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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漢代當陳平

第九十六章 回朝

穿到漢代當陳平 羽書金蘭 2072 2021-12-12 12:00:00

  雖然頭天晚上因為田南折騰了差不多一夜,第二天破曉時分,陳平還是和眾人一起早早的就上路了。

  上路前陳平照例征求樊噲的意見后,讓他以五花大綁的形式在檻車里往長安方向走去。

  昨夜看到的那人是夏侯嬰沒錯,雖然他的出現(xiàn)讓陳平有一種劉邦已經(jīng)不行了的感覺,但是出門這么久,朝中的局勢本就千變?nèi)f化,陳平還是本著“小心行得萬年船”的態(tài)度應對著。

  一路上,同行者都很有默契地沉默著。

  樊噲比到函谷關前還要頹喪,他直接閉上了眼睛,精神萎靡地縮在檻車的一個角落里。

  出了崤山地界,陳平終于忍不住了,對他說道,

  “不用那么悲觀。老話都說世上沒有絕對的禍福,這說不定于你而言是一件極好的事呢?!?p>  樊噲不理陳平,好半天才自言自語地說道,

  “你對俺家不了解。俺媭妹有些盲目樂觀。什么樣的貧賤富貴對人都好像只是一場考驗。

  俺媭妹對權力天生就有著別樣的執(zhí)著。俺怕她得了少許甜頭就忘了形,最后把自己給坑到無路可退的地步。

  跟陛下這么些年,俺就是條狗,也該對這世上的權力覺出一些味道來了。權力就是一把極鋒利的雙刃劍,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把所有的人連骨頭渣滓和三魂七魄都一起給吞下去了。

  媭妹她不是一個見好就收的人,我很是可憐我的那些個兒女們哪。”

  樊噲的話讓陳平更加地吃驚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表面上粗糙的樊噲有這么一副細致玲瓏的心腸。

  陳平繼續(xù)帶著大伙兒往前走去,雖然還是有磨時間的嫌疑,但是已經(jīng)遠遠不如先前那般地明顯了,畢竟關中比不得關東,到處都有友好的或者不友好的眼睛明里暗里地瞧著。

  一行人走了大半天才看見了一處亭子,以陳平那并不好的眼力勁,遠遠地就能看見那亭子的破敗相。

  亭子里坐了一個人,那人斗笠遮臉,背上背著一把長刀,一身灰袍,正對著陳平等人來的方向。

  陳平一行人繃直了身子,警惕地望著那人那亭。隊伍中兩個弓弩手把箭上了弦,只等著那人有絲毫的風吹草動。

  然而卻沒看見亭中的那人有絲毫的欺身上前的征兆,他只是慢慢地解下了斗笠。

  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后,眾人才紓了一口氣,那人是夏侯嬰!

  都是皇宮里離劉邦比較近的人,夏侯嬰,劉邦身邊的最信任的人,大家都是見過的。

  只見那夏侯嬰走到檻車前,用手扯了扯樊噲的腮幫子,邊扯邊說,

  “不錯嘛,陳平這廝把你照顧得不錯,走了這么久的路,你居然沒掉多少肉。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樊噲張了嘴,想問些什么,可臨了卻還是把話咽了下去,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夏侯嬰。

  夏侯嬰仿佛沒有看見樊噲的尷尬似的,依然我行我素,一個結一個結地就要把樊噲身上的繩子解開,

  “你不用受罪了。下令的那個人已經(jīng)鶴歸了。”

  陳平知道夏侯嬰這話看上去是對樊噲說的,實則是對自己說的。

  想自己平日里跟皇后走得并不是特別地近,皇后也只是看在夏侯嬰和樊噲的面上才對他有了幾分好臉色的。

  前不久劉邦下令讓陳平去斬殺樊噲,已經(jīng)讓陳平踩了呂氏一門的尾巴,把人給得罪狠了??吹椒畤埢畋膩y跳地在那,夏侯嬰這才給了他這么一些消息。

  至于說函谷關這頭為啥還不知情,只能歸咎于古代沒有現(xiàn)代的通訊手段。

  樊噲從檻車里走了出來,用他那磨盤似的雙手拍了拍陳平的肩膀,對他說,

  “兄弟,你的情誼哥哥俺記住了。”

  休息得差不多了,陳平這時也沒有必要再磨唧下去,他帶著手下的眾人就要朝最近的驛站方向走去。

  那夏侯嬰也不含糊,很嚴肅地對陳平說道,

  “你到現(xiàn)在還不急嗎?先帝在時,一直都是你陪侍在側,好多詔令,雖然是先帝的意思,卻是經(jīng)了你的手潤色下達的。

  其間有多少妒忌,還有多少恨。他們不敢對先帝有絲毫的不滿,可是這些都成了剜心剔骨的利箭,早就齊齊地對準了你。

  你不怕嗎?”

  樊噲也走過來,對陳平說道,“不用管俺,有夏侯嬰在,俺不會有事的。山高水長的,你還是先把自個保住了再說吧?!?p>  陳平也不客氣,牽過驛馬就要起身時,夏侯嬰突然對陳平說道,

  “陛下生前讓我把這個玩意兒交給你。他說這是你從項羽那投奔他后不久他偶然撿到的,他已經(jīng)替你保管好些個年頭了。

  一開始他以為這是你和項羽接頭用的,可到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猜想錯了。他一直試圖解開這東西之謎,可一直不得其法。

  大漢朝走到現(xiàn)在,現(xiàn)來研究這東西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他說是要物歸原主。”

  陳平停下了動作回頭時,卻看見夏侯嬰手上捏著的是那個他穿越時帶過來的U盤,里邊存著的是他想要交給教授的作業(yè)。

  這個藍色的u盤像是一只勾起人回憶和傷感的傷魂利器。陳平這才想起自己穿越過來時,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精壯小伙子。

  可現(xiàn)在,在秦漢之間轉悠了一圈,自己的孩子陳團子都差不多跟自己一般大小了。一開始還想著回現(xiàn)代,到父母身邊去。

  可是現(xiàn)在,都過了這么些年了,現(xiàn)代社會發(fā)展那么快,當初意氣風發(fā)的自己現(xiàn)在大概早就屬于與社會格格不入系列的了吧?

  至于那個給自己批改作業(yè)的老教授,恐怕也早已入土為安了吧?

  現(xiàn)在的陳平,竟然對現(xiàn)代有了那么一絲絲恐慌,心思受著現(xiàn)實與現(xiàn)代的雙重打磨。

  陳平的情緒異常地低落,他掄圓了胳膊,把那U盤朝遠處扔去,

  “失去了意義只會帶給我傷感的東西,我還要他干嘛?”

  夏侯嬰?yún)s一聲不吭地沿著那方向把那U盤找了回來,

  “這些年陛下一直很用心地保存著他。這也算是陛下給你留的一點念想。不要辜負了。”

  陳平接過U盤,把它放進了離自己的心最近的地方,蹲在地上抱著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羽書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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