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店主臉色一變,這前腳趕后腳的,事碰到一塊去了。
青年走進來看見許一城手里拿著眼熟的白玉碎片,連忙往柜臺上面掃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他看重的白玉獅子。
又看見老板一臉難色,他皺眉問道:“老板,你該不會是想跟我說他手上的碎片,就是白玉獅子吧?”
老板有些支吾:“這位客人……”
見店主有些犯難,許一城對青年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打碎的白玉獅子,你別為難老板了?!?p> “你打碎的?”
青年臉上露出怒容:“你可知道我尋找這樣一件玉器尋找了多久?你輕飄飄一句不小心就想了事?沒門!”
見青年動怒,老板連忙說道:“這樣,您挑挑看店內(nèi)的其他東西,我給您一個優(yōu)惠?;蛘呶屹r償您雙倍的定金,您看怎么樣?”
“不怎么樣!”
青年怒道:“你錦玉軒就是這么開的嗎?明明已經(jīng)預(yù)定好的東西,還拿出來讓別人看?”
“是我的錯,是的我的錯,您看事情也發(fā)生了,咱們總得解決了不是?”老板硬著頭皮說道。
“這位大哥,是我硬要求老板將白玉獅子拿下來的,如果違約需要賠償?shù)脑挘襾碣r?!?p> 將已經(jīng)碎裂的白玉獅子放在柜臺案上,許一城拿出銀行卡遞給了老板:“先解決我們的事情吧。”
“好好……”
老板接過銀行卡,連忙扣款去了。
青年看向許一城,表情不滿:“你是想表達你很有錢嗎?惹了我,你信不信我今天讓你走不出云江地界?”
許一城沒打算和他發(fā)生紛爭,微微低頭道:“我信,但是東西已經(jīng)碎了,我也沒辦法把它變好不是?”
就在這時候,察覺發(fā)生了情況的周翠玲走到了許一城身邊,低聲問:“怎么了?”
她剛才一直在走神,全然沒注意到許一城將白玉獅子打碎的事情。
看到她模樣有些憔悴,許一城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肩:“沒事,別擔心?!?p> 看見周翠玲的面容后,青年眼里閃過一絲驚訝:“你是……翠玲?”
許一城和周翠玲一下看向青年。
許一城問:“你們認識?”
周翠玲搖搖頭,說道:“我沒有印象啊……”
聞言,青年有些激動道:“我是吳俊集啊,外號叫小牛,你看這個!”
青年拉起袖子,手腕處露出了一塊黑青色的胎記。
看到胎記后,周翠玲恍然,驚訝道:“我想起來了,小牛!你現(xiàn)在過得還好吧?”
她的記憶浮現(xiàn)出來,小牛是他們隔壁村的孩子,小時候經(jīng)常在一塊玩的。
不過后來據(jù)說他母親改嫁,跟著母親去別的地方了,后來也沒再聯(lián)系過。
見她已經(jīng)想起來,吳俊集看了兩人一眼,心里知道他們應(yīng)該是情侶關(guān)系。
微微吸了一口氣,他說道:“還算不錯,你呢?”
“以前不太好?!?p> 周翠玲抱住了許一城的手臂說道:“以后會很好的?!?p> 她的話和舉動已經(jīng)表明了她與許一城之間的關(guān)系。
“呵呵。”
吳俊集微微低了下頭說道:“既然他是你男朋友,白玉獅子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p> “謝過吳先生大度了?!痹S一城微微低頭示意了一下。
吳俊集擺擺手:“既然你是翠玲的男朋友,那就叫我一聲吳哥吧。”
他又說道:“你們午飯還沒吃呢吧?正好我在云江市新開了一家餐廳,賞臉過去試試味道?”
“這……不太好吧?”
周翠玲看向許一城。
“有什么不好的,我們兩個人小時候是什么交情,跟我客氣什么!”
吳俊集道:“就這么定了,你們開車來還是?”
“我們早上剛從連海搭飛機過來的?!?p> 不等吳俊集開口,許一城又說道:“翠玲,既然吳哥這么熱情,我們中午就過去他餐廳吃吧。不過我還有點事情要辦,等會才能過去,你看你是要和我一起,還是先跟吳哥過去?”
心思玲瓏的周翠玲自然聽出了許一城的意思,抱住他手臂道:“我當然和你一起了?!?p> 她看向吳俊集說道:“吳哥,餐廳地址在哪里,晚點我男朋友辦完私事,我們就過去?!?p> “好吧?!?p> 吳俊集心里有些失望,不過面上沒表現(xiàn)出來:“就在云河路農(nóng)業(yè)銀行斜對面,叫‘魚生有你’,店面很大,你到了那邊就知道了?!?p> “好?!敝艽淞崧冻鲆粋€標準式的微笑。
吳俊集老板道:“老板,我也不要你賠償,這陣子你幫我物色一件和玉獅子差不多的物件,月底我要用上,能不能行?”
距離月底還有十來天,老板應(yīng)道:“好,到時候有找到相同品質(zhì)的,我打電話通知您?!?p> “嗯?!?p> 吳俊集看向周翠玲說道:“那我先到餐廳等你們了,一定要來啊。”
“會的。”
許一城應(yīng)了一聲。
吳俊集又看了周翠玲一眼,然后才走出門去。
等他走后,周翠玲才問道:“你真的要去?”
“不去?!?p> 許一城表情露出一絲不悅:“你應(yīng)該也能察覺到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吧?”
“嗯?!?p> 周翠玲微微一笑:“你吃醋了?”
“沒有吃醋,只是單純地不爽而已?!?p> “這就是吃醋嘛……嘻嘻!”
這個小小的插曲讓周翠玲低沉的情緒稍微好了一些。
看到她臉上的陰霾少了一些,許一城的心情也好了些許。
從另一角度想,以周翠玲的身材姿色,以后類似的情況還有可能發(fā)生。
而保護她,就是自己的責任所在了。
輸了密碼,扣款后,許一城撥弄著白玉獅子的碎片,問道:“老板,你知道這白玉獅子所用的玉,產(chǎn)地是什么地方嗎?”
老板回道:“產(chǎn)白玉的地區(qū)不少,這我也無法確定到底是哪里生產(chǎn)的,不過我知道這將玉石雕刻成玉獅子的,是陌玉公司的首席雕刻師。”
“對了,我有一個朋友之前在你這買過一只血玉蟾蜍,你還有印象嗎?”許一城又問道。
“記得,記得!這么多年,我店內(nèi)也就賣過一只血玉蟾蜍,怎么會不記得?”
老板猜出許一城想問什么,直接說道:“那血玉蟾蜍也是出自陌玉珠寶,是被別人買下后,放在我這里寄售的?!?p> 又是陌玉珠寶……
兩件攜帶有濃郁靈氣的玉石物件都出自那里,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老板又說道:“如果你喜歡那位大師的作品,那我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陌玉珠寶總部在當州市,你可以去當洲看看?!?p> “謝謝老板了?!?p> 許一城招呼周翠玲道:“我們走吧?!?p> “誒,你的玉獅子不要了?”老板急忙叫住他道。
“不要了,你看著處理吧。”
已經(jīng)碎裂又沒有靈力的玉獅子,對許一城來說等同廢品。
看兩人離去,老板連忙將碎玉收起來,這些碎玉,還能做一些其他的小物件或者玉珠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