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了楊玉晴和陸凌宇這事,唐晚?xiàng)d早已沒了逛街的心情,幾人分別后回到老宅,簡單洗漱完直接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院里的喧鬧聲將她吵醒,迷迷糊糊中她聽到了小寶的和萬老的聲音。
“媽媽,小寶想你了?!?p> 一見到唐晚?xiàng)d,小寶便撲上去將她的大腿緊緊抱住,唐晚?xiàng)d蹲下身,在她臉上親親,“媽媽也想你。”
萬老牽著活蹦亂跳的虎妞跟在后面,戲謔地看向她,“丫頭,是不是爺爺打擾你們了?”
唐晚?xiàng)d微怔,意識到什么后臉色隱隱泛紅,“沒有打擾?!?p> 萬老眉頭一皺,湊到她身側(cè)低聲詢問:“那你們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他的話音剛落,背后突然傳來萬景霆清冷的聲音,“爺爺,您很閑嗎?”
萬老身子一僵,笑呵呵地轉(zhuǎn)頭,“是景霆啊,爺爺這不剛回來,隨便問問你們最近過得好嗎,呵呵……”
萬景霆默了默,沒有拆穿爺爺?shù)脑?。他將小寶抱起,“想爸爸了嗎??p> “想~”小寶嘿嘿笑著,在他臉上蹭了蹭,動作十分親昵。
看著面前父慈子孝的一幕,萬老的眸中很是欣慰,忽地想到他的老友似乎來信了,關(guān)于小寶的身世有了眉目。
神色暗了暗,眸中閃過一縷復(fù)雜。
他出馬還要查這么久,想來小寶的身世并不簡單。
用餐時無意間聊起他們外出的事,爺爺什么話也套不出,而小寶更是對上爺爺?shù)男ρ酆笕}其口,什么也不說。
唐晚?xiàng)d有些奇怪,爺爺究竟帶小寶去了哪里?
今日李阿姨也回來了,她并沒有如萬老所言般拿著錢出去旅游。
李阿姨接了一個電話后,臉色突然變得灰白,慌慌張張地說道:“老爺,我有點(diǎn)兒私事要去處理一下?!?p> 萬老還未開口,曹叔突然道:“你要處理什么事?”
只見李阿姨面露難色,“我現(xiàn)在不太方便說,但我處理完就回來?!?p> 說完,李阿姨一路小跑著,曹叔拿起放在桌上的車鑰匙,飛快地追出去,“我送你?!?p> 待兩人離開后,屋內(nèi)的人面色深沉,李阿姨平日十分穩(wěn)重,從未出現(xiàn)過這么慌張的神色,難道出了什么事?
萬老撥通一個號碼,“查一下李茹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煩?!?p> 大約三分鐘后,座機(jī)響起,萬老聽著對方的匯報臉色逐漸鐵青,“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看向萬景霆和唐晚?xiàng)d,“王興彥你們認(rèn)識嗎?”
“王興彥?”
兩人對視一眼,此人不正是將池秋月拐走的人嗎?
爺爺怎么突然提到他了?
看他們的表情,萬老知道他們定然認(rèn)識,沉聲道:“李茹這次遇到的麻煩,和他有關(guān)?!?p> ……
路上,回想著萬老說的話,唐晚?xiàng)d眉心緊鎖。
李阿姨還未離婚時,她的丈夫曾當(dāng)著她的面與人茍且,并孕有一子,而這孩子正是王興彥。
此時王興彥出了事,王家人第一個想到找李阿姨出面求萬老幫忙,簡直無恥至極!
李阿姨沒當(dāng)場把熱水潑她臉上都是仁慈!
“晚?xiàng)d,那人好像是池秋月。”突然,萬景霆的聲音傳來,唐晚?xiàng)d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除了池秋月,還有古松、李阿姨、曹叔。
躺在中間的是一個滿頭銀發(fā),年過七旬的老嫗。
萬景霆看向她,道:“這里的事你可以嗎?”
“可以,這邊交給我,剩下的就靠你了。”唐晚?xiàng)d應(yīng)道,視線與他相對,眸中是只有兩人能看懂的東西。
她下了車,池秋月揉了揉眼睛,鼻子一酸,“小晚,你怎么來了?”
唐晚?xiàng)d蹙眉,走到她身側(cè),看著躺在中央的老太太,問道:“怎么回事?”
一提這個,池秋月就憋屈的要死,“小晚你有所不知,這老太太最近總是守在我們宿舍門口,已經(jīng)給我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教務(wù)處那邊讓我把這件事處理掉,否則我就不能順利畢業(yè)了?!?p> “你也知道順利畢業(yè)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所以我約了她在這里見面??晌覄傄贿^來便看到她在為難李阿姨,我上前說了她兩句她就躺地上了?!?p> 老太太見池秋月和唐晚?xiàng)d如此熟稔,便嚎啕大哭,吸引著路人的注意,“我老太太到底是招誰惹誰了,他們找來這么多幫手,這是要逼死我??!”
“我的命也太苦了!”
唐晚?xiàng)d蹙眉,視線落在李阿姨身上,“這便是你曾經(jīng)的婆婆?”
李阿姨面露難色,極不情愿道:“是?!?p> 聞言,唐晚?xiàng)d上前一步,站定在老太面前。
她一言不發(fā),就這么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表演,直到她累得不行,裝不住了。
這才冷笑一聲,“您鬧夠了嗎?”
老太太臉色微變,仰視著高高在上的女子,眸中哀怨不已,“你在說什么呀,我老太太聽不懂?!?p> “哦?”她淡笑,一字一句道:“您確定嗎?”
“我……”她動了動唇,盯著她深如寒潭的眸子,不知為何竟產(chǎn)生出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那雙眼看她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女子唇角微揚(yáng),笑容冷淡,“您是自己起來,還是我去扶您?”
“哦,忘了說了,您別看我穿著旗袍,實(shí)際上啊,我是個練家子?!?p> 她的語氣清淡,聽在老太太耳中卻如厲鬼索命,攝人心魄。
猶豫著,她終是緩緩起身。
對于她的自覺,唐晚?xiàng)d似乎甚是滿意,“看來您還是很配合的,既然這樣,我們便挑一處風(fēng)景不錯的地方談?wù)劙??!?p> 不知她說的地方是哪里,但想到孫子現(xiàn)在的處境,她顧不得那么多了,歇斯底里道:“你們就是一伙的!你們都認(rèn)識,所以故意害我孫子,讓他坐牢。你們就是李茹找來故意報復(fù)的!我要讓你們賠罪!”
她突然瘋狂的行為李茹和池秋月早已領(lǐng)略過,此刻看起來倒也平淡。
對于老太太的暴怒,唐晚?xiàng)d亦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聽著她吼完,這才道:“走吧,有什么不滿,到了地方再說?!?p> 老太太一愣,忽然被古松和曹叔半推半就地壓在車?yán)?,然后一行人、兩輛車,同時出發(fā)了。
而唐晚?xiàng)d所謂的風(fēng)景不錯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警察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