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觀竟然回來了。
耳朵里開始傳來了熟悉的嘈雜聲,然后眼睛的視力也是恢復了過來。
隨著朦朧的目光慢慢變好,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站在剛才的位置,好像一步也沒有動過。并且自己明明感覺到,過了很久很久的時間,好像似乎也沒有過多久。
而且更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自己的胸口疼的厲害。那疼痛的感覺和自己成為意識體所受到的疼痛一摸一樣。
并且他也是感覺到嘴角有一絲微涼。
用手擦去的后。李遇安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嘴角流淌的居然是鮮血。
這是怎么回事?
李遇安帶著有些慌張的目光看向了正在圍觀熱鬧的紫擎山。
可是誰知紫擎山轉(zhuǎn)頭對他說了一句,“小子,你是真狠啊。”
這句話讓李遇安那是真懵了。
隨即李遇安仔細回想起來那根金色的光柱,并且連想到自己踢了一腳后,便傳來了疼痛。
這讓他不由想到…………
他隨即看向紫擎山說到自己的疑惑,“那根光柱莫不是…?”
還沒等他說完,紫擎山便對著他點了點頭,并且有些俏皮的說道,“你想的不錯,那根光柱便是你的經(jīng)絡。”
紫擎山的話語說完,李遇安只覺得腦子哄的一聲。然后一股冷汗也是從他額頭上生了出來。
要知道,修行之人最為在乎的便是府海和經(jīng)絡。
這兩樣東西一旦受損,那將會完全影響修行。但是李遇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才竟然給了自己的主經(jīng)絡一腳。
難怪不得紫擎山會給他投來你真勇的目光。
不過好在紫擎山給他說了,那一下沒什么,不會影響修行,只不過會痛上兩天而已。
李遇安心里大呼苦啊。
這是什么師父啊,心也太大了吧!
都不給自己講一講注意事項?
萬一廢了怎么辦!
而這時李遇安也是想到自己剛才給自己疏通了經(jīng)絡。
連忙閉眼起來感悟自己的境界如何。
隨著他閉眼窺視內(nèi)府,他也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竟然直接突破了兩脈,已然是開了三脈了。
這不由讓他心中舒緩一下。
好歹不虧。
紫擎山這時也是說道,“忘川河上,你一下吸收了太多紫氣,但是你的經(jīng)絡又一下容納不了那么多,所以堵塞了經(jīng)絡,讓你修為無法更進一步。但是現(xiàn)在通了后,就沒有這個問題了?!?p> 吐槽歸吐槽,但是聽到話語的李遇安也是隨即對著紫擎山拜了拜,“多謝師父。”
因為李遇安知道,這經(jīng)絡堵塞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人指點的話,他只怕會在這個境界停留許久。
“我告訴你們兩個,就這點錢。要不是看在天缺宮的面子上,老娘今天不廢了你們兩個。”
這時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也是一下把李遇安的目光拉了過去。
他卻看到不只是李甲寧的臉腫成了個豬頭,就連寂塵無的臉不知什么時候也是腫成了個豬頭。
而那個老鴇此時手里拿了個令牌,正舉著七彩羽扇指著兩人嚴聲喝道。
李遇安看著站在大廳之中連連躬身道歉的兩人那不敢還嘴的模樣,也是覺得好笑。
這也讓他沒有想到,且先不說那李甲寧,就說修為應該比自己的師父還要高上幾分的寂塵無,竟然也能受如此欺辱,任由老鴇教訓。
這無疑又是刷新了他對于修行者的認知。
寂塵無鼓脹著臉,呵呵陪笑到。
這算下來,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而且這一萬兩銀子他也確實拿不出來。
當然作為陰陽生死潭的長老,這錢還是拿得出來的,不過得動用宗門的銀子。
但是他可沒這臉用宗門的銀子來給這樣的債。
萬一要是被誰給發(fā)現(xiàn)了,他這老臉還要不要了。
并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把天缺宮的名號給報了出去,且他就是怕遇到這樣的事,為了甩鍋,更是特意的做了幾個天缺宮的令牌帶在身上。
而現(xiàn)在自己給不了錢,無疑是又給天缺宮摸黑了一把,何樂而不為呢?
唯一讓寂塵無覺得虧的是,自己把僅存的一千多兩老底給拿了出來。這比賬他不可能認在自己身上,當然是算在了李甲寧的身上了。
相對于寂塵無,李甲寧的臉腫的更大了一圈,但是此時的他笑的更歡。
畢竟嫖債沒了。
而他也是相當于只是挨了一頓揍便白耍了七天,簡直就是爽歪歪。
老鴇說罷便擺了擺手,并搖了搖手上的令牌,“這令牌就先壓在我這里了,你們什么時候補齊這剩下的錢,我就什么時候還給你?!?p> 寂塵無聽聞老鴇這么一說,瞬間裝作面露難色,“這………。”
而一旁的李甲寧瞧著寂塵無表演起來,也是配合起來,如同求情一般,“能不能…………”
“嗯…”
老鴇隨即怒嗯了一聲,直接把李甲寧想說的話給壓了下去。
寂塵無頗為無奈的嘆息一聲,隨即借坡下驢,“我們這就去籌錢?!?p> 可是誰知話音剛一落下,李甲寧就直接向著門外竄去,速度之快,讓人咂舌不已。
李遇安也是被著速度給驚訝到了,因為就連他開了三脈的眼睛也只是看到一道殘影。
而門外正在接客的姑娘們也是直接被嚇了一跳。
一個身前洶涌無比的女子,輕拍一波三折的胸口,驚慌的說道,“什么呀,嗖的一一下就過去了?!?p> 另外一名女子的膽子仿佛大些,還探頭看了看,“好像是一個大黑耗子?!?p> 大廳里的寂塵無見這一幕嘴角直接抽搐起來,雙手握為拳狀的說了一聲,“孽障?!?p> 紫擎山輕撫胡須,也是不合時宜的輕笑一句,“這就是你教的弟子!”
寂塵無聽著紫擎山那頗有嘲笑的話語,也是沒法反駁,只能是把這筆帳算在了李甲寧的頭上。
隨即只見他腳步一抬,高大身影也是直接消失在原地。
門口接客的兩位女子,又是一驚,“好像又跑過去一只大黑耗子?”
另一位女子也是點了點頭,“看來得去買點鼠藥了。”
李遇安跟著紫擎山走出來,隨即向著街道左右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