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一城追出來,賈劍峰已經(jīng)走出了建筑物,招呼司機(jī),正準(zhǔn)備上車。
“峰哥,等一下!”
今日來這里的目的還沒達(dá)成,許一城怎么可能就這樣讓賈劍峰走掉。
見許一城走到跟前,看到他唇邊的口紅,帶著醉意的賈劍峰臉上掛著笑。
許一城連口紅都沒來得及擦拭就追了出來,看來在他心中自己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沒想到你和雷夢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都怪我進(jìn)門沒注意,打擾到你們了,你可別怪罪?。俊?p> “峰哥說笑了。”
看了一眼給賈劍峰開門站在一邊的司機(jī),許一城心中微微一動。
“峰哥請上車,我有點事情想和您單獨談?wù)劇!?p> “嗯?什么事情?不如我們?nèi)ゲ枋夷沁呎f?”
“就幾句話,車上說吧?!?p> “好?!?p> 賈劍峰不疑有他,率先上了車。
許一城將車門關(guān)上,然后對旁人說道:“你們看著點,別讓人打擾我們。”
司機(jī)點頭。
林狼則是開口說道:“放心吧城哥,我肯定不會讓其他人打擾到你們的?!?p> “嗯。”
許一城走到另一側(cè),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整理了一下出來的雷夢,剛好看見這一幕。
她皺了一下眉頭,許一城是打算跟賈劍峰的車走?
輕咬了一下嘴唇,她快步追了出來。
林狼擋在她面前。
雷夢冷著臉:“讓開!”
“不好意思雷小姐,峰哥和城哥正在車上談事情,城哥特地吩咐了,不讓任何人靠近,您如果找他的話,請等一會。”
“談事情?”
雷夢心中疑惑,他們兩個之間平日里少有交集,有什么事情可談?
難道許一城真的想投到賈劍峰那邊?
目光投向車窗,從外面看除了一點燈光反射外,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見里面是什么情況。
要是許一城真的投到賈劍峰那邊的話,爸爸肯定會非常震怒的,到時候他們兩個就難了……
難道許一城不知道賈劍峰不過是海家下面的人嗎?
不行,要阻止他!
雷夢一下用力撥開了林狼橫著的手。
“雷小姐!”
林狼一驚,這要是讓雷夢過去打擾了那兩位的談話,他可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雷夢身份特殊,他又不能直接抓住他,只好快步跑在她跟前,擋住。
“雷小姐,您再等等!要是峰哥怪罪下來,我擔(dān)待不起的!”
“關(guān)我什么事?給我讓開!”
“得罪了雷小姐,我不能讓!”
雷夢眉頭一挑,顯然已經(jīng)生氣。
但是林狼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他寧愿得罪雷夢,也不想得罪賈劍峰,畢竟他是在賈劍峰手底下混吃喝的。
“你!”
雷夢大怒,正要采取行動,卻看見許一城已經(jīng)從車上出來了。
“城哥哥!”
許一城微微皺眉,他們的聲音有點大,在車內(nèi)他都能聽見。
“怎么回事?”
聽到許一城的聲音,林狼這才讓開道路,轉(zhuǎn)身看向許一城。
“雷小姐想要找您,我怕影響你們的談話,所以就攔下了她?!?p> 原來是這樣。
這時候雷夢已經(jīng)小跑到他身邊。
“城哥哥,人家就是有點擔(dān)心你嘛!”
她自然地抱上許一城的手臂,微微抬頭看向許一城。
“城哥哥,你看時間也不早了,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現(xiàn)在許一城已經(jīng)從車上出來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事情估計也說完了,現(xiàn)在再鬧于事無補。
雷夢現(xiàn)在想的是兩個人獨處的時候,給他提醒一下。
“嗯,那我就不叫車了?!?p> 許一城又對林狼說道:“狼哥,那我先回去了。峰哥好像喝多了,你回去看著點。”
“知道的城哥,您慢走。”
林狼微微彎腰低頭了一下。
然后他目送許一城和雷夢兩人上了瑪莎拉蒂,向山莊外開出去。
這時候他才拉開車門看了賈劍峰一眼。
此時的賈劍峰,背靠在座椅上,閉目不語,顯然是醉的不行了。
林狼從另一側(cè)上去,然后讓司機(jī)開車回去。
車開在路上,飄起了鵝毛細(xì)雨。
透過車窗,許一城看著窗外的朦朧城市夜景,他怔怔發(fā)神。
通過攝魂術(shù)從賈劍峰那里得到的信息量有些大,不僅涉及到海藥集團(tuán),還涉及到秦家,更讓他震驚的是,方家部分人員也被牽扯在其中!
如果方天旗知道他們方家也有人被牽扯進(jìn)去,他會做出怎么樣的選擇?
“你剛才在車上和賈劍峰說了什么?”
沒有得到回應(yīng)。
見許一城只看窗外不說話,雷夢眉頭皺了起來。
“且不說賈劍峰不過是我外公手底下的一個人,表面上雖然和我爸爸平起平坐地位相同,但是他接觸的很多事情都是邊緣的事情?!?p> “主要是我爸爸心高氣傲,是無法容忍手底下的人轉(zhuǎn)投到別人的旗下的,到時候你在他們?nèi)ψ永锵胍M(jìn)一步會變得非常困難?!?p> 嗯?
聽到她的話后,許一城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你說賈劍峰接觸的都是邊緣事務(wù)?”
“對啊,你想啊,賈劍峰和我爸,我外公更信任誰?所以重要的事情幾乎都是讓我爸去做的?!?p> 雷夢語氣微微緩和下來。
“城哥哥,我也是為你著想。在站位方面,你千萬不能犯了錯誤,只要你好好跟著我爸爸,不用太多時間,你肯定會成為一方人物的,我保證!”
原來是擔(dān)心自己投靠到賈劍峰那邊去啊。
許一城非常驚訝。
雷夢這番話,不像是年僅二十歲的女孩子能說出來的。
上次的言論也是。
不過想到她從小到大身處的家庭環(huán)境,許一城也理解了。
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聞目染,確實能很大程度改變一個人。
許一城嗤笑一聲。
“你想多了,我和峰哥在車?yán)锊]有談什么,他喝多了,我話都沒說幾句,他就醉的不省人事了?!?p> “而且我要和他說的事情,是想從他手底下入股的幾家建筑公司調(diào)用一些師傅工人,加快一下我家祖祠修建的速度而已?!?p> “沒你想的那么嚴(yán)重?!?p> “哦!”
雷夢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原來是自己胡思亂想想多了。
她話鋒一轉(zhuǎn):“你想要調(diào)工人早跟我爸或者我說不就成了,我們家也入股了幾家建筑公司的,這件事抱在我身上,我?guī)湍阏{(diào)人!”
許一城又有些驚訝,看來雷家的產(chǎn)業(yè)遠(yuǎn)比他知道的多。
“真的?那就拜托你了?”
“當(dāng)然是真的,這事明天我就給你辦了!”
雷家手底下入股的那幾家建筑公司,只要雷家開口,誰敢不聽話?
說到這里,雷夢表情有些嬌羞起來。
“那我?guī)湍氵@么大一個忙,是不是可以要一個小小的獎勵?”
“什么獎勵?”
話音剛落,雷夢就將車子停在了心里預(yù)計要停下的路邊位置,順手還按下了雙閃燈。
“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