位置獨特,它傲視群山,周圍竟然沒有可以比肩的對手。
“好一座劍峰,好一柄利劍!”
李七夜毫無吝嗇地夸贊著。
【此山怕是比之珠穆朗瑪峰也不差多少吧?】
同樣高度的山峰,李七夜也曾去過,比如青山,他卻不認為青山多高。
此刻看見劍峰,心中忽然頗多感想。
有了對比,才能襯托其浩瀚!
人也是如此。
假以時日,何其友隕落,他辛苦守護數(shù)百年的家園也要面臨災難。
現(xiàn)在他還沒死呢,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可以想象的是,當他死了之后,將會是何等悲劇。
珠穆朗瑪峰?
慕容雪聽到久違的新鮮詞匯,不僅露出笑容。
另外一個世界??!那正是她向往的地方。
“去拜山吧?!?p> 她傳音給李七夜,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山門大陣之前。
李七夜提起一口真氣,大聲喝道。
“飛雪宗李七夜,求見何掌門!”
不多時,陣法內飛出一個筑基期守山弟子。
“前輩請稍候片刻,容弟子稟報一番?!?p> 李七夜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刁難對方。
此番行事,他也做足了打算。
無論如何,一定要敲詐一柄飛劍來。
偌大的一個劍宗,不至于連柄好劍都沒有。
李七夜和慕容雪稍等片刻之后,守山弟子再次出來,恭敬地把他們迎上了客殿。
而他也終于得見這個低調的掌門。
只見何其友如同傳聞一般,是個須發(fā)皆白的耄耋老者。
他肌膚若雪,精氣神十足,卻不見得任何老態(tài)。
“見過何掌座?!?p> 對方身份擺在那里,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不能少的。
“李道友請起,不知道道友千里迢迢來我浣溪,所謂何事啊。”
何其友眼中爆射出寒芒,冷冷地盯著李七夜,他可不相信此人能有什么好事告知與他。
至于一旁的慕容雪,則被他直接忽略。
一個筑基期的小輩而已,多半是隨身隨從吧。
“道友請看,這是何物?!?p> 李七夜掏出了梁仲之前得到的令牌,絲毫不懼何其友的壓迫。
笑話,他身邊可是有化神期大能壓陣的。
“你們先退下?!?p> 何其友眼中一凝,忽然想起了某件事情,于是他揮散了其他弟子。
“現(xiàn)在就只剩你我三人了,有什么事就直說吧?!?p> “倒也沒什么大事,只是近來手中缺乏趁手的兵刃,想討要一只把玩罷了。”
李七夜渾不在意地說道,漫不經(jīng)心地用指尖擊打坐著椅子上的扶手。
“好膽!竟敢敲到我頭上來了!”
何其友氣勢爆發(fā),怒而站起。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們現(xiàn)在在商量不是嗎?”
李七夜直視何其友的眼睛,嘴角的笑意從未停止過。
他可不怕何其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