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顯擺什么勁?
“你給我!”
沈存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伸手就要去搶,腳下一滑跌落在男人的懷中。
陸南枝的大掌捏著她的下巴,勾著唇,低聲說道:“這次是你主動的,我可沒有逼你?!?p> 沈存立即推開男人的手,起身搶過他手里的東西,她細量著懷表眉頭緊擰,“陸南枝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記得我父親有這樣的東西,你到底從哪里弄到的?”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站了起來,朝著沈存走去:“這東西確實是你父親交給我的,至于有什么意義我就不知道了,現(xiàn)在物歸原主。”
沈存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似乎松了口氣,語氣平淡:“我有些困了,明天見?!?p> 她往樓上走去,眸光里夾雜著一絲警惕,瞟了一眼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心里總覺得他有些事情在滿著自己。
回到臥室,她把臥室的門鎖死,打開懷表陷入沉思。
記憶里確實對著塊懷表沒有任何的印象,她想的有些頭疼。
隨后她將懷表收好,拿了幾件貼身衣物準備洗個澡然后睡覺。
浴室里,洗好澡的沈存裹著浴巾,準備拿吹風機把濕漉漉的頭發(fā)吹干,一不小心踩滑后腦勺重重的磕在了浴缸的邊角上。
她吃痛的爬起,右手捂著后腦,一些未成見過的畫面出現(xiàn)在腦海中。
十分的詭異。
“還好嗎?”
一位長相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笑起來的模樣倒是比自己更加的妖艷幾分。
“你是誰?你的這張臉…”
沈存捂著疼痛的后腦,不可思議的與她的眸光對視著,宛如自己在照著鏡子。
隨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眼前的女人瞬間憑空消失。
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雙眼,是不是自己剛才摔倒時磕到后腦勺出現(xiàn)的幻覺。
陸南枝站在門口敲著臥室的門,語氣有些擔心:“沈存,你沒事吧,怎么這么大的動靜。”
“我沒事,剛剛不小心摔倒了,等我一下。”
沈存走出浴室,快速的穿上睡衣,往臥室門口走去。
她打開臥室的門,男人黑眸緊盯著她有些高聳的胸前,目光遲遲沒有移步。
沈存臉上有些尷尬,立即捂住胸口,“陸南枝,你看夠了沒有?”
男人收回目光,見她沒什么事便轉(zhuǎn)身離開。
沈存見陸南枝走了,隨后關(guān)上臥室的門。
她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藥瓶,倒出幾片藥,兌著白開水一口氣吞了下去。
困意襲來,她滑動手機屏幕設(shè)置好鬧鐘塞在枕頭下面,隨后把頭埋在被子里準備睡覺。
翌日,
顧語站在門口敲著房門:“沈存姐姐,吃早餐了,你馬上上班遲到了?!?p> 沈存聽見有人喊自己上班,隨后慵懶的翻個身,并沒有打算起床的意思,而是把被子夾在腿間繼續(xù)睡了起來。
顧語見沈存沒有回應(yīng)持續(xù)敲著臥室的房門,“沈存姐姐,馬上八點半了,沈存姐姐。”
八點半…
沈存立即掀開被子,一副睡眼朦朧沒睡醒的模樣坐在床上。
她摸索著枕頭下面的手機,一看是自己關(guān)了靜音,所以鬧鐘沒有準點響起。
著急忙慌的穿上衣服,跑進衛(wèi)生間洗漱,隨后畫個淡妝打開房門。
迎面正撞見站在門口等著自己的顧語,輕聲說道:“顧語,陸南枝呢?”
“陸總早就去公司了,沈存姐姐樓下我給你準備了早餐,吃點再去公司吧。”
顧語跟在沈存的身后一同往樓下走去。
“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你自己把它吃完,我趕時間先去上班了?!?p> 沈存跑到別墅外面攔了輛出租車往公司開去。
出租車司機一見她是從御海灣里出來的,眸光時不時透過后視鏡看著她,嬉笑道:“小姐,您住的可是御海灣,這種地方有錢人都不一定住的起,您怎么不配輛車呢?!?p> 沈存本身就有起床氣,剛醒的時候看誰都有點不順眼,此時正沉著臉看著出租車司機:“我喜歡打車。”
她的回答讓出租車司機覺得倒是有些意思,住在這種地方連輛車都沒有,難不成是別人包養(yǎng)的小三?
出租車司機隨后細睨了后座位上的女人一眼,調(diào)侃道:“到底是年輕漂亮,吃青春飯,可惜了那位男人的老婆嘍?!?p> 沈存微微皺眉,面色一沉,語氣逐漸變冷:“你有病吧,內(nèi)涵誰呢?”
傻子都能聽的出來出租車司機話里的意思,這不明顯著說自己是小三嗎?
現(xiàn)在的社會怎么到處都有這種帶有色眼鏡看不得別人好的人。
雖說自己跟陸南枝還沒有結(jié)婚,但不致于能落個小三名義掛在身上。
她當時真想抄起出租車司機的粉色保溫杯,對著他的腦袋上錘下去。
“停車,我到地方了,下次別讓我在看到你。”
沈存狠狠的摔上車門,往這公司里走去。
她剛進入公司覺得有些莫名的安靜,就連保潔阿姨都沒有正常的出現(xiàn)在工作崗位上。
她坐著員工電梯準備先去辦公室找陸南枝。
她輕輕敲了敲男人的辦公室,見沒人回應(yīng),隨后推門走進。
奇怪!
辦公區(qū)的員工們不在,也沒見到蘇嘉穎,就連陸南枝也沒有在他自己的辦公室里,難不成又去開會了?
“沈存?你在南枝哥的辦公室里做什么?”
江怡安站在辦公室門口,眸中裹挾著一絲怒意,緊盯著辦公室里的沈存。
沈存聽見身后響起的女人聲音,眸中一顫。
她轉(zhuǎn)身與江怡安的目光對視著,眸色清冷。
沈存皺著眉頭,面色一凝:“江怡安,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醫(yī)院嗎,你來這公司做什么?”
江怡安捂嘴輕呵,臉上扯過一絲嘲諷:“昨天南枝哥把東西落我那里了,我今天沒事,特意給他把東西送來公司的,怎么,誰允許這里只能你來,我就不能來了嗎?”
沈存聽見江怡安裝矯揉造作的模樣就覺得有些頭疼,在心機也不用刻意來提醒自己。
她又不是不知道昨天陸南枝去接了她,還刻意提醒,真是臭顯擺。
沈存假裝頭疼輕輕揉動太陽穴,長舒一口氣,輕聲道:“江怡安你有點吵,像…像蒼蠅一樣。”
她故意說話來氣江怡安,順便觀察她臉上逐漸斂起的情緒,很顯然江怡安被沈存不上心的一句話激怒了。
江怡安的家庭雖然沒有沈家門庭高大,更不像沈存一樣從出生就在羅馬,但是江怡安從小被視為掌上寶,被江父親寵著疼。
只要她站在沈存的面前骨子里的自卑時刻不在提醒著她。
越是自卑越是怕別人嘴里嘲諷的話,只要是沈存嘴里說出來的,隨隨便便就能激怒她。
江怡安壓制著心里那團怒火,嘴角原本那抹得意的笑逐漸斂起:“沈存,你可以繼續(xù)跟我作對,我還是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我才是南枝哥最合適的人,而你不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什么都不是。”
江怡安撂下一反常的話轉(zhuǎn)身離開公司。
沈存看著江怡安的身影漸漸從公司內(nèi)消失,她微微皺眉。
江怡安的這句話沒有帶著任何的無理取鬧與謾罵撒潑。
她好像在提醒自己,又好像她知道些什么,就像陸南枝一樣對自己有所隱瞞。
美好的一天從遇到江怡安開始就結(jié)束了。
就算她離開了公司,但空氣中仍殘留著她那梔子花后調(diào)讓沈存有些厭惡的氣息。
既然都在開會,這個時候去會議室打擾中斷會議,怕是有些不妥。
沈存瞟見樓道口保潔阿姨的拖把還留有未干的水漬,她清理干凈之后,接任了保潔的活。
反著無聊也是無聊,而且陸南枝也沒有給自己安排工作,就當鍛煉身體。
“麻煩讓一讓?!?p> 沒來得及收回拖把,一個不小心懟臟了人家當季的限定款馬丁靴。
沈存抬著頭看著眼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女人,從緊繃的情緒漸漸緩解出笑容。
“遙知!陸遙知!”
沈存有些激動,扔掉手里的清潔拖把,像被誰踩了尾巴一樣高興的摟著陸遙知跳了起來。
陸遙知摘掉墨鏡,看著沈存的這身造型有些想笑。
她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沈存,微微皺眉:“沈存?你怎么在我哥這里當保潔了?這演的是婦唱夫隨嗎?”
沈存掀了掀眼皮,攬住陸遙知的胳膊,腦袋貼在她的身上,語氣嬌柔:“什么時候回的國?”
“今天早上剛下的飛機?!?p> 陸遙知挽著沈存得胳膊一同朝著陸南枝的辦公室里走去。
陸遙知在沈存進監(jiān)獄時就已經(jīng)去了國外,準確的說沈存跟她已經(jīng)有五年多沒有聯(lián)系過。
記得從小到大,她最喜歡的就是帶著陸遙知去爬奶奶種的荔枝樹。
陸遙知站在上面踩著高枝抖掉果實,沈存就歪著腦袋在下面一顆顆的撿著,每次都會摘的盆滿缽滿。
陸遙知回國,昔日好友見面,別提她心里有多高興了。
“我哥的辦公室怎么還是這樣,看多了不膩嗎?”
陸遙知傾斜在沙發(fā)上,眸光斜過身旁的女人一眼,剛剛進門時沈存給她的第一眼感覺就是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就是說不出哪里怪。
正當陸遙知盯著沈存那張臉思索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溫格站在門口端倪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兩個女人,立即捂嘴,臉上的神色有些驚訝。
這有一個祁瑾桐還不夠鬧心嗎,怎么現(xiàn)在又多了一位姿色嬌艷的女人。
溫格不屑的眸光一掃而過,走進辦公桌翻找著文件,嘴里竊竊道:“剛剛陸總說還在這里的,怎么找不到了?”
陸遙知睥睨著正在翻找文件的溫格,輕聲說道:“你在找什么文件?”
溫格沒有理會陸遙知,繼續(xù)翻找著,找不到心里自然有些焦躁。
那可是陸總吩咐下來等會要拿去會議室開會的文件,要是弄丟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溫格把目光凝聚在沈存跟陸遙知的身上,“祁瑾桐,陸總的文件是不是你拿的?”
沈存眨巴了幾下眼睛,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不明所以的反問道:“我…我拿什么了?”
溫格捂嘴輕呵,嘲諷道:“你拿什么你不清楚嗎?大早上的不去開會滯留在陸總的辦公室里,好好的文件就這樣沒了,不是你拿的還能是她拿的嗎?”
溫格隨后把目光又聚在了陸遙知的身上,伸手往她身上指去。
溫格現(xiàn)在的情緒是非常的生氣,如果拿不到文件等會挨領(lǐng)導(dǎo)批評的可就是她。
不知道為什么,溫格對沈存就好像隔世有仇一樣,屢次看她有些不滿。
也許是女人的嫉妒心作祟也不一定。
陸遙知站了起來,語氣清冷:“你在說一遍誰拿的文件,信不信我讓陸南枝解雇你?!?p> 溫格聽見女人口出狂言,甚至覺得有些可笑,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抬手繞著她額前的那一縷碎發(fā),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讓陸總解雇我他就解雇我嗎?可笑?!?p> 陸遙知嗤笑道:“我是誰?我是陸遙知,我想你應(yīng)該拎的清。”
溫格捂嘴吃驚,陸南枝、陸遙知,傻子都能分清的關(guān)系,很明顯,眼前的這位正是陸總的妹妹。
惹不起她那就舔她,自己吃點虧先下手為強。
溫格連忙轉(zhuǎn)變剛才那副嘴臉,拉著陸遙知的手當起了知心妹妹,“哎呀,是我被祁瑾桐氣的說錯了話,哇~你的口紅色號真好看,是香奈兒家的當季熱銷色號嗎?”
陸遙知嫌棄的甩開溫格的手,對她的無知感到有些無奈,輕呵道:“這是金箔款,不是香奈兒?!?p> “溫格,陸總的文件呢?怎么這么慢?”
蘇嘉穎推門走進辦公室,瞧見祁瑾桐的身旁還有位陌生的女人,頓時眉頭皺起:“溫格你愣在那里做什么,文件呢?”
溫格哭喪著臉跑到蘇嘉穎的身后委屈起來:“高管~文件被祁瑾桐拿走了,我來的時候就沒有見到文件,只有祁瑾桐跟陸總的妹妹在,不是她拿的還能是陸總妹妹拿的嗎?”
蘇嘉穎目光驟然投向在沈存的身上,眼風裹挾過一絲威嚴:“瑾桐,溫格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