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祁陷去,人家有反派光環(huán)護(hù)身。
雖然是這樣想,希繁心里卻莫名有點(diǎn)不是滋味。
希繁在房間刷了會視頻,見時間還早,便出去逛逛。
四合院裝修雅致,結(jié)合了古代和現(xiàn)代的審美,很別致。
她經(jīng)過一片花叢,各種各樣的花很美,希繁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突然她從花叢中發(fā)現(xiàn)了一雙長長的白耳朵,有些驚奇,她近前去看,原來是一只小兔子。
小兔子靜靜地吃著草,沒有像其他兔子一樣因為有別人來而倉惶跑掉,它很乖巧。
希繁意外瞥見了小兔子腿上綁了個繃帶,心道:德易先生出自法醫(yī)世家云家,收留了小兔子不奇怪。
正當(dāng)無聊,小兔子吃完草一蹦一跳地走了,希繁忍不住跟上去。
“來,小貓,快吃吧。”
希繁隨著小兔子到了一片草坪,看見的是一個小男孩正在喂一只花色貓咪食物。
“你怎么在這?”小男孩正是早上吳叔差點(diǎn)撞了的孩子,現(xiàn)在看她眼神雖然不太柔和,但至少沒有了先前的敵意。
“我找德易先生,他不在,我就隨便逛逛?!毕7弊哌^去。
“哦?!毙∧泻⒔又关堖漪~肉吃。
小男孩身上不是乞丐服,一個換上了干凈的兒童服裝,希繁看了眼,狀似無意道,“你是林漾的侄子?”
小男孩喂食的動作停下幾秒,隨后他調(diào)侃似的對上希繁的眼睛,“我是他爸爸!”
“……”現(xiàn)在的小孩都這樣嗎?
希繁看這小屁孩說話他也說不出什么正經(jīng)東西,索性不問了。
希繁靜靜地?fù)崦⊥米尤彳浀拿l(fā),突然聽見小男孩說,“你是林漾的女朋友?”
“為什么這么說?”希繁頓了頓。
小男孩笑,“和那家伙認(rèn)識的女生只有兩種,一,女朋友,二,他追求的人?!?p> 希繁笑笑,“不好意思,我哪種都不是。”
等到午飯時間,希繁打了個電話讓他回來吃飯。
“晚上回來。”電話那邊的聲音沉沉的,似乎除了他笑的時候,都是沉沉的。
“你去干嘛?”希繁好奇道。
她知道大佬忙,難道到了云南他也不放過工作?
希繁聽見電話那邊傳來的風(fēng)聲,“掛了。”
“……”聽到手機(jī)嘟嘟的掛斷聲,希繁只能無奈地嘆氣,這家伙是真的陰晴不定。
拳擊臺上,祁陷將手機(jī)直接丟給臺下的吳叔。
吳叔連忙接著,“是不是希小姐催您回去吃飯了?”
“沒?!逼钕萆习肷砺冻鲥憻捰屑训母辜?,繼續(xù)和別人筆畫。
吳叔看了眼剛剛掛斷的電話備注:未婚妻。
少爺這又是怎么了?突然就想和別人比劃拳擊,一來就是幾個小時。
秋風(fēng)刮的厲害,吳叔急忙道,“少爺,冷了了就下來,小心感冒?!?p> 十二點(diǎn)半。
練完拳,祁陷喝了吳叔睇來的一整瓶水,喝得急促,水順著他的嘴角滾落到喉結(jié)。
身體沒有因為幾個小時的拳擊運(yùn)動而冒汗,反而身體冰涼涼的,冷得厲害,偏生祁陷一點(diǎn)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現(xiàn)在腦子亂得很,想起昨晚腦海中聲音的挑唆,他冷哼。
什么感情,他都沒有,更不需要。
眼前漆黑一片,卻突然浮現(xiàn)出他以前摸著希繁的臉而幻想出的臉龐,可愛美麗。
他呼出一口氣,“這樣下去不行?!?p> 又是和別人比劃了一下午的拳,祁陷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天已經(jīng)全黑,盡是冷風(fēng),涼颼颼的。
路過一家店,聽著老板的叫賣聲,祁陷鬼使神差地讓吳叔停車下去買一條圍巾。
片刻,吳叔買了棕色的圍巾,忍不住搓了搓手,拿給祁陷,“這天是有夠冷的,少爺您注意保暖。”
“嗯?!逼钕菝嗣?,是挺暖,他放在旁邊沒戴上。
“誒,你干嘛搶我暖寶寶!”這可是希繁冒著冷風(fēng)出去買的。
“我也冷,讓我湊湊。”林漾靠近把手伸進(jìn)暖寶寶。
祁陷回來時聽到了希繁小平板的聲音和林漾的對話,他故意放慢腳步走上前。
跟在后頭的吳叔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悄悄撇了眼祁陷的臉色,不太好...
希小姐可是少爺?shù)奈椿槠?,就算這小子和別人關(guān)系是這樣的,也該注意分寸,有身份的人都知曉希小姐是未來‘祁夫人’,這小子也算出身書香門第,他不知道嗎?!
為了避免吳叔心中不好的預(yù)感發(fā)生,他故意在祁陷剛進(jìn)大廳的時候重重咳了聲。
祁陷扭頭沉著臉看吳叔。
吳叔頓時溜了。
祁陷來得剛剛好,正好林漾回來和希繁‘搶’暖寶寶。
聽到動靜,希繁將手從暖寶寶抽出,她轉(zhuǎn)身看見祁陷,“祁陷,你回來啦!”對于上午的不是滋味希繁已經(jīng)忘卻了,看見祁陷的那一刻她是開心的。
“嗯。”祁陷抿唇,低著頭回應(yīng)。
希繁深深看了眼祁陷,上前摸了把他的臉,“怎么這么涼?”
希繁的手還是溫?zé)岬?,貼在臉色很舒服。
書中的作者說過,祁陷是個很悲催的人物,父母家族沒有感情走在一起,只有奶奶疼愛他,最后祁老夫人卻沒幾年就去世了,因為他有病,沒人主動靠近他,所以直到他死,身邊沒有一個人,就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和他示好,他也冷面拒絕他們,他不需要朋友,不需要愛。
祁陷的人物標(biāo)簽是有夠悲催的。
希繁嘆了口氣,看他現(xiàn)在這樣子,就知道這天出去他沒準(zhǔn)就是吹了一整天冷風(fēng)。
祁陷就是這樣,不會接受別人的好,察覺了,就會立馬掐斷。
希繁只能牽著他的手坐在鋪了毯子的沙發(fā)上,像照顧小朋友一樣照顧他,好在他身上衣服夠厚,希繁使勁搓了搓他的手,“真拿你沒辦法...”她簡直是在照顧一個別扭的小朋友。
林漾突然走過來坐下,把暖寶寶丟在祁陷腿上,“諾,用這個吧?!?p> 希繁挑了挑眉,“這次不跟我搶了。”差點(diǎn)忘了還有個暖寶寶。
“別人更需要,可別感冒了?!笨蓜e到時候賴這里。
祁陷聞言皺眉,沒動。
希繁將他的手強(qiáng)行塞進(jìn)暖寶寶,并沒有看到祁陷臉上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