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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漢代當(dāng)陳平

第一八三章 臨淄行(九)

穿到漢代當(dāng)陳平 羽書金蘭 2018 2022-01-19 12:00:00

  劉肥的臉上的表情很精彩,陳平?jīng)]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陳平?jīng)]有說出來的話是,你劉肥可得當(dāng)心了,這是個意味深長的信號,你可得且行且珍惜,搞好與劉盈、呂雉的關(guān)系才是正解。

  劉肥問了句,“那我該怎么辦?本來以為可以借妻族的勢呢?!?p>  陳平這才知道劉肥這人沒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精明,他對劉肥說道,

  “只要王妃的身上流著呂家的血就夠了。

  再說我看你跟曹參的關(guān)系那么好,他是下一任的相國,怎么都不會不管你的,你也別太焦心?!?p>  劉肥面上的憂色并未褪盡。

  陳平這才知道劉肥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堅韌,他有些后悔自己把話說得不夠委婉。

  但從長安出來已經(jīng)很有段時日,出行前他感覺蕭何的身體狀況很不樂觀,一同跟隨劉邦打天下的老友存世的已不多,陳平還想回長安陪他一段時日,臨淄這頭的事最好是快刀斬亂麻的好。

  陳平也不兜圈子,對劉肥說道,

  “齊王不用驚懼。畢竟你是皇太后看著長大的。

  且陛下也是個顧念手足親情的人,只要你不做出讓他們沒法保你的舉動,你自然會平安無虞的。

  只是你新納的小妾的問題已經(jīng)醞釀到這種境地了,除了把那三服官拿下,你我都已再無退路。

  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做的就是搜集他不法的證據(jù),穩(wěn)住少府這邊的情勢。

  你做好你的本份,等我回朝廷后,才好在皇太后和陛下面前為你開口?!?p>  *

  三天。

  在劉肥的協(xié)助下,陳平只用了三天就把三服官的事查得清清楚楚的。當(dāng)然,這其中少不了田南利用她娘家在齊國的影響力的作用。

  陳平有點懷疑劉肥的王宮中有三服官的耳目。

  當(dāng)天他和劉肥秘密商談之后,陳平前腳還沒邁出齊王宮的大門,就碰到了子瀾的父親,也就是那個一聽到陳平問及田南的子嗣時獨自轉(zhuǎn)身離去的那個老人。

  他很是憔悴著急,直接擠過了王府的侍衛(wèi),一把扯住陳平的衣袖不撒手,

  “陳先生,你可得救救我家子瀾。

  自從那次他替你在城內(nèi)找了畫師,第二天他就不見了蹤影。

  我家現(xiàn)在只剩下一門婦孺,我已經(jīng)跑了好幾天了。

  他就這么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只留下我們一家老小孤弱的可怎么活?”

  陳平驚了一跳,沒想到那三服官的嗅覺是如此地靈敏,動作會這么快。

  突發(fā)的情況讓劉肥都驚了一跳,他顧不得到內(nèi)里換上朝服,就急急忙忙地帶著那老人前往織造署處趕去。

  陳平從老人的話中聽出來,田南也曾通過舊識設(shè)法問過子瀾的動向,可他的行蹤到了三服官處就斷了線索。

  子瀾父一路上不停地訴說著最近幾日家中的情形,從他的話中,陳平唯一聽到的有用的就是其間三服官有派人到子瀾府上去找他,不過那人卻是個生面孔。

  子瀾父其間不經(jīng)意地說到過,他也曾到織造署去找過,但織造署說是內(nèi)里東西貴重,按往常的規(guī)矩,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三服官的官威不小,是個難纏的角色。

  陳平一路上都在想該怎么跟他交涉,然后再怎么推進(jìn)整件事。甚至以風(fēng)馳電掣的速度,陳平在心里醞釀了不只一個方案。

  就好比說,“有人到子瀾府上以你的名義把他帶走的,他是你的下屬,你也脫不了干系?!痹圃?。

  陳平心里直怨怪自己百密一疏,不該把沒有多大官銜和勢力的子瀾拉下這趟渾水中。要找合作者,也得找有一定自保之力的才行,真是犯了常識性的錯誤。

  劉肥看著眼前的那老人著急,一路上都沒掩飾住羨慕的眼神。陳平知道他在羨慕子瀾有完整的父愛。

  想劉邦在世時,一生都在為前程奔波著,好容易安定下來,卻因著戚夫人的緣故讓劉如意生生地享有了他九成以上的父愛。

  因著劉盈當(dāng)年在彭城外被劉邦推下車的事,連與劉盈一起長大的劉肥也受到了冷落。

  不過陳平知道,那是因為劉邦心里懷著愧疚,又顧及著作為父親和男人的面子,不好在他面前說些什么,只好像躲債一樣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了。

  如果不是劉邦當(dāng)初力排眾議,把眾娘娘們搶得頭破血流的齊國封給了劉肥,陳平都不知道他是如此地在意劉肥這個長子。

  陳平想對劉肥說的是,沒什么好羨慕的。世上的事,本就沒有多少周全的,抱起了你,就沒法抓住飯碗,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

  到了織造署門口時,神情恍惚的劉肥先下了車,直接就要往里走,卻在門口處被攔了個正著,“皇家織造重地,閑人勿入!”

  劉肥拿出了他齊王的印璽都不頂用。

  磨了好半晌,才見那三服官從內(nèi)里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細(xì)聲細(xì)氣地說道,

  “呦,我還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齊王殿下。

  對不住了,眼下正是我織造處的緊要關(guān)頭。眼下離九月年關(guān)不到四個月的時間??涩F(xiàn)在才開始工序,內(nèi)里的匠人們沒見過大陣仗,要是因為看到了我們大名鼎鼎的齊王殿下而亂了手上的活計,這份罪過,下官可擔(dān)不起。”

  這話中用朝廷壓齊王的意味很重,天子比諸侯王大,劉肥僵在那兒,進(jìn)也不是,去也不是。

  陳平下車后一直站在劉肥的跟前,看著這倆人的動靜。當(dāng)他看到劉肥的尷尬樣子時,本沒有立即出手的打算。

  三服官見扯出劉盈的虎皮鎮(zhèn)住了劉肥,嘴角處多了一道得意的弧形,看都沒看陳平等人一眼,就要往里走。

  “慢著!”陳平走向前去,一把攔住他的去路。

  三服官把眉毛挑得很高,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鄙視著陳平,

  “何時齊王府的狗都變得如此地不知尊卑了?

  也是,有啥樣的主子就有啥樣的奴才,差不離的?!?p>  劉肥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三服官。

  大概三服官也覺出了不對勁,遲疑了腳步,有些不自信地打量著陳平,想要說些什么,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羽書金蘭

謝謝親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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