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說是我找茬?不是你先動的手嗎?”
剛才緊張一瞬間許一城抓住周翠玲肩膀的手下意識用力抓了一下,現(xiàn)在他稍微將手松開。
看到程金展有些吃虧,他身后的人立馬就圍了上來:“小子,活膩歪了是吧?”
“怎么個意思?”
許一城直視程金展道:“想仗著人多欺負(fù)我是吧?”
沒從許一城的眼里看到一絲害怕,程金展舉起手制止了后面蠢蠢欲動的小弟們。
“這人是我們六哥點(diǎn)名要的,兄弟,你這樣做我也很為難啊?!?p> 程金展罕見地態(tài)度和善道:“要不這樣,我們各退一步,人讓我?guī)ё?,我給你的會員卡升級到白金,以后來這消費(fèi),免包間費(fèi),酒水五折。”
“聽起來好像不錯?!?p> 程金展聞言立馬道:“老楊,給客人辦一張白金卡?!?p>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p> 許一城將周翠玲摟過來了點(diǎn):“但是就算是白金卡,不能玩自己想玩的女人,那有什么意義?”
“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大伙一起上,弄死他!”
后面的小弟叫囂起來。
“都給我閉嘴!”
程金展大喝一聲,他后面的小弟立馬就老實(shí)下來了。
“這位兄弟,你也看見了,識時務(wù)為俊杰,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我們,值得嗎?”
許一城寸步不讓道:“我說了,這是面子的問題。哪怕她長得不怎么樣,我還沒玩夠想從我手里帶走,沒門。”
看見許一城異常堅(jiān)決的態(tài)度,程金展心里一時捉摸不透他的來路。
到底是有恃無恐呢?還是不知天高地厚?
正在他犯難之際——
“是哪個不長眼的愣頭青,竟然敢在我的地盤跟我搶女人?”
聽到聲音,程金展等人連忙回頭。
“六哥!”
許一城感覺到周翠玲的身子抖了一下,顯然是害怕極了。
抬眼看去,一個穿著花衣裳約三四十歲的人男子手拿著佛珠走了過來,正是許一城當(dāng)日看見過的那個人。
印象中穿著工地裝的那個人和眼前這個人重合,當(dāng)日那個人確實(shí)是麻六!
麻六走了過來,皺著眉頭看著許一城:“你這小子,看起來有點(diǎn)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見過?”
手輕輕在周翠玲的手臂上拍了拍,許一城說道:“六哥是吧?您貴人多忘事,記得大約半個月以前在路上追尾我賠了您一萬塊錢吧?”
“哦~!”
麻六轉(zhuǎn)動佛珠的手突然停?。骸拔蚁肫饋砹?,確實(shí)有那么回事?!?p> 他掃了周翠玲一眼,歪著頭眼里露出一絲陰翳:“我記得上次你挺識相的啊,怎么,這次喝了點(diǎn)酒,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小子我告訴你,在皇庭,就是我說了算!爺今天心情還不錯,懶得跟你計(jì)較?!?p> “你還不給我滾過來?”
他突然吼了一聲,睜大了眼睛瞪了周翠玲一眼。
周翠玲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她邁開步伐就要走過去。
許一城一把將她拉到身后,面對麻六道:“六哥,有啥氣沖我來,別為難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女人。”
“啪、啪、啪!”
麻六連續(xù)拍了三次掌,對許一城豎起一個大拇指:“好,有種!”
下一秒,他臉色語氣驟變:“給我打!”
聽到麻六的命令,知道自己可能打不過許一城的程金展毫不猶豫地第一個動手。
他腳步重重在地上一踏,整個人猶如猛虎撲向獵物一樣沖了過去。
許一城對周翠玲低喝一聲:“往后退!”
然后毫不畏懼迎了上去。
拳頭對拳頭猛擊在一起,程金展忍不住后退了兩步。
見狀麻六皺了一下眉頭,阿金竟然吃虧了?
程金展感覺到自己的手疼的有些發(fā)抖,光是這一拳,他百分百確定自己絕不是對手。
而且看對方的架勢,好像還沒施展開來。
后面想在麻六面前邀功的小弟,趁機(jī)沖了上去。
但是卻被許一城三兩下就都解決了。
此時站在許一城身后的周翠玲,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在她的視角里,許一城的后背是那樣偉岸。
難道他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嗎?
心臟砰砰直跳,仿佛快蹦到嗓子眼一樣。
“都住手!”
看見有人亮出了刀子,麻六出聲制止了,然后對許一城說道:“小子,你有種,敢不敢報上姓名?”
“有什么不敢?”
許一城將架勢收了起來,說道:“言午許,一座城池的一城,許一城?!?p> “好!我記住你了!人你可以帶走!”
麻六轉(zhuǎn)身:“我們走!”
臨走前程金展多看了許一城一眼。
麻六帶著人離開了。
許一城也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麻六不依不饒和他魚死網(wǎng)破。
周翠玲這時候才敢冒頭,走到許一城旁邊關(guān)心問道:“你沒受傷吧?”
“你不是也看見了嗎?我能受什么傷?”
許一城摟著她說道:“我們也走吧?!?p> “嗯……”
周翠玲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對楊經(jīng)理道:“楊哥,那我們走了?”
楊經(jīng)理連忙道:“去、去吧!”
周翠玲微微一笑,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楊哥用這樣有些緊張的語氣對她說話。
看著他們的背影,楊經(jīng)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能正面跟六哥剛還把人給帶走的,他還是頭一次碰見,這個人以后可要好好招待了!
包間里,麻六和程金展兩人坐在一起。
程金展忍不住道:“六哥,您放那個許一城走,難道是想招攬他?”
麻六看了他一眼,說道:“怎么?怕你六哥過河拆橋?。俊?p> “不是不是,六哥,我沒那個意思?!背探鹫惯B忙解釋道。
“放心吧,你永遠(yuǎn)是我最信任的人。”
麻六喝了一口紅酒,然后說道:“不過那小子好像比你還能打,我在想找個辦法把他弄去打地下拳王賽,一定能大賺一筆!”
程金展心里知道,這句“好像”是在給他留面子。
他當(dāng)即索性承認(rèn)道:“他的力氣確實(shí)比我要大很多,身手也很厲害,一看就是練過,去打地下拳的話,說不定能擠進(jìn)前三?!?p> “你都這么說了,那肯定能?!?p> 麻六一臉陰沉地說道:“最近天狼幫那群逼崽子越來越狂了,再不找到打拳賽的人,這季度貨的份額就只有20%了,特么的!”
沉默了一會,程金展說道:“不過還是要謹(jǐn)慎一些,我派人查查他的底細(xì)。”
“嗯,這事就交給你了,來?!?p> 兩人碰了一下杯,將紅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