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南宮離換了新的地方,還是跟女人住在一起,自然是有些不適應(yīng)的。
別墅里有兩個女人,南宮離自然是不愿意跟蘇欣蕊待在一起。
至于冷漠的沐月柒,南宮離退而求其次,也是愿意的。
“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我呢……”
“你還有事嗎?”
沐月柒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南宮離,借著月色的涼薄,這眼神讓人可怕。
“其實也沒有什么事。”
“沒有什么事,就早點休息吧?!?p> 南宮離撇了撇嘴,這女人冷漠讓人無法接受,要說這蘇欣蕊沒有陰謀,傻子才愿意抱著這塊“冰山”。
入夜靜謐,月光透過薄紗的窗簾,打在南宮離的身上,南宮離側(cè)身而眠。
沐月柒也搞不清楚,為什么她會讓這家伙登堂入室,而且還讓她跟自己同床而眠。
抬眼看了眼床頭柜上的鬧鐘,沐月柒閉上了雙眼。
“離少,林氏集團的沐月柒根本就不同意跟東城合作,如果我們一再妥協(xié),會不會讓沐月柒輕視?”
“我說過多少遍,沐月柒不過是林氏集團的一個嘍啰,她能左右東城和林氏集團合作?”
南宮離素來覺得女人在生意上根本就不可能獨當一面,對凌云的話根本就不屑一顧。
“離少,話不能這么說,寒冥夢工廠也打算和林氏集團合作,這話要是讓沐月柒知道,怕是會招惹……”
凌云小心翼翼的說道。
“一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也只有你會忌憚?!?p> 南宮離對寒冥的印象一直不好。
倒不是因為寒冥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而是這寒冥對他總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態(tài)度。
他堂堂一個男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喜歡這種曖昧的,畢竟南宮離喜歡女人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離少……”
“你給我閉嘴?!?p> 南宮離漠然的看了眼凌云,氤氳的燈光下,南宮離的視線越發(fā)的模糊。
“阿離,我是你的生母?!?p> 夢里,一個女人依舊是一襲白衣,除卻雙唇略帶著些許血色外,女人沒有絲毫的顏色。
生母?
南宮離雙眉緊皺著。
他的生母是北辰世家的千金大小姐,早些年拋夫棄子離開了他們,如今已經(jīng)去世幾年了,在他的意識里,根本就沒有生母的模樣。
“生母?”南宮離冷哼著,雙瞳之中布滿了血絲。
“阿離,我知道你恨我,怪我,認為我是一個不愛你的媽媽,可是你知道不知道,當年的事,我身不由己。”
這變成了女人,偶爾之間還會觸碰到女人的敏感,如果不是他天賦異稟,適應(yīng)能力強,恐怕這陣子他還在糾結(jié)這件事。
“身不由己?”
夢境里,南宮離眼里常含淚水,怔怔的看著那個陌生的女人,在他的意念里,他認為他就是一個孤兒,被拋棄的孤兒。
“嗯。離,我知道不愿意相信我,只是當初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而我……”
女人眸光暗沉,欲言又止。
南宮離輕哼著。對女人的言論沒有絲毫的眷戀。
“離,原諒我好嗎?”女人突兀的說了這么一句。
只可惜,南宮離對她并沒有太多的罅隙,此刻的他只是好奇,為什么他會變成女人?
難道說,他被凌云陷害?
不,絕對不可能。
南宮離更多的寧可相信自己是穿越到女人的身上。
“你說你是我母親,我到底是你兒子?還是你閨女?”
良久,南宮離才開了口,追問著。
“兒子?!?p> 南宮離的眼里劃過一抹矍鑠。
“不過,也是女兒?!?p> 頃刻間,南宮離的雙眸暗沉了下來。
女人的話,讓南宮離更加的匪夷所思,兒子就兒子,女兒就女兒,哪里來的又兒子又女兒。
夢境里,南宮離沖著女人擺了擺手,“不重要,我想你還是走吧。”
南宮離懶得很女人磨蹭,夢境里,直接背過身去,不愿意糾纏。
女人的影像也如同電擊一樣,抖動著,變得模糊了起來,最后成了一道線,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了,我想問一下……”南宮離一個轉(zhuǎn)身,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冷峻的臉上不自覺的抽動著,“搞什么?走的這么快?”
南宮離幽幽的嘟囔了一句。
殊不知,女人的影像已然被傳輸?shù)搅硗庖贿叀?p> 男人背對著坐在旋轉(zhuǎn)椅上,偌大的靠背將男人掩藏其中,只能看到一只胳膊露在外面,敲打著桌子。
“你舍得現(xiàn)身了?”
男人的聲音幽遠而又充滿了磁性。
“你是誰?”女人一個激靈。
“我是誰并不重要,只是想提醒司夜,你我之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希望你信守承諾,不要多管閑事,不然魔族的詛咒可不是那么好破解的?!蹦腥松男χ?。
名叫司夜的女人呆若木雞的站在那里。
她清楚。
上千年前,天地混沌初開的時候,各種血脈在蒼茫大陸上繁衍生息,包括狐族、狼族、蛇族等等,他們之間相生相克,卻又格外團結(jié),偷襲著天地萬物的主宰。
司夜所處的家族,本是山頂洞人的那一批,從原始人,慢慢成為了直立行走的人類,是萬事萬物的主宰。
面對牛鬼蛇神之流的攻擊,其元祖帶領(lǐng)自己所在的分支,游離在人群之外,跟著那些異類抗衡,保護著人類的安寧。
慢慢的,他們踏過了歷史的長河,成為了另類,入了魔族,司夜也成為了魔族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代魔族的領(lǐng)袖。
“你是寒……”
司夜的嘴唇抽動著。
“好記性,還記得我是誰?”男人冷哼著,雙手直接按在椅子的扶手上,一個轉(zhuǎn)身跟司夜打了個照面。
“為什么?”
“又開始裝起糊涂了,你還是像之前一樣,不愿意面對?!?p> “我兒子是無辜的。”
“無辜?”男人“嘖嘖”嘆息著,“他有什么好無辜的,司夜小姐,你該清楚你該做什么,不應(yīng)該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明白嗎?”
男人眼里冷不丁的閃過一道寒光,直逼司夜的心低,只一下,那倒寒光如同無堅不摧的炸彈,將司夜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