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你瞧什么?瞧的這樣入神?”
秦糖糖回了宮后,好好的美美的睡上了一覺醒來后,卻瞧見這丫頭瞧著一棵梅花樹不由得入了神。
“娘娘睡醒了,我正想著采一些梅花花瓣,給娘娘做糕點(diǎn),可今年倒是齊了,這梅花瓣的枝子竟朝著一個方向開,院子里一共就這么幾棵樹都向右開,這左邊是怎么了,連一朵花都沒有結(jié)出來?”
“嗯?”秦糖糖微微皺了皺眉,這院子自己已經(jīng)住了半年有余,這梅花樹還是前不久內(nèi)務(wù)府親自送過來的,近幾日自己似乎有些胎動不安,如今已經(jīng)快是春季了,孩子眼瞧這八個月大了,自己卻日漸煩躁起來,她不由得微微皺著眉頭。
“去傳太醫(yī)來?!?p> “是。”
轉(zhuǎn)眼間過了半晌茶的功夫,宮里面的李太醫(yī)被請了過來,李太醫(yī)從前是太子殿下的人,如今也算是一等一的太醫(yī)院的高手了,可來了之后,瞧著院子里的梅花樹,便開始皺起了眉頭。
“娘娘院子里的樹根似乎是被當(dāng)門子浸泡過,這樹原本是不該開花的,似乎是用了什么手段被人吹開了花,所以花枝只向一個方向生長,這沒有吹開的那一半,自然是結(jié)不出果子的?!?p> “此話怎講?”
“敢問娘娘這院子里負(fù)責(zé)給娘娘澆水的是哪位宮女?若想讓這樹直向一邊開花,那著澆水就大有門路,要讓這樹一面開花,一面不開花,只有在澆水的根上動了手腳……”
李太醫(yī)言盡于此,眼神堅毅。
秦糖糖送走了人后還念念不忘這句話,瞧著一旁的白芷微微露了神。
“我宮里的事似乎是明月掌管,你可知道這澆水的是何人?!?p> 白芷瞬間一驚,眼神里透著幾分不可能。
“娘娘,院子里這些澆樹種草之事,向來是明月姐姐親力親為的,不讓奴才們插手,從前清風(fēng)姐姐見過也是面有狐疑,只不過沒說些什么,我瞧這兩人之間甚是和睦,便沒有與娘娘細(xì)說……”
“你可知道若是這當(dāng)門子日益栽種在這院子里,我肚子里這個孩子只怕是見不到天日了?!鼻靥翘呛鋈婚g有不幸之中,則有萬幸之感,那些年無殤一個人,時??瘁t(yī)書,自己在他的熏陶下也瞧了許多,只知道這當(dāng)門子是傷胎的利器,卻不知道有些人還會利用這藥物來做文章。
“娘娘,要不要……”白芷面色倒是十分堅定,不愧是王嬤嬤調(diào)教出來的人,懂得隨機(jī)應(yīng)變,也知道輕重緩急,是個不錯的幫手。
秦糖糖微微嘆了口氣,不管這丫頭是太子殿下送來被人收買了也好,還是本來就是其他人的戲作,畢竟跟了自己這么多年,終究自己是舍不得的。
晚膳。
從前忙碌的人甚多,伺候的用善的人也諸多,秦糖糖嫌麻煩便打發(fā)了,許多連平日用的伺候用膳的人都變成了幾位嬤嬤。
正好今日是陳嬤嬤過來伺候,明月總瞧著有幾分不安的樣子。
“前幾日娘娘還說要吃白筍雞絲粥,今日正好有,可真是巧了?!?p> 清風(fēng)這丫頭最是饞貓一個,瞧著那粥碗便離不開視線,秦糖糖皺了皺眉頭。
“你這丫頭平日里倒不是愛這些的,那便來嘗嘗吧,有勞陳嬤嬤,也給姑娘盛一碗。”
“是。”
“多謝主子?!鼻屣L(fēng)這丫頭甜甜嘴唇上來,便將一碗一咕嚕的喝了進(jìn)去,瞧著那饞貓的樣子,甚是可愛。
一旁的陳嬤嬤也淺淺的嘗了一口。
秦糖糖見二人無事,便端起碗,卻聽得尖叫一聲。
“不要吃!主子!”清風(fēng)拼盡全力喊了出來,嘴角流著鮮血,整個人緊緊的盯著那碗粥,恍惚間便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秦糖糖一驚。
“來人,傳太醫(yī)!”
“娘娘別怕,有老奴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王嬤嬤見事態(tài)發(fā)展不好,趕緊擋在了她的身前,這時才剛喝了一口的陳嬤嬤也倒了下去,雙手緊緊的攥住了秦糖糖的手。
“小主子,粥里……有毒……”
陳嬤嬤還來不及說上一句完整的話,便已經(jīng)口吐白沫倒了下去,一旁的明月轉(zhuǎn)頭立刻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匕首扎向了秦糖糖的方向,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白芷一把攥住了明月的手腕,將她手中的匕首刺向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