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谷雄濱上了一輛電車,平復(fù)下心情,以為擺脫了池浩輝,懸著的心得以釋放,總算是打完了,池浩輝可真牛逼,打架人魔。
他哪知道,池浩輝早就過來了,坐在電車最后一排。下樓的時候,門口停著車,池浩輝吩咐尋子言去找張亥尹,然后叫他們?nèi)胱饨绾徒涎?、劉林匯合等自己回來。
池浩輝把租界的地址說給了尋子言聽。
尋子言知道池浩輝的厲害,不必擔心安危況且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大忙,聽從安排,分道揚鑣。
尋子言叫了黃包車找張亥尹,池浩輝駕車追趕垣谷雄濱去了。
池浩輝的車子開到一半,發(fā)現(xiàn)電車上的垣谷雄濱,于是把車丟下,上了電車。
池浩輝看見垣谷雄濱跟見了親媽一樣熱情。
掏出短匕,慢慢逼近,槍口對準了垣谷雄濱的后背。
垣谷雄濱心中一顫,瑟瑟發(fā)抖,心平氣和地說,“你可真是有勇有謀,在下佩服。”
“現(xiàn)在怎么樣,還想往哪里跑?!?p> “來個痛快,殺了我吧?!?p> “那太便宜你了!”
“我喜歡熱鬧,這里殺了我,一定很精彩,有何不可?”
“我是個愛國主義者,沒有一些傷害普通群眾這種的嗜好,在這里殺你,違背我的原則。”
“開槍會引起慌亂,亂之中傷及無辜,確實與你原則有違。僅憑這一點,嗯……”
“這確實不妥。”
“你可真是個愛國人士,處處為人著想,大有為?!?p> “你不也愛著你的國家,因此跑來這里搞侵略。前者一樣,后者各自為營?!?p> “池浩輝來個痛快吧,你我再打一場,不在這里,換個地方?!?p> “可以,走吧?!?p> 垣谷雄濱被池浩輝用槍盯著,往車門口移動。
另一輛電車從前方駛來,跟池浩輝這趟擦身而過。
垣谷雄濱瞅準機會,抽身跳上另一輛電車,通過窗口逃走,用槍搶劫了一輛汽車,往其他路跑。
池浩輝一看情況不妙,也跟著跳車,跑到路中央,找車追趕,天祝池浩輝,送物資的摩托車經(jīng)過此處。
池浩輝二話不說起身踢下車上的人,搶到手,奔著垣谷雄濱追去。
被搶車的,嚇得慌張,“救命啊!”
池浩輝不管眼里只有垣谷雄濱。
沒一會兒功夫就追上了。
垣谷雄濱一看池浩輝,頭疼,掏出槍射擊。
池浩輝也掏出槍還擊。
走街串巷,一路奔跑,一場街頭飛車槍戰(zhàn)展開,畫面參考游戲里的飛車槍戰(zhàn)腦補吧……
彈片橫飛,人群慌亂,你追我趕,打的熱火朝天。
槍戰(zhàn)接近了十五分鐘,子彈可算是打光了。
摩托車和汽車這時也不能用了,離爆發(fā)不遠了。
兩人在爆炸的前丟下車。
車子爆廢了!
沒了車子,垣谷雄濱第一反應(yīng)就是跑,別管一切,跑。
池浩輝第一反應(yīng)就是追擊垣谷雄濱。
又跑了一段路,垣谷雄濱不跑了,反手使出空手道,赤手空拳跟池浩輝扭打在一起,池浩輝拿出太極拳應(yīng)付。
打到一半……
正看見一個剛修復(fù)完路燈的修理工手里拿了把木質(zhì)的梯子路過。
池浩輝不容分說一把奪過梯子,把修理工打翻在地,不予理會,然后把梯子當成木棍,擺好架勢,開始攻擊,使出渾身解數(shù),運用了少林棍法,應(yīng)對垣谷雄濱,可謂,槍扎一條線,棍打一條線。
這棍法如火純情,應(yīng)心得手,招式變換多端:猿猴、齊眉、鎮(zhèn)山、盤龍、六合、風波、劈山、狼牙、三節(jié)、稍子、小梅花、八寶混元、夜叉、上沙牌、中沙牌、下沙牌、五虎群羊。
勁道如風,一搗一劈,全身著力。
垣谷雄濱見池浩輝拿起大家伙自知太虧,左顧右盼尋找與之抗衡的武器。
正巧一個人騎著自行車路過,看到池浩輝如此嚇人,怕丟了命,棄掉手里的車,就往反方向逃命。
垣谷雄濱靈機一動,沖過去扛起自行車,使出吃奶的勁,把自行車當成一把日本武士刀,甩出古老的招式——居合道。
垣谷雄濱想要快速地出招和收招使池浩輝無法判斷招式的來路,從而擊倒他。
池浩輝可不是就這么隨意被打敗的人,你有居合道,我有少林棍,中日對抗,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兩個人見招拆招,你來我往,打的來去自如,難分伯仲,以至于現(xiàn)場駐足觀望的人群都引得拍手稱絕。
這么下去,就是玉皇大帝來勸架,也拉不住兩人的斗勢。
熱血男人,永不言敗,池浩輝就不信垣谷雄濱這塊硬骨頭啃不下來。
這場打斗下來,傷敵八百,自損八千。
垣谷雄濱也被打服了,出道這么多年,真沒幾個能跟他這么抗打的,打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失去耐心了,池浩輝這狗皮膏藥一貼,粘性巨好,著實讓人服服帖帖。
此刻,池浩輝已是滿頭大汗,衣服襤褸不堪,原是衣服在打斗中被劃破了幾個口子,嘴里喘著粗氣,已經(jīng)精疲力竭,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像把自己的一切都賭上了,包括這條比金子還貴的命,只為戰(zhàn)勝垣谷雄濱。
垣谷雄濱更是慘不忍睹,出來的時候沒想這么多,以為見個面,輕輕松松就能解決掉,誰知道打了這么久,他就是鐵人也不行了,又累又渴又餓,兩眼發(fā)昏,頭腦發(fā)熱,手臂酸痛,兩腿也軟的像香蕉似的,看起來,亞健康不太好,一副病殃殃的樣子,達到了身體極限。
池浩輝越戰(zhàn)越勇,乘勝追擊,一舉殲滅垣谷雄濱。
垣谷雄濱雖然體力不支,但還是負隅頑抗,就這么敗死在池浩輝的武功之下,不僅丟了人,還會心有不甘,畢竟自己是帝國的兵,出身不菲。
打到這里,垣谷雄濱開始謀劃撤退路線了,他想借著路過的汽車,跑上車甩開池浩輝,然后,跟著汽車能跑多遠跑多遠,找到安全的地方,脫身回到賓館。
池浩輝的梯子終于扛不住壓力,打碎了。
碎掉的梯子被池浩輝當成唐代李元霸的大錘,假裝頭部有錘,運用錘子的招式,展開新一輪攻勢,但實則拿木頭把攻擊,不依不饒抗衡著垣谷雄濱。
垣谷雄濱丟下自行車,把藏在袖口的秘密暗器——甩棍,拿出來,接著池浩輝的木頭把。
這甩棍可厲害了,粗細一共有三節(jié)拼接在在一起,棍頭有一把刀,十分鋒利,削鐵如泥,刀可以伸縮,原是刀把上有一根鋼絲線連著棍子里面的機關(guān),撥動按鈕時可以彈出來。
換了新武器,兩人重新來過,又是一番爭斗。
說實話,垣谷雄濱沒有這個甩棍,命可能交代在這里了。
從頭到尾,他都以假攻勢誘騙池浩輝攻擊,想分散池浩輝注意力,找車,用刀作為鉤鎖,盤上車跑路。
池浩輝能看不來?
這垣谷雄濱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下降的如此之快,池浩輝就明白了,放跑斷然是不能的,這種人趁早解決,否則后患無窮,所以丟掉木棍,快速脫下衣服,當成雙截棍,換了一套攻擊,邊攻擊,邊用衣服的大面積遮擋垣谷雄濱的視角,擾亂他的眼睛,讓他只能跟自己糾纏。
這一搞,垣谷雄濱直接吐血了,這還跑個屁,池浩輝太猛了,自己不如投降算了,照這么打,打到明天,也分不出來,活活得累死,犯不上,猛地躺倒在地,委屈巴巴地說道:“夠了,我投降,不打了,我死也不打了,要殺要剮隨你便?!?p> 池浩輝停下攻勢,看向垣谷雄濱,看到他累的已經(jīng)人模狗樣了,索性也不打了,他腦子一轉(zhuǎn),想到了好主意,改變了之前殺死他的想法:這人雖然是后患無窮,也算是跟自己難分伯仲,趁人之危殺了他,不是英雄好漢之舉,況且,一路過來,沒幾個對手跟自己打,太無聊了,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倒不如留著,以后慢慢玩,不急于一時,這場斗爭已經(jīng)看出來了,自己還是高人一等,孤獨大概就是說的我自己吧,沒有對手好苦惱。哎,留下他讓他回去深造,約個時間再戰(zhàn),怎么樣,好棒的想法,我太聰明了,今天不打了,正好肚子也餓了,盡一盡待客之道,請他吃個日本料理,拉近一下感情,商討一下武功,然后約定俗成擇日再戰(zhàn)。
池浩輝越想越興奮,忘乎所以,寵溺地看著垣谷雄濱,很gay地冒犯,“老兄,可以嘛,身手不錯,今天點到為止,我也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才痛下殺手,你別介意,我這人就是愛犯病,我病起來六七不認??茨氵@樣,是我對不起你,為了表達歉意,我請你吃你們家鄉(xiāng)菜怎樣?你現(xiàn)在可是身子骨很虛,別亂動,你不答應(yīng)我的盛情邀請,那就屬于是不認可我池浩輝的面子,覺得我池浩輝泛泛之輩不配與你套近乎,拉關(guān)系,促進感情,好辦,那我只好掏槍打死你,扯平。我沒別的意思,真的,我就是打餓了,拉上你一起吃,你肯定也餓了對不對,一起,一起,何樂而不為呢。打也打,我這態(tài)度也給了,怎么,你還不同意?有你這樣做事的沒,我好人壞人都扮演了,你油鹽不進,奶奶的,干什么啊……”
池浩輝動嘴一通胡言亂語,滿嘴跑火車。
垣谷雄濱現(xiàn)在,一休息下來,徹底癱瘓了,任憑池浩輝怎么說,煩著自己,也只能忍,還得指望池浩輝扶著自己回家。
回家這一路,哪怕死了,被偷襲了,認命無條件信任池浩輝,自己無能為力抗衡了,心里巨難受:這個老不死的家伙,怎么就一點事情沒有,自己苦練了這么久,都趕不上他,真窩囊,現(xiàn)在落在池浩輝手里,命懸一線,哎,出師不利,混蛋?。à长韦い膜蓼扦郡盲皮馑坤胜胜い浃膜?、どうして何の役にも立たないのか、自分はこんなに長い間練習(xí)してきたのに、彼に追いつけないなんて、くやしい。今池浩輝の手にかかって、命がかかっている。ああ、出師が不利だ。くそったれ?。?p> “好吧,全聽你的?!?p> 池浩輝扶起垣谷雄濱,拿起被丟的自行車,檢查了一下,還能用,帶上垣谷雄濱,一前一后,垣谷雄濱抱緊池浩輝的腰部,把頭貼近池浩輝的背后,眼睛一閉,睡過去了,看上去過于曖昧。
池浩輝就這樣載著他,毫不避諱人群的目光,去了海上城一家日料店——關(guān)丼主。
啊,情深深雨蒙蒙,世界只在你眼中,相逢不晚,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