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祁宅,希繁隨著傭人來到一間專屬鋼琴房,里面空蕩蕩的,除了鋼琴,全是白色的。
這倒是像祁陷的作風。
鋼琴很干凈,看得出傭人是經(jīng)常來打掃的。
希繁慢悠悠坐到鋼琴面前,手指輕輕放在鋼琴上,像是觸摸到自己最完美的靈魂,希繁緩緩閉眼,雙手靈活有序地彈奏著美妙的鋼琴曲。
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鋼琴,她腦子里就會自動浮現(xiàn)出曲子來,好像她以前很熟悉一般。
希繁彈著美妙的曲子,她有一瞬間覺得是有人若隱若現(xiàn)地握著她的手在彈曲子,那么熟悉溫暖,讓人心微動。
吃過晚飯,希繁看著餐桌上空蕩蕩的位置,有些不習慣,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上的米粒,問不遠處打掃的傭人。
“你家少爺還沒醒嗎?”
傭人見希繁是叫自己,連忙回答,“醒了,少爺在希小姐上學不久后就醒過來了,但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一天都未曾回來?!?p> 一天都沒回來?
希繁微微擺手示意傭人離開,隨后進入了自己的思緒。
一般來說祁陷這么晚早就回來了...除非有什么其他的急事。
眼看天色已經(jīng)漸漸黑了,希繁連忙跟吳叔打了個電話,“吳叔...你在哪里啊?”
“在外面跟別人吃飯,怎么了?”
“祁...”希繁剛想叫祁陷的名字,又覺得這話聽在吳叔耳朵里有些不符合她的身份,便連忙改口,“祁少爺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吳叔正喝的起勁,在一家小酒館和朋友喝得都已有了醉意,聽了希繁的話臉頰的緋紅全然退散。
吳叔立馬就明白了希繁的話,看了看已經(jīng)黑了的天,連忙站起來,“少爺還沒回來?”
希繁略微掩飾自己的緊張,輕輕“嗯”了聲。
奇怪...少爺通常從不這么晚還不回家,除非有重要的工作。
但如果有重要的工作少爺一定會叫上他的,可自從少爺早上醒來后就以有事出去了,給他放了一天的假期。
吳叔拿好自己的包就走,直接無視醉酒的朋友的叫喊聲。
“我這就去找少爺。”
聽到吳叔的這句話,希繁心中雖然略微松了口氣,卻還是很擔心。
畢竟沒有一個女人會不管不問一個男人很晚都沒回來。
剛過八點鐘,希繁又打了電話更吳叔,焦急的聲音再也掩飾不住,“找到了嗎?”
“...嗯。”那邊的吳叔的聲音略微頓了頓。
“什么時候回來?”希繁并沒有聽出吳叔的聲音有多么奇怪,只想快點看到祁陷。
“可能...會很晚...”吳叔遲疑著道。
“什么?”希繁奇怪地問著。
“你自己來市中心的景歡娛樂203號房間來看吧?!眳鞘鍢O為無奈地說完便嘆了口氣,掛了電話。
什么情況?
希繁滿臉不明所以地看著掛斷地手機,煩躁地用力咬了下嘴唇,下一秒也來到了祁家車庫,隨便找了個司機便要去剛剛電話中吳叔說的位置。
市中心景歡娛樂203。
希繁下了車,看到面前高大上述說著金碧輝煌的娛樂場所,額間突然隱隱作痛,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希繁邁著步子來到203房間,一眼就看到了守候在門口的吳叔。
只見吳叔滿臉為難地靠在門上,緊皺的眉頭隱隱訴說著煩悶。
希繁剛要上前打招呼,便聽見讓她大為心碎的聲音,臉色難看,不敢再邁出腳步。
“誒喲,祁家大少爺今兒怎么有興趣來我們這兒了?”
“爺喜歡,怎么?有意見?”
“哪兒敢啊~”
“聽說大少爺?shù)难劬昧耍吭趺催€不多陪陪那個小嬌妻?”
“呵,不過一個沒長大的小屁孩,哪有你們嫩啊...”
“討厭啦~”
“......”聽著這些惡心的聲音,希繁握緊拳頭,簡直想吐。
可最可怕的是,那極其惡心的聲音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說出口的。
他那么好聽的聲音...希繁不敢想象祁陷會說出這種不堪入耳的話。
希但慢慢邁著碎步走近,緩緩拉開些門間的距離,無力地靠在門上看著房間里頭的場景。
“你...你怎么來了?”
吳叔聽到動靜,抬眸便看見臉色烏青的希繁,脆弱的身體仿佛在搖搖晃晃,收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見希繁咬著牙看著房間里的場景,一副憤恨至極的樣子,吳叔是真說不出話來。
他寧愿少爺愛上他找來的替身,也不要和這種場所的女人勾勾搭搭。
吳叔無聲地嘆了口氣,他眼神復雜地看著希繁搖搖欲墜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慰的話語。
找到少爺?shù)臅r候,就見他跟一群風騷的女人勾勾搭搭,要不是少爺?shù)哪菑埬?,他簡直以為是自己眼花了?p> 平時冷冷清清,碰都不碰女人的少爺,怎么變成這副樣子了,簡直就是性情大變。
難道這是少爺在云南治病的后遺癥?
偏生少爺還是那個少爺,認得他,否則他都要以為少爺被換了副芯子。
“祁陷?!?p> 聽著心中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說著曖昧的情話,希繁終是再也忍不住,用力推開了門。
希繁的眼神很平淡,說話的聲音也極為平淡,但就是因為她的平淡,總有種寧靜后的暴風雨的感覺。
“他媽...”祁陷修長的手正慢悠悠撫摸著坐在他大腿上身著也極為風騷的女人,正要親女人,卻聽見門開聲,他最討厭被打擾,祁陷眼神冷冽,張嘴就是一口粗話。
“你說什么?”希繁抬眸,眼神極為平靜地與祁陷對視,仿佛就是審判他的人。
祁陷不是這樣的。
回答希繁的是一陣沉默。
祁陷咬牙,輕輕“嘖”了聲,便直接將大腿上的女人絲毫不憐惜地丟到沙發(fā)上去。
眼見女人被無情地丟到一旁,其他的風騷女人滿眼嘲笑,好像在說‘喲,正主來了’。
剛剛被丟在一旁的女人被姐妹嘲笑后,氣急,像是不甘示弱一般,轉(zhuǎn)而一臉嬌弱的要靠在祁陷身上,“祁少,這個小鬼是誰?你認識嗎?”
“滾?!痹谂伺龅狡钕菀陆呛螅钕葜苯佑昧⑺υ诘厣?,眉眼間盡是煞氣。
女人不敢置信地看著祁陷,似是被他嚇到了,嬌嫩地身體顫抖,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