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場面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我真以為他們要在那個地方打起來了,但是并沒有。
“也許在平常,他們還真就是這樣與彼此交流的。”我當時這樣想。
我沒有去在乎太多他們的爭吵,即使A在替我講話,我在心底也沒有特別地感激他。我認為我是個疑心重的人,如果其他人對我特別壞,我反而不會有太多的感受。因為人心就是這樣,這世界上能有多少個可以被稱作善良的人呢?
恐怕是相當少的,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自私的。
而當一些人嘗試跟我表達善意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yīng)也會是那個人是不是在偽裝。那時的A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愿告訴我他真正的名字,又嘗試在我面前塑造他是一個好人的形象,這難免會讓我有所懷疑,“他這樣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夾在其中的?”
對了,我是應(yīng)該提一嘴他們把我?guī)У降哪莻€地方的。那是一個簡陋的酒吧,我到那之后還不確定這是不是跟宥訴一開始把我?guī)サ膱鏊畈惶嗟牡胤?,也是術(shù)師們的活動基地。
“這地方還算不錯。”我小聲地打斷道。
“說實話,我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地方。”站在我一旁的術(shù)師A贊同道,“當我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時,我就有這樣的感覺了。”
聽到術(shù)師A說的話,當時的我有的唯一感覺就是毛骨悚然,如果硬說這地方還算不錯的話,那也只能是和我伯父的家相比了——我雖然從未一天有過過有錢富哥們的日子,但對于他們的生活,我還不能說是完全的一無所知。
“這地方還算不錯?!蔽以趦?nèi)心中不斷重復(fù)著術(shù)師A的這句話,“這是多么虛假的一句話阿,他大概率不是真的這么認為的?!?p> 而我為什么會在那時講出這樣一句話?其實并沒有帶有太多的目的性在里面,我從不認為我是一個城府深的人,很多時候,我覺得我跟世界上其他人比起來,真可以說得上是天真無邪。我那時能說出這樣一句話,更多的是因為我剛通過他們的術(shù)法到那里,還沒有完全看清楚那個酒館究竟是長什么樣子。
而當我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時,我必須得承認自己一開始的看法是完全錯誤的——這真的只是一個很破很破的小酒館。
但術(shù)師A肯定不是這種情況,他曾經(jīng)是到過這里的,但他現(xiàn)在卻贊同起我錯誤的觀點來了。
“他真的只是在隨便附迎我嗎?”我當時在心中判斷道,“還是說,他有更深的目的?”
當時的我無法做出判斷,其實現(xiàn)在正在寫回憶日記的我仍是這樣?!暗杆菃渭兊摹!蔽抑荒苓@么想。
“感覺這里一切都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蘇修術(shù)師向著我們'走來,開口講道。
酒館里的燈光很暗,但我仍能憑借細微的光亮看清楚蘇修穿的衣服。那是一件灰綠色的袍子,更準確地描述起來是,那件袍子從上到下大體都是灰的,但袖口,衣領(lǐng),腰間,還有一些邊緣則都是綠色的。
當時我站在那,心中涌現(xiàn)出了一種猜想。我在想這三位術(shù)師從目前為止在我面前展現(xiàn)的他們的所有的言語,所有的行為,甚至彼此之間對對方的態(tài)度,有沒有可能都是他們事先寫好的劇本。
“術(shù)師A要展現(xiàn)得對我友善,蘇修術(shù)師要表現(xiàn)得比較中立,而最后一位術(shù)師,則是唱‘紅臉’的。”
說實在的,我認為要想把這假想中的三個角色給演出彩來,可能還真不是什么非常之困難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