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你戒指亮了”蓀溪正在刷手機,突然看到李天心放在桌上的通訊戒指亮了便吆喝起來。
此時李天心正在沉思,從醒來到現(xiàn)在腦袋就沒空過,聽到蓀溪喊才抽出神來,他拿起戒指對著紫色的水晶點了一下,戒指投出一個人影,是方璇打來的。
“怎么了方總,有什么事嗎?”李天心開口問。
方璇那邊指了指蓀溪,讓她也聽著:“是這樣,陳老擔(dān)心你們后面不能適應(yīng)詭異任務(wù),于是先委托其他部門,讓你們?nèi)f(xié)助他們,如果你們沒什么事的話,可以現(xiàn)在過去?!?p> 李天心其實不太想給別人打工,正要想什么借口推脫的時候,方璇又開口說:“這個部門的人你應(yīng)該認識的,他叫彭海?!?p> 景區(qū)纜車上,兩人正看著風(fēng)景往山下移動,蓀溪看著李天心悶悶不樂的樣子便詢問他在想什么。
李天心苦笑了一下說:“本來我都想給她們發(fā)的任務(wù)拒絕了的,但是一想到彭海那里有星辰的線索,然后他還是給陳穹打工的,我就無法拒絕。”
蓀溪想了想便開口:“也是,我時常自由自在的,突然有了編制還真的不習(xí)慣,但是這次幫了他們也算欠我們個人情不是嗎?”
聽完她的回答,李天心默默的點了點頭,此時發(fā)現(xiàn)蓀溪剛剛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把身體靠在他身上了,這個距離,著實讓他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不少。
離開景區(qū)后,大老遠就看到彭海那壯碩的體型,此時他正在自己的車旁邊給人通電話,看到兩人走了過來趕忙說有事,先掛了,然后笑著朝二人打招呼。
“李兄弟,蓀姐妹,這才幾天不見,怎么成正是人員了???”彭海過來直接攬住二人,絲毫不見外,蓀溪掙脫開來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誰跟你是姐妹,不準動手動腳”
“哎!你這小丫頭片子!不跟你一般見識。”
二人打鬧完,彭海便讓他們上了車,在車上,彭海給了李天心一張照片,本來以為是任務(wù)道具,結(jié)果定睛一瞧,居然是陳真。
“他怎么樣了?怎么身上插了這么多管子?”李天心雙手顫抖的看著照片問。
蓀溪見狀趕忙握住他的雙手,讓她穩(wěn)住情緒,彭海邊開車邊回答:“他沒事,這些管子是吳非搞得,說是能幫他補充元氣,明天或者后天,估摸著就能下床了。”
李天心聽完心理舒坦了很多,趕忙道謝,陳真是他最好的哥們,千萬不能出事。
“他家里人知道嗎”李天心問道
彭海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尋思了會說:“接陳真去基地的時候,我們老總?cè)ミ^陳真家里了,應(yīng)該是安排好了,我們辦事你就放心。”
蓀溪這邊看著陳真的照片感嘆:“這么看他確實不像得了絕癥的樣子,你說那個吳非醫(yī)術(shù)很高超啊。”
彭海聽到有人跨他們的人,一陣搖頭晃腦:“那可不,吳非,我哥們,可牛了?!?p> 交談中,幾人便來到一處偏僻的停車場,停好車后彭海帶著他們前往角落的一個辦事處,進門彭海就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嘿王哥,幫忙開下門,我們?nèi)チ鶎??!?p> 一個戴老花鏡的老頭從門衛(wèi)室探出頭沖他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走廊中間的樓梯口。
三人走過去,打開門里面是個電梯,一面大鏡子照著他們,彭海掏出一張卡片,在電梯上滴了一下,門緩緩地關(guān)上了,在下降了六層后,幾人背后的鏡子向上移動,門從后面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球形空間,中間一個大平臺上車來車往的。圍繞平臺有一圈個各式各樣的建筑。
和石間瀑總部不同的是,他們的基地入口是固定的,沒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個基地更像是圍著飛機場立了一圈建筑。
“哈哈哈哈!歡迎來到,羅陽面具收錄中心!”彭海展開雙臂站在兩人面前,做出夸張的歡迎動作。
蓀溪悄悄拍了拍李天心讓他把耳朵湊近點,李天心歪了下頭只聽蓀溪輕語道:“他好像個二筆啊。”
李天心聽完嘴巴撅了一下點了點頭,“確實”
幾人正走著,心突然傳念給他,發(fā)現(xiàn)了化形的面具“扭曲”
李天心想著,基地里還有人化形嗎?這名字怎么怪怪的,正思考著幾人路過一個房間,里面?zhèn)鞒鲆宦晳K叫。
彭?;仡^看著驚訝的二人趕忙解釋:“這是最近抓到的非法白面人,這個我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偷了家里的面具在外面殺人了,扭曲正在拷問他。”
原來扭曲是這里的拷問官啊,李天心在想,到底有多扭曲才能當(dāng)拷問官呢?這時他發(fā)現(xiàn)蓀溪不見了,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正貓在拷問室門口偷聽。
看到二人發(fā)現(xiàn)了她,趕忙跑過來一臉興奮的說:“里面那個男的,他說他感覺渾身充滿了香菜的味道,嚷嚷著自己快受不了了。”
“用別人最討厭的東西來折磨自己,也確實夠扭曲的”李天心附和著說。
彭海聽完連忙擺了擺手指正道:“他只是產(chǎn)生幻覺了,沒有實質(zhì)性的給他吃什么怪東西,你們可別把我們當(dāng)成什么三流機構(gòu)?!?p> 聊著聊著幾人到了一個辦公室,推開門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
“介紹下,這是李天心,這是蓀溪,接下來的任務(wù),由他們二位輔助你們”
“這兩位是我們這邊的情報員,名字不方便透露,你有問題可以直接問他們,我有事先走了?!?p> 仿佛交代完任務(wù)一般,彭海說完一溜煙的就跑了,只留下四個人在房間里看著左右搖晃的門。
“二位好,請坐”李天心和蓀溪相繼坐在情報員對面聽著。
“上次李先生在廣場打敗的牛頭還有印象嗎?”其中一人開口問李天心,他點了點頭。
二人說了下本次的情報信息,牛頭的來源大概率是附近縣城的一個野組織,他們觀察了好多天,最近持有面具作惡的人都是乘坐不同車輛從那個地方過來的。
當(dāng)前的任務(wù)就是他們四個去附近縣城出個差,讓情報員搜集尋找到關(guān)鍵人物后,再由他們出手,一舉搗毀。
幾人商量好分工和方案后便乘上了離開的汽車,此次路程大概2個小時,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不能帶任何除了組織發(fā)放的通訊設(shè)備。
二人很不情愿地把手機放進了臨時安排的密碼柜里,臨走時,李天心提出,想去看看陳真,不出意外被二人回絕,陳真在基地里的位置也是保密的。
幾人上到基地外面,迎接他們的是一個貨托托的工作車,當(dāng)然里面還是挺舒適的,應(yīng)該是商務(wù)車改的,窗戶都做了單面處理,只能從里面看到外面。
車輛在擁擠的市區(qū)擠了近一個小時才上高速,蓀溪在路上吐了三次,趴在李天心腿上難受的坐不起來,李天心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時不時問問他好點沒,然后再問候下路上插隊加塞的車,祝他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財源滾滾。
兩個情報員聽的是陣陣無語,紛紛打開了耳機上的降噪模式。
蓀溪也是一邊吐一遍揮著手,示意李天心別祝福了。
好在上了高速就好多了,李天心看著蓀溪吐得眼眶通紅,一種老父親的感覺涌了上來,很是心痛,又是給她擦鼻涕又是擦眼淚的,喂蓀溪喝了點水后,慢慢的給她哄睡著了。
“醒醒,到地方了”李天心溫柔的叫著蓀溪,蓀溪揉揉眼睛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停了,她坐在位子上還沒會過來神,慢慢點了點頭。
李天心先下車拉開車門,慢慢攙扶蓀溪走了下來。
“逸陽縣歡迎您”
幾人安排好落腳的地方后,李天心留下來照顧蓀溪,兩個情報員錄入了他的通訊戒指信息后,就出去了。
“怎么說,先從哪里開始?”
“就從牛頭宿主的老家吧”
小小的縣城,兩人沒一會就走到了目的地,一個小洋樓門口貼著兩張封條,上書“逸陽派出所封”
其中一人湊近前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個封條的印章,跟他在信息里搜到的不一樣,另一人看著他平板上的印章圖圖案,再看看封條上的,雖然仿制的很像,但是還是露出些馬腳這個封條盡力讓字體保持一致,卻忽略了字間距的問題,他們常年從事調(diào)查信息的工作,再細微的漏洞也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很快二人就推測,這家人已經(jīng)遇害了,為了不打草驚蛇,二人同時后撤幾步,一個沖刺,很輕松的翻過了兩米多高的院墻,然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院內(nèi)。
其中一人戴上手套鞋套,掏出工具伸進門鎖里,另外一人負責(zé)望風(fēng),僅僅三秒的工夫門就被打開了。
二人快速不留痕跡的調(diào)查著房間內(nèi)的可疑信息,桌椅擺放整齊,電飯煲電視冰箱等設(shè)備沒有拔掉電源,更確定她家人遭遇不測了。
上到二樓,第一個臥室,門是半遮狀態(tài),確認沒人后,輕推進入臥室,窗戶封閉,床鋪沒有疊起來,推測是一大早被帶走的。
第二個臥室是同樣的情況,窗戶封閉,床鋪雜亂,地上拖鞋還在。
第三個臥室推開門,窗戶大開,床上有血跡,看床的大小應(yīng)該是房主和她老婆的臥室,再秘密殺害了夫妻后,擄走了另外兩個房間的孩子。
很快信息被總結(jié)完畢,作案人員趁著天剛蒙蒙亮,用幾乎靜音的手段,從窗戶進來暗殺了夫妻二人,兩個孩子的房間并沒有血跡,大概率被擄走了,尸體不明去向。
房間內(nèi)沒有拖拽痕跡,疑似動用面具的能力抹除的,為了掩人耳目兇手偽造了派出所的封條,通過對這家人的分析,他們是外地來的,白天上班,晚上回家,不和鄰居溝通,也就沒人懷疑。
信息搜集完畢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這片住宅附近的道路上,路燈零星地分布著,在二人走過一個路燈下進入漆黑的區(qū)域時,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一雙眼睛正在路燈上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