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站在臺上,“馬上開始我們拍賣前的舞會,有人會拿抽簽筒來,每個人抽一張簽,相同數(shù)字的兩人組成舞伴。”
祁陷在一個不起眼的座位上坐著,服務(wù)員拿著抽簽筒過來。
祁陷抽到了七號數(shù)字。
“你看,那邊的那個男人背影好帥。”
“對呀,走,去問問看。”
有兩個身穿長裙禮服的女人站在祁陷旁邊,撩開頭發(fā)盡顯自己的美麗,可惜祁陷看不到。
“先生,請問你的簽是幾號?”
“我的是二號。”
“我的是四號?!?p> 祁陷慵懶地眨了眨眼睛,“七號?!?p> 隨后他站起來,對身旁的吳叔道,“先去娛樂場所玩玩?!?p> “是?!眳鞘遄咴谇邦^,以便少爺能跟著他認清方向。
兩個美麗的女人只能遺憾地去找別的男人。
希繁等人來到錦品閣的時候正是兩點左右,送她和蘇以枝來的是蘇以枝的男朋友劉予辛,二十五歲,一個年輕的藝術(shù)家,在國際小有名氣。
蘇以枝的男朋友和它的名字一樣溫柔,對蘇以枝非常體貼細致入微,就連蘇以枝的高跟鞋斷了也會親自去買給她,看來蘇以枝真的找對了男人。
希繁有些羨慕。
錦品閣拍賣前的舞會希繁聽說過,蘇以枝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和劉予辛不用戴眼罩,但她一個人是需要戴的。
服務(wù)員拿來抽簽筒,她抽到了十號。
希繁聽說沒有找到舞伴的人通常都會去娛樂場所等候,蘇以枝他們?nèi)蕚涮瑁齽t是去找舞伴,要是一個人呆著未免太尷尬了。
希繁來到娛樂場所,剛進去就看見幾個男人在打牌,啤酒肚,肥膩的嘴唇,說出的粗話更是絕于耳。
要是這樣的人是她的舞伴,她干脆回去算了,希繁心道。
希繁走進了一個打臺球的房間,里面的人比外面的人一些,正正經(jīng)經(jīng)打臺球,她左右瞟,突然看見一個坐在沙發(fā)上安安靜靜的男人,沒有動靜,好像睡著了,但希繁的眼球依舊被他吸引。
男人戴著黑色眼罩,修長的腿似慵懶又似完美的藝術(shù)品般搭在另一個腿上,他的側(cè)臉也正如小說中擁有神顏的男主角一般,完美到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希繁驚了驚,抿唇。
她竟然看癡了!
突然有一個正在打臺球的壯碩男人注意到希繁,揮手打招呼,“嗨,小姐,來一起玩嗎?”
希繁的來意本不是來玩的,在這時卻鬼使神差地點頭答應(yīng)了。
壯碩男人已經(jīng)打了很久,有些累了,便讓希繁頂替自己的位置和別人打臺球,他則坐在沙發(fā)上看。
對面的男人球技很好,幾乎百發(fā)百中,一局結(jié)束才五分鐘,壯碩男人似是看不下去,忍不住說對那邊贏了的男人說,“阿又,你就讓這人家點。”
喚阿又的男人只是“哦”了聲。
這時剛剛在沙發(fā)上安安靜靜的男人的腿突然動了動,似乎是被他們的話語給吵醒了,希繁忍不住往那邊的男人撇了幾眼。
幾局下來,希繁接連敗下陣來,坐在沙發(fā)上的壯碩男人忍不住扶額,站起來向希繁走來,“看不下去了,還是我來吧。”
希繁慢悠悠往沙發(fā)坐去,一陣落寞,明明她的球技不差的,她抿唇。
壯碩男人打了一局,雖然還是輸,但至少進了好幾個球,比希繁好些,他叉腰對希繁道,“小姐,打球的時候注意不要分心。”
壯碩男人看了眼希繁旁邊戴著黑色眼罩的男人,“雖然我知道這位先生很帥,但打球的時候歸打球。”
希繁悄悄撇了顏旁邊不遠的男人,臉微微有些燙紅,低著頭像小孩一樣接受壯碩男人的教育。
“好了我也不是要說你?!笨粗7笨蓱z兮兮的樣子壯碩男人無奈道。
喚阿又的男人放下把桿走出去,“行了,舞會要開始了?!?p> 壯碩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褲兜,突然看見希繁旁邊的簽,“幫我把簽?zāi)眠^來?!?p> 等到旁邊戴著黑色眼罩的男人離開,看著他的背影,希繁摸了把自己燙紅的臉。
太丟人了!
正要離開時,希繁瞥見沙發(fā)角落不起眼的簽,上面寫著七號。
希繁頓時明白過來了,完了,她拿錯了,給壯碩男人的簽是自己不小心掉出來的。
希繁最后只能嘆了口氣,就這樣吧,幾號都一樣。
來到大廳,只見主持人在臺上歡呼,“舞會正式開始!”
希繁看見有男人和男人一起跳舞,女人和女人一起跳舞,男人和女人一起跳舞的幾乎很少,希繁努力讓自己維持微笑。
管她的舞伴是男是女,她只想快點結(jié)束,結(jié)束之前的尷尬。
本來是看看能不能在這里遇到祁陷,可照她今天這個運起,她是遇不到的,希繁心道。
有好多人沒找到舞伴,主持人再次拿起話筒,“下面沒有找到舞伴的先生小姐上臺來,我來一一對比。”
“十八號在不在。”主持人拿了一個男人手中簽問臺上的其他人。
“我是十八號?!本o接著臺上的一個高挑男人揮手。
另一個十八號的男人強扯著嘴角笑了。
十分鐘后。
“七號在不在。”主持人拿著希繁手中的簽又問道。
祁陷是根據(jù)吳叔的方向提示上臺的,不然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走。
祁陷沉穩(wěn)的聲音出現(xiàn)在希繁耳朵里,“我是七號?!?p> 希繁撇頭看他,竟然是打臺球房間的那個人,她耳根子突然悄然紅了。
直到祁陷拉著她手臂上的裙子布料下臺時,希繁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會跳舞嗎?”祁陷冷冷清清的聲音突然傳入耳。
希繁呆呆的,直接搖頭,廣場舞她倒是會一點。
舞會已經(jīng)開始了,祁陷不知道從哪拿來了個手套戴上,好像察覺到希繁的視線,他道,“我潔癖?!?p> “……”希繁本來對于要和祁陷跳舞的緊張感都沒了,愣愣得像個傻子,任由祁陷牽著她引導她跳舞。
希繁心不在焉的,突然踩了祁陷一腳,驚慌下差點摔倒,好在祁陷及時將她牽住,拉起來站穩(wěn)。
對不起。希繁急忙說,她又忘了她還是個啞巴,小平板也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