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陽被打了一耳光,有些莫名所以,捂著臉,看著李峴問道:“爹,您干什么?為什么打我?”
李峴一臉怒容,說道:“還敢問為什么打你,她是公主,你這樣玷污公主名節(jié),可想過后果?”
李天陽辯解道:“她喝多了,我有什么辦法?!?p> 李峴抬手又要打,李天陽趕忙躲到一邊,伸手阻止李峴道:“爹,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真的是喝多了,我看她晃的難受,就扶了一會,誰知道她就抱著我不撒手啊?!?p> 李峴倒是沒繼續(xù)追趕,仍是一臉怒容道:“巧舌如簧,你有能耐跟太后說去,看太后信不信你?”
李天陽一愣:“跟太后說什么?”
李峴恨鐵不成鋼,用手指指了好幾次李天陽,才說出一句話來:“太后就在咱們府上等著你呢,逆子,你這次可害了咱們?nèi)伊?!?p> “??!”李天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錢太后來了,那看到蘇嵐的樣子之后。。。
完了!李天陽只覺心如死灰,癱在地上好久不動,直到李峴上去踢了一腳才緩過神來。
“爹,我現(xiàn)在就進去面見太后,一人做事一人當,太后愿殺愿刮我一人擔著?!?p> 李峴沒好氣地又踢了李天陽一腳,罵道:“逆子,你擔得起嗎?”說完,嘆息一聲,又說道:“為父跟你一起進去面見太后,聽憑太后發(fā)落吧?!?p> 李峴說完就往府里走去,李天陽趕忙爬起來跟著進了院。
李府正廳外站了好多大內(nèi)侍衛(wèi),挎刀而立,殺氣騰騰,李天陽看的兩條腿直哆嗦。
進了正廳,雍容華貴的錢太后端坐在主位之上。
李峴帶著李天陽走到錢太后前面行大禮,隨后李峴稱罪道:“罪臣教子無方,冒犯公主圣駕,甘愿替子受罰,只求太后看在老臣多年勤懇為國的薄份上,給罪臣逆子一條活路?!?p> 李峴打算替李天陽頂罪,李天陽那里聽不明白,趕忙膝行上前,叩頭道:“太后,這事都是草民的過錯,家父并不知情,太后要處罰就處罰草民吧,草民任憑太后處罰,求太后放過家父。”
錢太后呵呵一笑,先看著李天陽說道:“倒是個孝順的孩子!”然后又轉(zhuǎn)向李峴說道:“右相,剛剛看見天盈了,沒想到天盈這丫頭都這么大了,我要是沒記錯,她今年應(yīng)該十六歲了吧?”
李峴也不知道錢太后什么意思,直言道:“是,今年正好十六歲。”
“那倒是到了該出閣的年紀了。”錢太后語氣平淡。
“這孩子,也給介紹了兩家,可就是不同意。親生骨肉,辛苦拉扯這么大,罪臣也是不舍得強迫她。”一說起這,李峴又是一臉門子的官司,李天盈從小跟李天陽混,別的壞沒病還好沒學到,不結(jié)婚的毛病可是學的實實的。
“唉!”錢太后嘆息一聲,說道:“武寧節(jié)度使求皇上賜婚,想娶嵐兒,我就跟她說了一下,她竟然拿著剪刀要自殺!她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也跟右相一樣,舍不得強迫她啊。但右相你也知道,奚萬全統(tǒng)領(lǐng)三鎮(zhèn)兵馬,實力強大,他又是個胡人,我擔心貿(mào)然拒絕,他會心生不滿,朝中的大臣也會因此逼皇帝就范?!?p> 這話就有意思了,李峴琢磨了一下,回道:“太后疼愛公主,朝野上下都是知道的,公主真若不想嫁,也不是沒有回旋的余地?!?p> 錢太后微微一笑,說道:“就知道右相有辦法?!?p> 李峴其實也沒什么好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試探道:“不知太后相中哪家子弟了?!?p> 錢太后指了指李天陽,微笑道:“右相,最近真是辛苦你了,你看看,把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吧,這不是先帝爺在位的時候許下的事嗎!”
李峴先是心中一驚,然后趕忙謝恩道:“是啊,多謝太后提醒,臣還真把這事忘了,你看看臣這腦子,不中用了?!?p> 錢太后上前扶起李峴,微笑道:“右相啊,你可不算老,還不到六十呢,皇帝還年輕,還得指望你們這幾位老臣好好教育教育呢?!?p> 李峴趕忙拱手稱道:“臣定當不負太后重托,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錢太后還是一臉的笑模樣,說道:“可不行說這喪氣的話!好了,今個來呢,嵐兒也找到了,該說的話也跟右相說了,天色不早了,我就不多待了,嵐兒醉成那樣,也不好在折騰回宮里了,在右相這我也放心。”
“恭送太后!”
錢太后起身離開,走到李天陽身邊,拍了拍李天陽的肩膀,什么話也沒說,徑直出去了,自有李峴親自送到門口。
李天陽一臉茫然的跪在地上,直到李峴回來再次給了一腳才起來。
“爹,什么情況,這就沒事了?”
李峴白了李天陽一眼,怒道:“你個逆子,因禍得福了都不知道?!”
“什么因禍得福?”李天陽還是一臉懵。
李峴也懶得再生氣,平和地說道:“剛才太后的意思,是讓你和公主傳出婚約的事,借此拒絕奚萬全?!?p> “啊!”這下輪到李天陽嘴里能塞下一個拳頭了。
“啊什么???”
李天陽一臉的苦不堪言,這誰受的了啊,喝多了還像個人樣子,不喝多跟個瘋子似的,他趕忙問道:“爹,為什么非是我啊?能不能換一個?比如唐年,還有林吉不都挺好嗎?!?p> “林吉都一個孩子的爹了,讓公主去做?。刻颇甑故沁€行,可太后知道最近你跟公主往來頻繁,有些閑言碎語已經(jīng)傳出去了,不找你找誰!”
“那就沒別的辦法了唄?”
“有,你現(xiàn)在自殺!”
李天陽想了想,“那還是算了吧。”
“爹,你說這樣真行嗎?”
李峴捋捋胡須,說道:“奚萬全的武寧軍雖然兵強馬壯,但他也是皇帝的臣子,還敢反了不成,最多也就是陛下那里多給些賞賜安撫一下罷了。”
“哦!”李天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接著問道:“那接下來我該怎么辦?”
“怎么辦?!”李峴瞪了李天陽一眼,罵道:“你這個逆子就得讓公主好好管教管教!”
“爹!”李天陽一臉嫌棄,“我不要!”
“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