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達從部落口出發(fā),定好了位置便努力朝目標處走去。這里與去落霞鎮(zhèn)的方向并不一致所以他所走的地方完全沒有路。有獸徑己經算是走了大運了,更多的是綿延不絕的山。這些山不算高,海拔能有個兩三百米,但是要從山頭翻過去,沒有兩三個小時想也別想。
山脊,山谷,山谷,山脊,上來下去,下去又上來,彎彎繞繞,溝溝坎坎,要不是途中還有呀呀獸解悶,郭曉達覺得自己會瘋。遇到天然洞穴就果斷休整一番,不然晚上就得睡樹上了。
有呀呀在,走獸一個也沒碰到,但各種飛蟲也讓他煩躁不已,幸虧找巫與醫(yī)者要了些藥草,不然,可能沒被累死,己經被癢死了。也不知是不是呀呀獸皮糙肉厚,蚊蟲從不叮它。至于走獸害怕呀呀獸這件事,他也始終想不明白。
走走停停,吃吃喝喝,目標似乎始終無動于衷,半個月過去了依舊如此。
“杰夫那肥婆不會把坐標給錯了吧。”郭曉達嘴上不禁罵道。此時身在部落的杰夫不禁打了個噴嚏。
“我應該沒給錯法塔把,一個我家,一個落日城,應該沒錯吧!”杰夫暗自嘟囔。接著又看到端著美味食物走進來的歡便將心思全集中在吃上了。
山林,荒原,草原,碎石灘,似乎沒有什么地形是沒見過的。陰睛雨風,各種天氣也飽嘗了一遍。又走了兩個月后,突然一條寬大的河流擋了郭曉達的去路。
河面寬闊,渾濁的河水翻騰著小浪花向下游奔去。
“這他孃的是走到黃河了嗎?”看著這泥沙俱下的水面,郭曉達不禁罵道。杰夫那坑爹貨真把他老子坑了,怎么會遇見大河呢?她沒提到過呀!
“不知道這里面有沒有魚??!”郭曉達吃了近三個月肉干,偶爾能射個飛禽掏個鳥蛋,但也僅僅是偶爾。雖然有過連續(xù)吃一年魚的慘痛回憶,但現在如果可能的話,還是想嘗嘗。
路途中雖然也遇到過一些部族村落,他憑借自己的金發(fā)冒牌魔法師的身份也換到了一些補給,但這些地方大多窮的叮當響,所以沒什么實質收獲。
既然走不動了,那只能就近休息了。在河岸邊找了一處高地,將賬篷搭起來,生火。去河灘上挖了個小坑,等水慢慢滲過來,試試看能不能喝。
天色還早去附近轉一轉看能不能找點吃的。轉了一圈眼看太陽快下山,依舊一無所獲,抓了幾只昆蟲就回來了。
來到水坑邊,用手指蘸濕了仔細嘗了嘗,沒有什么苦澀或者臭味。將空水壺全部裝滿。再次回到營地,拿出炊具煮水喝,順便把昆蟲插上木棍烤香。
蟲子烤出的香氣讓郭曉達不由吞了下口水,呀呀獸也不由的朝那邊嗅了嗅。
“你說你個沒用的貨,沒了你的狼小弟,連個新鮮肉也吃不上?!惫鶗赃_用力揉了揉呀呀獸頭。
以前在部落,呀呀獸的狼小弟經常帶一些野兔,野羊,野鹿回來孝敬它們的老大。現在沒了小弟的呀呀獸,完全成了個“廢物吉祥物”,連吃喝都得郭曉達供給。用陶火箭爐煮了一鍋肉干湯與呀呀獸分享而盡。
拿出脖子掛著的空間指環(huán),反復看了看,還是毛都沒看出來。按杰夫說的,這東西只能裝一個普通背包大小的東西,而且數量在整個落日城也是只手可數??磥斫芊蚰巧地浬矸葸€不簡單呀!可這空間指環(huán)與意識背包有什么差別呢?僅僅就儲藏空間與使用方便程度這也差太多了吧,就這還價值連城,有價無市?
帶著睡袋,背著呀呀獸爬上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用樹枝網成一個簡單的床,在床上固定睡袋,把呀呀獸放進去。再次下樹,在附近撒些草木灰,用繩子綁些荊棘成刺球,又拉了幾根報警絆索。爬樹,將刺球拉近到樹根下,最后鉆回睡袋。
樹下的帳篷和篝火應該可以吸引一些目光,讓樹上的他更安全些。看著遠處帳篷邊跳動的篝火,他禁不住又想罵杰夫幾句。
三個月,走了一半左右,那不是到了落日城都秋天了么?自己路上還用假腿渡過一些險地,基本走的直線距離,應該比馬走時間差不了多少吧!可現實與預期怎么差這么多呢?這他孃的又不是取西經,走這么遠嗎?如果他可以無限制使用假腿就好了,這樣不用半個月就可以到了,再加上充電時間,一個月也是夠了。不知道這落日城有沒有“裝備鑒定師”這種職業(yè)。
第二天起床,看了下四周,只有依稀可聞的鳥鳴,昨天設置的絆索、棘球,都沒有被擾動的痕跡,沒理還在沉睡的呀呀獸,下去。
來到帳篷邊,篝火中的火己經熄滅,陶火箭爐中的柴草也滅化成了白灰。插地篝火邊的昆蟲不見了一大半,附近沒有蹤跡,應該是飛鳥吃了。
再次拾柴生火,煮湯。肉干不多了,煮湯可以省一些。從樹上背下來被食物吸引而呀呀亂叫的呀呀獸。吃飯,收拾營地,準備去抓魚。
部落附近沒有大江大河大湖,沒人捕魚,所以郭曉達也沒有準備魚網或魚釣,因此他只能發(fā)揮弓箭手的長處,射魚了。
從意識背包中取出弓箱,拿出箭和魚線。換好獵魚箭頭,在箭尾綁緊魚線,魚線另一頭系在一根小木棍上,踩在腳下。
異界裝備雖然每天只能無限制使用一次,但郭曉達發(fā)現,這些東西本來的作用可以使用。比如刀,可以做一把的刀子來用,只是沒有“特效”,就和普通工具一樣。這些箭也可以被筋角復合弓發(fā)射,只是射程,準確度都只正相關于弓手的水平。就像游戲中“末鑒定”的裝備,沒有特效與屬性加成一樣。
用草葉編了一個小草籠,將昆明搗碎塞進去,封口,用一根皮繩系著找了個水稍平緩的地方丟下去。草籠漂在水面上,上下起伏。郭曉達搭箭盯著草籠隨時準備。
要是當初做把十字弓就好了,那樣就可以隨時擊發(fā)了。這樣可以更大程度的減小獵物逃脫的可能?,F在說什么都晚了,只能集中注意力盯著小草籠了。
釣魚佬的收獲是短暫的,等待是永恒的。大約過了六七分鐘,郭曉達看見草籠不正常的沉了一下,他連忙拉弓,等草籠再次一沉時,向草籠下方的十公分的位置射去,同時向科迪大佬求援。
箭托著魚線向前飛去,入水卻沒有聲音,等魚線拉動郭曉達的腳并拉直時,郭曉達丟下弓,拿起小木棍收起線來。一條泥鰍被全身貫穿拉了上來??粗@條深受重傷的泥鰍,郭曉達只能表達他的同情。
將草籠拉回岸上,從附近找來一根細長木棍。把泥鰍搗碎塞進草籠,再把系草籠的皮繩另一端系在棍頭上。將木棍插岸邊,讓草籠保持在水面上十五公分左右的空中。水中能見度太低了,只能想出這個辦法了。草籠中不時有液體滴入水中。
繼續(xù)等待。又過了十幾分鐘,一條成人手臂長的鯉魚躍出水面,向草籠咬去。郭曉達行云流水般完成射擊動作,正好擊中落回水面的鯉魚。鯉魚沒有被一擊致命,瞬間就拉緊了魚線,郭曉達用力踩住腳下的小木棍與其僵持。
又過了三四分鐘,鯉魚終于放棄了掙扎,郭曉達迅速收攏魚線,將魚拉到岸上。原本懶散躺在一旁的呀呀獸也興奮的叫了起來。把草繩穿過魚鰓掛在腰間。再把被魚破壞的草籠重新弄好,又塞了幾只砸碎的昆蟲。
持續(xù)一上午的射魚活動,總共得到兩大一小三條魚,兩條大鯉魚,一條小草魚。早己腰酸背痛的郭曉達收拾了工具,帶著魚回到營地,烤了一條鯉魚,煮了兩條。沒有佐料,魚有些腥,但總算改變了一下口味。
在岸邊休整了三天,射了二十幾條魚,郭曉達沿河岸向下游走去。
一匣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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