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并不認識吳瑕,現(xiàn)在的凌府可跟當初的凌府不同,能夠在這里閑逛的,要么是凌家人,要么是座上賓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他們這種下人可以沖撞的
吳瑕拿起小廝托盤上的一個酒杯,提起酒壺便倒了一杯酒
甜甜的,帶著些許火辣充斥著口腔
“杯子小了哈!”陶醉一番的吳瑕又接了一杯,調(diào)笑著
“家主呢?在府中嗎?”
“家主入宮禮拜,不在府中!”小廝低聲道
“哦!除夕也要給皇帝拜年?不是大年初一么”吳瑕不太懂這些規(guī)矩
吳瑕這大逆不道的直稱皇帝,嚇得這小廝腿肚直打哆嗦
“這酒送去哪?”吳瑕看著驚恐的小廝,也不為難他
“二少爺說府內(nèi)無趣,說是要跟幾個小公子暢飲,讓小人送酒到偏廳二層去”
“哦!”吳瑕恍然
他知道那里,雖然沒往那去過,但聽說凌長源和凌長溪兩兄弟小時候特別喜歡那間屋子,常常在那里休憩
“吳瑕不由分說便將酒壺提在手中,幾個指頭捏起酒杯,罷了罷手:“東西給我吧,我給他送去,酒再去拿些送過來”
小廝看著吳瑕年輕,以為吳瑕是凌長溪的好友,遲疑了一下,道了聲是,便退去
凌府不大,吳瑕也就走了兩分鐘便來到屋門外
還未推門便聽見凌長溪的大嗓門:“尙兄!這些年多虧你們守護我凌家,這杯我先喝了”
“你們?nèi)齻€小子也喝,堂堂男子,怎么能沒有酒量呢!不許用真氣解酒!”
聽著聲音喝了有一會了
吳瑕笑著便推門而入
屋內(nèi)中央放著一個暖爐,幾個人盤坐在地上,三個大人,三個少年,少年此時已經(jīng)滿面酡紅
此時大家手中的酒杯堪堪碰到嘴邊,聞言目光齊齊看向屋門
“唔!”凌長溪連忙放下酒杯,艱難的咽下口中的液體
對著吳瑕喊了一聲:“上祖!”
“咳咳咳!”聽見凌長溪所言,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在屋內(nèi)響起
“上祖大人!老祖宗好!”兩道稱呼不約而同的響起
三個少年眼珠子一轉(zhuǎn),對視一眼,連忙跑上前兩步來到吳瑕面前,對著吳瑕納頭便拜:“老祖宗新年好!曾孫兒給您拜年了!祝老祖萬事皆順,武道永昌,壽與天齊!”
這幾個小子這一手頓時,著實把吳瑕喊蒙了,一時間愣在原地
幾個大人也是被三個少年的行為沖擊了一番,之后心中便是一陣懊悔
也是連忙拜了下去,嘴里說著祝賀之詞
“我他喵只是來蹭酒,招誰惹誰了!”吳瑕心中吐槽
右手虛空一指,一道濃郁的靈氣化為數(shù)股沒入幾人體內(nèi)
三個少年明顯得到的靈氣要多些,畢竟人家馬屁拍的快,這總不能一視同仁吧!
幾人只覺得一道溫暖進入丹田之中,待他們想要內(nèi)視查看之時,便感覺這溫暖消散,散布到全身中不知哪里去了
給你們的東西可以讓你們修行之路平坦些,以后可以走的更遠
幾人聽見吳瑕所言,一陣驚喜,特別是那兩個客卿,這無異于再生父母
這次他倆學聰明了,口中對吳瑕的贊美之詞如同倒豆子般傾瀉而出
“停!再羅里吧嗦,我就把東西收回來!”
靈氣當然收不回來,這么說只是嚇他們而已
幾人聞言連忙閉嘴
吳瑕滿意點頭:“我剛剛出關(guān),看著府中也沒什么人,想著過來與你們喝一杯,酒我都帶來了!”
吳瑕說著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酒
“歡迎歡迎!上祖請上坐”幾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酒意此時已經(jīng)完全消失,想來是因為吳瑕那道打入他們體內(nèi)的東西導致
說著幾人便想招呼吳瑕往羅漢床那邊引
“喝個酒那么拘束干什么,坐地上就行!”
說著吳瑕便席地而坐
凌家下人很多,幾人喝酒也沒避著他們,不消一個時辰,吳瑕出關(guān)的消息便傳遍了凌家
演樂聲、鞭炮聲逐漸響了起來,整個凌家仿佛活了
…
年節(jié)之后的時間里,吳瑕倒是切切實實的體驗了一番封建社會閑暇在家的家族長輩是如何生活的
每天起床便有丫鬟伺候穿衣洗漱,洗漱之后便有吃食準備好,酒足飯飽后,吳瑕一般來說會逛到練武場中瞧瞧,指導指導,一路上無論是誰都會對吳瑕畢恭畢敬的行禮
午飯跟凌家人一起,吳瑕不動筷,所有人都都要等著
自從出關(guān)的消息傳出之后,凌府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午飯后的吳瑕如果愿意,便會接見前來凌家的客人,不愿意的話便去聽聽戲,游游街
晚飯后就回房修煉
這種生活一直持續(xù)到凌長弈從邊疆回來
“長弈見過上祖”凌長弈回來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吳瑕
“長高了?。〔诲e!修行沒有懈怠”吳瑕拍了拍凌長弈的肩膀
“長弈謹記上祖教導”凌長弈得到吳瑕的夸獎,很是受用
“穩(wěn)重了許多,長源教的很好!”吳瑕點了點頭
凌長弈聞言尷尬的笑了笑
示意了一下旁邊的秦松,正巧現(xiàn)在便是秦松教導幾個孩子念力的時間
秦松點頭將旁系中較為那個聰慧的孩子帶了過來
“你們倆跟我來!”吳瑕說完便率先離開,二人立刻跟上
靜室!
距離吳瑕出關(guān)已經(jīng)一個多月
推開門進入屋內(nèi)
吳瑕隨手便從系統(tǒng)空間中拿出一物
這東西其形扁平,如同圓盤,通體黑色,很圓潤
這東西便是當年吳瑕奈何不得的令牌
吳瑕突破脫凡二重之后,每天便會將靈氣渡入其中
一直持續(xù)了九天后的某一天晚上
圓盤突然將吳瑕的注入的靈氣震出,表面如同人類血管一般律動著,接著便陷入沉寂
之后吳瑕不管再怎么注入靈氣都會被一股力量震回
猶豫了一番,吳瑕覺得是時候了,便吩咐通知凌長弈回京
直至今天吳瑕再次將圓盤拿出
“怕死嗎?”吳瑕坐下,對二人問道
“不怕!”二人堅定道,回答的毫不猶豫
“這東西怪異,就算是我也不能探查”吳瑕舉起圓盤朝二人示意道
“不過!我懷疑里面有些機緣”
吳瑕沉默了一下:“你們可能會死,甚至會比死更可怕”
吳瑕想再給他們說說這里面的利害關(guān)系,二人便大聲開口道:“愿為家族奉獻一切”
“很好!”吳瑕也不是廢話之人
直接將圓盤丟到凌長弈手中:“你先來!逼一口心血上去”
凌長弈拿到圓盤,聽見這話,毫不猶豫便一圈錘向胸口,一口鮮紅的鮮血從口中噴出,灑在圓盤上面
凌長弈的面色立刻蒼白了許多
詭異的是,鮮血灑在圓盤之上,竟立刻消失,時候被圓盤吸收
吳瑕眼前一亮:“果然如此!”
“凌久生,你也同樣試試!”凌久生是天生聰慧的那個孩子
凌久生點頭結(jié)果圓盤,同樣將心血灑在圓盤上
同樣的,血液也被吸收
“咦?來者不拒嗎?”吳瑕托著下巴說道
“試試真氣”
凌長弈聞言將真氣渡入其中
緊接著便圓盤脫手,凌長弈皺著眉頭,吸著涼氣捂著右手:“上祖!有股巨大力量將我的真氣震了出來!”
“我還以為這玩意兒吸收血液之后,便能接受真氣呢!”
“看來是不行!”吳瑕心中想到
吳瑕嘆了口氣:“試試念力吧!”
凌長弈依言將念力觸碰圓盤
突然!一股龐大的吸力傳出,仿佛是一只大手扯住凌長弈的念力,不斷的往圓盤之中拉著
凌長弈慌了一下,隨即眼神一定:“你既然要吸,那就成全你”
說罷完全放開了控制
念力頓時如同開閘的水閥向圓盤涌去,不一會凌長弈便軟倒在地,陷入昏迷
吳瑕瞬間出現(xiàn)在凌長弈身邊將他接住,探查了一番,好在只是念力被抽空,沒有傷及根本
“可是圓盤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吳瑕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將圓盤遞給凌久生:“盡力就好!”
接過圓盤的凌久生不一會便如同凌長弈一般軟倒在地
這時!
嗡的一聲從地上的圓盤上傳出,吳瑕的目光立刻盯了過去
圓盤緩緩上升,嗡嗡聲不斷
其上!如同血管一般紋路再次出現(xiàn)
“啪!”震動到一定頻率之后,圓盤破碎!如同微塵的碎片換作兩道流光進入凌長溪和凌久生眉心之中
吳瑕心中一喜,放下兩人,緩緩退到桌邊,就這么看著
朦朧的光逐漸從二人身上出現(xiàn)
“這!這是靈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