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裝死,王伯羽忍不住有些好笑。
“都不知道是吧?”
說著,他眼放寒光的掃了一圈眾人。
“那就當(dāng)垃圾燒了,擋在這里挺礙眼的?!?p> 這話一出,原本堆成高樓的一群人,瞬間翻身,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頭點地的動作一個比一個標(biāo)準(zhǔn)。
“怎么?”
“現(xiàn)在知道西河的位置了?”
刀疤男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爺?!?p> “你就是我的親哥。”
“別說西河。”
“你就是想去刀山火海,兄弟們眼睛也不帶眨一下的?!?p> 他是真的怕了,想要活命,這怪物絕對不能招惹。
王伯羽打著哈哈,不吃點苦頭,還真是一點不老實。
“走吧?!?p> 他打了個響指,身后碩大的火炎巨龍瞬間消失。
刀疤男暗自松了一口氣,才剛出山,就遇到一位靈力外放的爺,關(guān)鍵是他還如此的年輕,簡直不要太嚇人。
沒有繼續(xù)耽擱,刀疤男帶著手下,屁顛屁顛的給王伯羽走前面帶路。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一路上打盹的王伯羽臉色不太好看。
“怎么回事?”
不是說西河不遠嗎?
這天都走黑了,怎么還沒走到?
看出情況不妙,一路陪同的刀疤男笑燦燦的說道。
“爺啊,就快到了。”
“兄弟們腳程是慢了點。”
“七百里路都走了近六個時辰。”
“有那么遠嗎?”
原本惱怒的王伯羽臉色有些緩和。
“不算遠?!?p> 刀疤男點頭哈腰,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眼前的小祖宗不高興。
“其實立方鎮(zhèn)距離平川還是比較近的。”
“畢竟一路平躺,不似河沙鎮(zhèn)那邊地勢崎嶇。”
王伯羽沒有說話,他算是搞明白了。
自己救人心切,這一路疾馳,直接跑到了立方鎮(zhèn)的地界,難怪他們走那么久。
很快,一名手下匆匆跑來。
“大哥,前面有人打斗,要不要宰他一筆。”
刀疤男聽了的臉色慘白,這小子眼睛不好使嗎?
沒看到大爺在身邊,說話怎么那么不著調(diào)呢?
尷尬的對著王伯羽一笑。
“爺?!?p> “兄弟們的意思是,要不要上去勸一勸。”
刀疤男說話心有余悸。
“穿過去?!?p> 王伯羽沒有多想,也沒有時間在這里耽擱,盡管不知道煉器大會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
仍敢斷言,醉香樓都敢這么蠻橫,作為兩鎮(zhèn)最強的勢力,八大家族不可能沒有一點計劃。
再說了,他們又不是慈善組織,沒事搞什么煉器大會,說它沒有貓膩,王伯羽這鄉(xiāng)下人都不相信。
“招呼兄弟們穿過去吧!”
刀疤男沒有異議,只要能早點擺脫眼前這位爺,他還怕賺錢的買賣少嗎?
不多時,前方廝殺的畫面,很快暴露在王伯羽和刀疤男眼前。
十幾名武道八星學(xué)徒,正圍堵一輛馬車。
“跟我們走吧?!?p> “你逃不出去的?!?p> 說話的是一名青衣少年,看上去模樣清秀。
王伯羽此時眼神閃爍,這人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白少?!?p> “你我兩家并無恩怨?!?p> 馬車上的驅(qū)車?yán)先舜謿狻?p> 他全身血肉模糊,受傷極重,看樣子只是垂死掙扎,活不了太久。
“白少爺請你們?nèi)魃健!?p> “那是高抬你們?!?p> “別不識抬舉?!?p> 青衣白少身邊,另一名黑衣男子開口。
“要是改送平風(fēng)谷,那就有意思了?!?p> “你們?!?p> 驅(qū)車?yán)险弑砬橥纯唷?p> 遠處的青衣少年朝自己人招了招手。
“行了,廢什么話,等下還要去吳家呢。”
“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一群人蜂蛹而上。
“蒼天無眼。”
“這是要斷了我們老曲家的香火呀!”
眼看著十幾個高手越來越近,馬車?yán)锿蝗汇@出一道年輕的身影。
“白川?!?p> “你給我住手?!?p> “喲?!?p> “我們的大少爺終于舍得露臉了嗎?”
為首的白少冷笑。
“可惜,晚了?!?p> 十幾人沒有停留,沖上馬車對著重傷老者就是一頓暴揍。
“父親?!?p> 馬車少年叫喊聲撕心裂肺。
“你們混蛋?!?p> “白川。”
“你這畜生。”
白少無所謂的掏了掏耳朵。
“不給你點顏色?!?p> “還真當(dāng)自己多金貴?!?p> 說著,他面目猙獰。
“殺?!?p> “除了這小子,全都給我抹殺殆盡。”
“不……”
馬車走出來的少年滿臉絕望。
看著周圍的親人一個個倒下,只能無力的跪倒在地。
他摸了摸僅存的那一點點自尊心,此時此刻是多么的可笑。
鮮紅的血液揮灑天空。
是自己。
又是自己。
幾天前,要是自己不那么固執(zhí)。
也許他們都不會死。
沒錯,他們都是自己害死的。
“哭什么。”
白少眼神略帶鄙夷。
“你要是求我的話。
“興許可以放過你和你的父親?!?p> 悲痛的少年仿佛抓住了一道救命的光。
“真的嗎?”
“白川。”
“只要你放過我的父親。”
“做什么我都愿意。”
白少聽了大笑。
“不愧是大少爺?!?p> “爽快。”
說完,他雙腳一夸。
“來吧。”
“從我這里鉆過去。”
“你們兩父子,都可以活命?!?p> 內(nèi)心經(jīng)過激烈的爭斗,權(quán)衡再三,悲鳴的少年最終跪在地上。
他咬緊牙關(guān),一步一步的往白少褲襠爬過去。
“寅兒,不要啊!”
此時,已經(jīng)變成一個血人的中年男子,猛然發(fā)聲。
“爹爹寧愿死。”
“也不能看著你受到如此屈辱。”
跪地的少年沒有理會老父親的叫喊。
他心里清楚,只要父親活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不。”
中年憤然,眼神里透露出無盡的憂傷。
“白家狗兒?!?p> “你們不顧道義,排除異己,必然會遭受報應(yīng)的。”
他瘋癲一笑。
“風(fēng)云動,草木起。”
“我在萬惡的七言煉獄等著你們。”
說完,高大的身軀站立在馬車前方,雙眼瞪出血絲,死死的盯著白少所在方向,看著架勢,顯然是要拼命。
“來?!?p> “來人,快把他拿下。”
白川被中年男人看的有些毛骨悚然,總覺得脊背發(fā)涼。
跪地少年聽了立馬起身,他滿臉驚慌。
“不行。”
“白川,我們不是說好的?!?p> “你會放過我們父子?”
白川冷笑。
“本少爺突然改主意了?!?p> 他盯著眼前悲鳴的少年。
“螻蟻。”
“根本不配活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