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法治社會呢,你想我這么處理?”
“剛開始我也以為是一群小嘍嘍,抓起來教訓一頓逼他們供出背后的雇主,結果,人家推了個替死鬼出來。”
他繼續(xù):“估計是個有點能耐的,卯足了勁兒想搞你,你回家問問你爸又搶了誰的生意,讓記恨上了?!?p> 江禹舟臉表面功夫也懶得做,問完正事起身就要走人,沙發(fā)上,蘇烈往后一靠,吊著把嗓子:“江少爺明早還洗不洗被子啊,記得被芯要抽出來——”
砰——
回應他的是某人不耐煩不爽不好惹的震耳欲聾關門聲。
回去的時候,江南城不在家,郝叔說是左鐘銘約他出去打球了。
江禹舟徑直上樓,經(jīng)過二樓時,聽到響動的林知意從房間里跑出來。
“哥,你去哪了?今天我去找你,杜哥說你請假了?!?p> “有事?!?p> 江禹舟沒看她一眼,一刻不停,自顧上樓。
林知意攥緊了手心里的布料,癡望著已經(jīng)空了的樓梯。
為什么愿意找孔雀聊天也不肯和她多說兩句話。
明明我們關系才是最親的。
——
牛果當天就向工頭請長假了,國慶放假后才能上班,工頭收了江禹舟的錢,自然不會為難她,意思意思問兩句就準了。
出于某種原因,江禹舟那幾天也沒有找牛果。
那天在世紀城買完鞋,江禹舟問牛果餓不餓,想帶她去樓上吃飯。
牛果找理由拒絕了。
下樓時,她走的是電梯。
女朋友什么的更不需要假裝了。
江禹舟懊喪的退出和牛果的微信聊天界面,倒在大床上。
貌似是他太過沖動,把人嚇到了。
她以后會不會躲著他……
假期人流高,牛果跟小四九提前一天去云城,高鐵太貴,他們坐便宜的大巴車。
十二小時的車程,兩人神清氣爽的上車,到地方時,狼狽不堪被好心人扶下去的。
兩位暈車人士趴在路邊的花壇亂七八糟吐完,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半。
“老大,你爸家住哪?我們要怎么過去?”
看著路上密密麻麻的車流,小四九咽了口口水,有些不知所措,他第一次離家這么遠。
兩個人來時除了幾身換洗的衣服和錢包,沒有其他東西。
“離這不遠,我們走路過去就行。”
每次踏進這座城市,牛果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以前她們搬過很多次家,這里是最后一次,她在這住了一年,后來被送去隔壁海市賭場。
但是她爸在這,她唯一的親人在這,這里就是她的家。
她爸住的房子是老居民區(qū),一直沒有換,這里沒有燈,更沒有電梯,墻皮上占滿了小廣告,附近傳來的味道也是一言難盡。
牛果沒有往里面走,她只在外面溜了一圈。
小四九肩上掛著兩個人的東西:“老大,你怎么不進去找你爸?”
牛果往外走:“不能去,左全那個人很小氣,知道我沒死又抓不到我肯定會逼我爸?!?p> 說來奇怪,當初她逃生后回來找她爸,還差點被抓住,但是左全好像還不知道她沒死,難道他手下沒告訴他?
“老大,你說你以前姓顧,叫顧什么?”
“顧方凌?!?p> 小四九以為聽錯了:“顧fanglin?”
“方便面的方,冰激凌的凌?!?p> “顧——方——凌——,你名字真難聽。”
牛果給他一個爆栗:“我爸的名字?!?p> “老子叫顧芮禾?!闭f出來這個名字,牛果還有點不好意思,但她表面上非常鎮(zhèn)定。
老大也是要面子的。
小四九立刻在群里分享牛果的閨名,嘴里還在興奮:“還是以前的名字好聽,有女人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