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眼睛一瞇,接過書信看了起來,片刻后冷聲道:“這書信看起來倒是與柴大官人的筆跡十分相似,既然的柴大官人讓你來投靠我,那我也要給柴大官人一個面子!
如今梁山泊上,一共有兩位頭領。一個是我,一個便是我身旁這位,他名為摸著天杜遷,西門慶大官人,你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如今來到了我梁山上,我卻不能立即讓你做了頭領!
你還需從底層做起,否則的話,那些跟了我許久的弟兄,怕是不服?。 ?p> 西門慶身旁的阮小二聽了半天,在此時已經(jīng)是怒不可遏,冷聲說道:“你說什么?什么叫很像是柴大官人的筆跡!難道說我哥哥還會假造書信不成?我哥哥乃是柴大官人引薦,你竟然讓他只做一個嘍啰,這如果是讓柴大官人知道,你如何向他交代!”
王倫嗤笑一聲說道:“你是何人,本頭領的事情,哪需要你來做主,再者說了,柴大官人只是讓西門慶一個人來投我山寨,其余的閑雜人等,我一概不會收留!”
聞言,西門慶的臉色也變了起來,他本以為王倫的心胸狹窄,只是會刁難一下他。但卻沒想到此時連自己身旁的人都不能帶上山來。
眼看著阮小二就要沖上前去與那王倫計較,西門慶連忙說道:“王頭領,這二位都是我的兄弟,他們此時也是無路可去,還請頭領將他們留在山中,他們必然也會對頭領一心一意的,既然頭領讓我從嘍啰做起的話,那西門慶便從嘍啰做起?!?p> 聞言,王倫滿意的點點頭又說道:“西門兄弟,倒不是我王倫故意要刁難于你。實在是我山上的兄弟太多了,你放心,很快我便會將你提到頭領的位置之上。”
西門慶連忙拱手說道:“那便多謝王頭領了,不知道在下要從何處做起呢?”
王倫說道:“今日那撐船帶你們過來的嘍啰,你可知道他的工作是什么?”
西門慶點頭說道:“莫非就是在那泊邊放哨?”
王倫點點頭道:“正是,那里人來人往,泊中的人又時常出去,各種江湖人士都有,你與他們多多交流,倒是可以讓西門兄弟里歷練一番?!?p> 西門慶拱了拱手,笑道:“那就多謝王頭領了,還望王頭領準許我?guī)е疫@兩位兄弟一同去為梁山放哨,這好有個照應!”
聞言,王倫沉吟了片刻,卻沒有立刻回答西門慶。
這時候,一直在西門慶身旁的吳用說話了。
“王頭領,我們西門大官人要歷練到什么程度才能坐上那頭領的位置呢?”
那王倫見吳用突然說話,嗤笑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原來能說話的呀!你放心,本頭領心中自然有分寸,不過也需要爾等守規(guī)矩才是?!?p> 說完又沖著那個嘍啰說道:“你帶他們?nèi)ツ遣催叄c那放哨的嘍啰換班,日后西門慶便與那吳用在泊邊放哨!
阮小三還是小四,你就在山上巡邏!
上了我梁山,一定要遵守梁山的規(guī)矩,可莫要再為了一個女人大開殺戒,堂堂七尺男兒,沉迷于女色之中,怎么像人???”
阮小二一聽自己無法與西門慶同在一起,頓時臉色一變,冷聲:“頭領,為何要讓我和哥哥分開來?”
王倫冷聲道:“日后莫要再哥哥前,哥哥后,你的哥哥以后便只有我王倫一個,莫要再說了!”
西門慶也對阮小二使了個眼色,阮小二這才冷靜下來。
那嘍啰得了王倫的命令,上前對著西門慶和吳用道:“你們跟我來吧!”
阮小二只能看著西門慶跟著這嘍啰離去,這時候,又有一嘍啰對著阮小二道:“你便跟我來吧!”
待眾人走后,那一直在王倫身邊的杜遷說道:“哥哥,那西門慶畢竟是柴大官人介紹來的,咱們讓他在那泊邊當一個嘍啰,怕是有些不大好吧!
更何況那西門慶義救潘金蓮這才錯手殺了吳三凡,也算是一條好漢,咱們應該以禮相待呀!”
聞言,王倫的眼睛瞇了起來,冷聲說道:“杜遷,什么時候你的胳膊也朝外面拐了?那西門慶看起來就并非是善類,本頭領必然要殺殺他的銳氣。
柴大官人雖說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在這山上立了個山頭,但是若不是我王倫智謀過人,又如何能將梁山發(fā)揚光大,早就讓那官府給剿滅了!
那西門慶身上背著命案,若是官兵來討伐,咱們?nèi)绾问呛??我承擔了這么大的風險,將那西門慶收留在梁山之上,那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
好了,莫要再說了!”
聞言,杜遷嘆了口氣,也只得作罷。
話說西門慶和吳用被那嘍啰帶著下了梁山,又撐著船來到了梁山泊旁。
那嘍啰將兩把生銹的破刀分別遞給二人,又說道:“日后這山下的這泊邊過往的人,你們可都要查視清楚,若是出了差錯,頭領必然會責怪于你們!”
西門慶點點頭說道:“知道了這條好漢,你且先去忙吧?!?p> 待嘍啰走后,西門慶嘆道:“這王倫還真是不簡單,字字句句都說的在理,不知道吳學究目前有何看法?”
吳用捋了捋胡須,笑道:“哥哥莫不是想讓弟兄們幾個一同上山,去做掉那王倫?”
西門慶略微點點頭,道:“這梁山泊日口讓咱們把守,想要讓宋萬他們上山,必然是極為輕松…西門慶倒是有些想法,吳學究意欲何為?”
吳用笑道:“咱們殺掉王倫倒是簡單,但想要掌握這山上嘍啰卻不大容易,那王倫如此苛刻,平日里對嘍啰必然不好,我看咱們還得留在這底層,想辦法挑唆一番才是!”
聞言,西門慶又問道:“莫非軍師已有了計劃?”
吳用一笑,又道:“這渡我們過河的嘍啰天天在這風吹日曬,連面墻都沒有,這算是其一。
其二,我見那王倫今日在那上方發(fā)號施令之時,他身旁那杜遷多次嘆氣,怕是對那王倫已有成見,哥哥只需將那人拉攏過來,那梁山嘍啰的軍心必然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