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伸手示意道:“你先坐下。”
許一城又坐回座位。
賀言說道:“你想不想當(dāng)警察?”
“警察?”
許一城微微皺眉,不知道賀言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他回答道:“公務(wù)員待遇不錯,不過我從沒想過要當(dāng)警察。”
這小子不上道啊。
賀言喝了一口咖啡道:“在我旁邊的這位可是刑警隊的大隊長,他正在尋找一名富有正義感有志向的同志加入他們的隊伍。”
“賀言!”
方天旗沒想到賀言直接說了出來。
“叫什么叫,像你那樣磨磨蹭蹭的,什么時候才能收網(wǎng)?”
賀言瞥了他一眼,然后對許一城說道:“我就直說了,警方需要一名臥底,方大隊看上你了?!?p> “我?”
許一城一愣,不明白方天旗為什么會看上自己,而且還想讓派他去當(dāng)臥底?
他連忙搖頭道:“你們還是另找他人吧,我沒興趣。”
“你先別急著拒絕,先聽聽好處?!?p> 賀言雙手交叉,雙手手肘頂在桌子上,身子朝許一城的方向往前傾道:“收網(wǎng)后不僅有20萬元的獎金,還可以破格入職刑警大隊,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這……”許一城有些猶豫了,20萬獎金不少了。
見他有所意動,賀言趁熱打鐵道:“預(yù)計今年就能收網(wǎng),而且里面不是只有你一個人?!?p> 賀言喝了一口咖啡,優(yōu)哉游哉說道:“這種機會可不是隨便都有的,現(xiàn)在大學(xué)生畢業(yè)找工作難你應(yīng)該也知道,只要你接下這份差事,在工作方面,你就率先超過了所有同屆學(xué)生。”
方天旗看了許一城一眼,然后喝了一口咖啡。
他默默不語,等待答復(fù)。
許一城進入了思考。
想了一下后,他看向方天旗說道:“好,我做。具體內(nèi)容是什么?”
方天旗內(nèi)心微微一喜,表情卻依舊是那副嚴肅的樣子:“等通知?!?p> “嗨,等什么通知!”
賀言當(dāng)即說道:“你不是說你爸讓要債的人打了嗎?你去還錢的時候用這點作下文章,搞點事情,爭取把事情弄到派出所里面去就行了?!?p> 許一城露出了一絲笑意:“我明白了。”
賀言說的這個想法簡直和他想做的事情不謀而合。
那個打他父親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又談了幾句后,許一城離開了。
在他走后,方天旗一手按摩了一下額頭說道:“你這愛隨便給人做主的毛病還是沒改,這下我又要去聽老林念經(jīng)了,想起來我就頭疼?!?p> “快刀斬亂麻。”
賀言笑了一下:“這不是剛好有這么個機會嗎?這種現(xiàn)成的比起刻意制造的,更容易取得那些人的信任?!?p> ……
許一城乘坐飛機回到建福。
他買了一些水果飲料和面包餅干一大包東西,回到醫(yī)院。
李友德正躺在折疊椅上面休息。
那折疊椅是李友德早上自己帶來的。
“一城,事情辦妥了?”許正良問。
“妥了?!?p> 將東西放在一邊,許一城說道:“我去還錢,李叔醒了你跟他說下,我回來之前讓他受累在這邊陪你。”
許正良微微起身,叮囑道:“那你小心點,別跟他們起了沖突。”
“嗯,我知道?!?p> 將許正良按躺下去,他說道:“歇著吧,我走了。”
“小心點啊?!?p> “嗯。”
許一城離開病房,走到了醫(yī)院的大門口。
他上了一輛的士:“到天籟星辰。”
天籟星城是這片地區(qū)有名的夜場,的哥拉過不少人過去,自然知道地方。
不到半小時,車就到了天籟星城樓下。
在外面看了一眼,規(guī)模確實不小,門口還有兩個穿著保安服的人把著。
許一城走了過去,卻被攔了下來。
“現(xiàn)在還不到營業(yè)時間,如果是來消費的請五點后再來。”
許一城說道:“我來找狼哥還錢的,帶我上去?!?p> 保安看了許一城一眼,然后說道:“狼哥沒有交代過,你先在這里等一下,我上去問一下?!?p> 保安小跑了上去,沒多久就下來了。
“跟我走吧,狼哥叫你上去。”
許一城跟在他身后。
昨夜嗨到天亮的狼哥剛起沒多久,剛洗了個澡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里的信息。
“咚咚?!?p> “狼哥,人帶來了。”
保安將許一城帶進了房間。
狼哥抬起頭看了一眼,露出一絲笑意:“我就在猜會不會是你,沒想到真是,這么快就籌到錢了?”
看著穿著浴袍,露出許多紋身的狼哥,許一城一點也不畏懼。
他直接走過去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fā)上道:“沒錢我也不會來,借據(jù)呢?”
“我喜歡你說話的口氣。”
狼哥起身,轉(zhuǎn)身走進房間里。
沒多久,他手上拿著一小疊A4紙走了出來。
“許正良是吧?”
他從其中抽出了一張,拿著將正面給許一城看。
“看看,是不是你老子的?”
許一城看得分明,這張借據(jù)確實是老爸的簽名,借款金額是65萬。
“對,是我爸的,報卡號。”
“爽快。”
狼哥坐了下來,將那張借據(jù)放在桌上,然后在手機相冊里找到一張銀行卡的照片遞過去:“就轉(zhuǎn)這張卡?!?p> 將手機放在桌上,他拿起一邊的水果刀把玩著。
許一城輸好了卡號,沒有急著將錢轉(zhuǎn)過去,而是說道:“錢隨時可以轉(zhuǎn)過去,打我爸的那個人在哪?”
狼哥動作一滯,橫了許一城一眼:“小子,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許一城面色冷然道:“我今天是來還錢的,也是來討公道的。你們要是不把打我爸的人交出來,我是不會給你們打錢的?!?p> 狼哥眼睛瞇了起來,要是把底下的小弟交出去了,那以后誰還愿意跟他混?
一下將水果刀指向許一城,他威脅道:“你確定?”
許一城直勾勾地看著狼哥,冷聲道:“我確定?!?p> 下一秒,他眼神驟然一變。
一手快速捏住狼哥握著水果刀的手腕,猛然用力一擰!
“咔噠”一聲。
“啊!”
狼哥吃痛慘叫同時,手上的水果刀已經(jīng)掉在地上。
“草!”
狼哥沒有放棄反抗,而是一腳猛踢了過來。
許一城一手抓住他踢過來的小腿,五指用力一抓,同時另一手往下用力一拉,一膝蓋頂在了他的肚子上。
“嘔……”
劇烈的疼痛瞬間炸開,狼哥的臉色發(fā)白。
許一城將他推出去,狼哥倒在沙發(fā)上。
彎腰撿起地毯上的水果刀,許一城隨手用力一丟。
“咚!”
水果刀筆直地插在電視柜上。
許一城坐在沙發(fā)上,眼神不復(fù)之前的冷漠,但也依舊冷然。
“你再想想,交不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