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辛苦了,去場子里好好的放松一下。”
大浦黑從皮包里掏出一摞子鈔票遞給東莞仔。
事關(guān)龍頭棍,開不得任何玩笑,小弟把事情辦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算無可挑剔了,就必須給予獎勵。
做老大的就得這樣,否則,誰會給你真心賣力。
“謝謝老大?!?p> 東莞仔接過錢,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一句:“老大還是要小心一些,大D那家伙有點神經(jīng)病,不一定會干出什么事來。”
腦子正常的,怎可能有膽子當(dāng)著鄧伯的面喊出自立門戶這種話。
真有這野心,你悄悄干啊,把絆腳石提前鏟除掉,能除掉多少算多少,總比公然決裂強得多。
到最后說不定都不用自立門戶,和聯(lián)勝已經(jīng)掌中在握。
反正東莞仔覺得,換成自己具備大D那種實力財力影響力,首選就是玩陰招,有多陰使多陰。
一切都差不多了,再站出來吼一嗓子:誰贊成,誰反對?
那多吊!
東莞仔揣著錢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蘇默并沒有尾隨他,注意力還放在大浦黑這邊。
缺乏確切理由的時候,那就靠直覺做事:東莞仔先放放,今晚上應(yīng)該能搞定大浦黑!
拿下大浦黑,利用他的手機給東莞仔發(fā)條短信什么的,引其入甕,應(yīng)該就不是很難了。
本以為需要尾隨大浦黑去其他地方,甚至直接回家的,沒想到接下來,大浦黑哼著小調(diào),徑直走進了一旁的茶樓。
剛剛講話的茶棚,就屬于這家茶樓。
蘇默爬高了一些,仍處于黑暗中盯著他,便看到,茶樓里一個三十多歲的豐盈女子面帶媚笑迎上他。
兩人先親了個嘴,那女的拿起長鉤子,拉下卷簾門,這就是關(guān)門歇業(yè)了。
姘頭?
茶樓老板娘?
大浦黑也有曹操之好?
這段時間,黑哥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泡在這里,估摸著正處于蜜月期,火熱著呢。
應(yīng)該不會猜錯,反正他倆那感覺,騷氣沖天,不像是正經(jīng)情侶。
蘇默立即掏出黑色口罩戴上了,今天來大舅的拳館,身上肯定不能藏槍,甚至連假發(fā)套都沒帶,衣兜里只塞了一個小小的口罩。
電擊棒和防狼噴霧倒是帶著,私家偵探嘛,攜帶這一類防身用品實屬正常,大舅和表哥挑不出來任何問題,反而會更多叮囑自己注意安全什么的。
差不多夠用了,待會摸進去,第一時間打暈?zāi)抢习迥?,別讓她看到自己的確切樣貌就行。
蘇默耐心偵察了一會兒,還是瞅準了,從茶樓二層的一個窗戶摸進去。
港島當(dāng)下的天氣還不算很熱,犯不著開空調(diào),家家戶戶都開著窗,倒是給蘇默這樣的梁上君子提供了便利。
比起上一次翻魚頭標的二樓窗戶,今晚上感覺身手上有明顯長進,更輕盈更利落了。
這是中級格斗和精神力提升產(chǎn)生的雙重效果,肢體的協(xié)調(diào),肌肉的操控,以及大腦的指令都變得精準了許多。
蘇默自認為比起陳家駒來不差多少了,只要不在家具城,那就不用怕他。
順嘴說一句,這個港島也是有陳家駒的,警局里赫赫有名,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十歲了,無可避免體能下降,早就在走下坡路了。
年齡能讓人變得成熟,所以他確實沒有年輕時那么莽撞了。
這是二樓的一個包廂,房間里擺著麻將桌。
蘇默趴在門上仔細聆聽了一會兒,確定大浦黑他們也在同一層,應(yīng)該是相隔兩個房間的老板娘臥室。
便拉開門,在走廊上悄無聲息的前行著。
隨著距離接近,從隱隱約約變?yōu)槁犌宄?,那女的在問:“這么說,你對話事人的位子毫無想法嘍?”
“我不行,早年間我犯過錯,在叔父輩眼里,不那么可靠了?!?p> 房間里,大普黑可能在開著門沖澡,還有水聲嘩啦啦。
“這么可惜呀!”
那女的挺聰明,沒有主動追問當(dāng)年犯的是什么錯,只是以女人的方式來表達:“我覺得你那么威,就應(yīng)該做整個社團的老大才對?!?p> 這種話,是個男的聽了也覺得受用,大浦黑哈哈大笑:“好,好,過幾年再看看,就憑你這句話,到時候我也會試著爭一爭。”
一屆話事人也就區(qū)區(qū)兩年,不允許連任,就算這一屆阿樂,下一屆大D,加起來也就四年,轉(zhuǎn)眼即過。
再往后,怎么輪也輪到我大浦黑了吧?
吹基那種窩囊廢都能做話事人,憑什么我不行?
是人就有上進心,混到大浦黑這種程度,對社團最高位置沒點想法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
門外面,蘇默聽了個清楚,也在心說:“對啊,別說你了,下一集你曾經(jīng)的小弟東莞仔都在覬覦那個位置呢。”
大D活不過這一集,釣魚時被石頭砸死了,但下一集狠人更多,把人剁碎了喂狗的都有。
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大浦黑你不行,絕逼斗不過他們,絕對會死得很慘,還是讓我來拯救你吧。
蘇默握住門把,輕輕轉(zhuǎn)動,果然,里面的奸夫淫婦并沒有鎖門的概念。
卷簾門都拉了,誰還會在意這臥室門呢。
門開,蘇默幽靈般飄了進去。
這間主人臥室的結(jié)構(gòu)布局比較老式,洗澡間不在房門這邊,而在另一側(cè),所以一進來看到的卻是整個大床。
那床上,一個白花花的茶樓老板娘,已經(jīng)做好了迎賓準備,貴妃躺,很嫵媚,擺著一副誘惑滿滿的姿勢。
這一瞬間,老板娘驚呆了,眼瞅著一個黑影無聲無息飄了進來,她下意識夾緊雙腿,張開嘴巴,卻還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還沒來得及發(fā)出驚聲尖叫。
“別害怕,我不是你老公,不是來捉奸的?!?p> 蘇默閃電般沖過去,一抬手,撲哧一下,把某種液體噴了她一嘴一臉。
不骯臟,只是防狼噴霧。
嘎!
老板娘的驚叫聲卡在喉嚨里,就被這一下噴回去了。
噴得實實在在,極為深入。
誰讓她嘴巴張得太大,透過嗓子眼都能看到幽門螺旋菌了,哼哼,這一下直接噴進氣管里了吧。
接下來肯定沒能力喊叫了,劇烈咳嗽半小時都是輕的,甚至有窒息危險。
真要危及生命了,估摸著蘇默還得給她采用人工呼吸之類的急救措施,畢竟她不是紅名怪,咱不能殘害無辜。
“吭!吭!吭!”
果然,她開始劇烈咳嗽,拼命地捂住喉嚨,在床上蜷縮起來,一骨節(jié)一骨節(jié)的,像個劇烈掙扎的大豆蟲,視覺沖擊力非常奇特。
“阿妍,怎么了,嗆著了?”
衛(wèi)生間里,大浦黑不曉得厲害,還在淫笑:“別這么心急嘛,一會兒我就給你疏通疏通?!?p> 臥了個槽!
一聽這個,蘇默就知道,甭管咋樣,這人工呼吸是絕對不能做的,咱不能對一個下水道……
“你還是暈了吧,能舒服些。”
蘇默走到床前,一只手按住她肚子,一只手掐住她的頸間動脈。
截斷腦部供血,能讓她迅速昏迷,卻又不會危及生命,還能幫她熬過劇烈咳嗽的痛苦期難受勁兒。
我真是太仁慈了。
蘇默的呼吸節(jié)奏也有點不正常了,是因為左手按住她的肚子,不讓她劇烈撲騰,但萬萬沒想到,女人的身子竟然會柔軟到這種程度。
像是按進了棉花堆……不,應(yīng)該是水袋子!
不,水袋子也不恰當(dāng)。
不知道咋形容了。
詞窮!
這就是清純大男孩的無知與悲哀嗎?
就在大浦黑拿毛巾擦頭,走出衛(wèi)生間的這一刻,老板娘恰好身子癱軟,放棄掙扎,徹底的昏迷過去了。
“誰?”
下一秒,大浦黑一個激靈,毛巾都驚得飛上了天花板。
下面那根丑陋之物也跟著劇烈甩動。
人不穿衣物,果然是巨難看!哦,身材好的女人除外……
這老小子反應(yīng)速度也還行,緊接著就是雙手抱頭,下意識防護迎面而來的一團黑影。
這是蘇默扔過來的一個枕頭。
但還是不行,他最該防御的絕不是枕頭。
蘇默速度太快,緊隨其后竄過去,一記爆肝拳,打得大浦黑像個蝦米在半空中蜷縮起來。
這一拳太狠了,都把他打得雙腳離地了。
當(dāng)然也怪他身材清瘦,自身體重壓不住這股力道。
在半空中蜷成蝦米,又被蘇默按住后脖頸子,轟騰一下,灌籃一樣直接灌到地板上,又把他摔得不輕。
估計整張臉都砸平了。
只這兩下,一般人也就放挺了,換成蘇默的抗擊打能力,一時半會都緩不過來。
但還要按住他的脖頸,用一個冰涼的圓柱體頂住他的后腦勺。
“不老實,一槍崩了你!”
當(dāng)然不是槍口,而只是噴霧氣瓶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