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面紅耳赤
夜幕下, 姜熾聽完他的話,上前一步,終于鉆到了他的懷里。
宗御站在這里太久了,身子還有些僵硬,身上的西裝馬甲上還沾染著夜色的涼意。
他單手環(huán)住她的腰身,手輕輕拍了拍。
他偏頭,一眼看到她頭頂?shù)膭︳ⅲ⑽⒁恍??! 斑@劍簪也是我送你的。”
“嗯?!苯獰敫C在他懷里應(yīng)聲。
他送的東西,她一直有戴在身上。
衣服也好,簪子也好,玉牌也好。
其實無形之中,她對君主也是有些“偏愛”的……
只是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起初想送你個其他的款式,但總覺得都配不上你。思來想去,就叫人打了劍簪給你,也想著作為一個武器的話,你也愿意一直戴在身上?!?p> 聽到這兒,姜熾咂咂嘴,沒有否認(rèn)這一點。
他真的太了解她了……
可她一直都不知道,或者說是沒有發(fā)現(xiàn)。
宗御抬手,去摸她的劍簪,柔聲說道: “但是送你這個劍簪,其實還有一個意思?!?p> 聞聲,姜熾從他懷里抬起頭,與他對視一眼。
距離這么近,男人眼底的情緒十分明顯,躲也躲不過她的眼。
宗御沒有避諱,嗓音低沉的宛若天邊漆黑的夜,“我想,要是有一天控制不住想把你圈禁起來,或者忍不住對你做了些越界的行為,你可以隨手拔下簪子……”
他抓著她的手去拔簪子,在路燈的照耀下,帶著冷氣的劍刃抬起,抵在他的心口。
姜熾皺眉,攥著劍簪的力道緊了緊,防止他用力真的會刺進去。
劍尖緊緊貼在他心口的位置,姜熾明白他的意思,手上一轉(zhuǎn),拿開了劍簪。
“我的劍只能對著敵人。”
宗御沒攔著,聞聲一笑,“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之后有失控有讓你不滿的行為,你隨時可以刺進來?!?p> “……”
姜熾把劍簪歸于原位,抱著胳膊看著他:“無所謂啊,你能對我做什么?你想玩囚禁的戲碼,我也能配合一下?!?p> “但是畢竟是判官,你現(xiàn)在不能回去,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兒,總要時不時地回去主持一下大局?!?p> “其他時候,我比較閑,你想……”
姜熾輕咳一聲,沒敢看他的眼睛,視線偏了偏看向一側(cè)的墻面,繼續(xù)說:“你想廝混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名正言順,光明正大……也不越界也不犯法的?!?p> “其他的話,例如你說的不滿行為,大部分都是可以溝通的,也不至于舞刀弄槍?!?p> “唯獨我不能接受的可能就是你,出軌?”
“這個我會不滿?!彼槐菊?jīng)的說著,頗為嚴(yán)肅:“但是其他的好像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
“不過也只是打個比方而已,畢竟你喜歡了我這么久都沒放棄,不可能得到了就出軌吧?”
“我覺得我看人還是蠻準(zhǔn)的,你不像是那種人。更何況……”姜熾低眸打量著自己的身段,咂咂嘴,小聲道:
“我覺得這三界內(nèi),似乎找不到比我還漂亮的了吧?”
“唯一能與我媲美的,頂多也就是云儀和花神,這兩個八百年前你就拒絕過了?!?p> “所以,我認(rèn)為,我、姜熾。的確是你的不二之選。”
她抬手,食指戳著他的胸口, “而且,這三界內(nèi),只有一個姜熾,你要珍惜,喜歡我的真的從南天門已經(jīng)排到……”
下一秒,她手腕被男人溫?zé)岬闹父惯?,她身體不受控制的前傾。下巴被人捏住抬起,她錯愕的眼對上男人深沉漆黑的眼底。
緊接著唇上傳來熟悉的氣息。
像是有人在原野間無意點了一根火柴。但只是這一個細小的跳躍的火苗,被人輕輕隨手,不經(jīng)意間一拋,落在那野草上。只是一個轉(zhuǎn)身的瞬間,火舌順勢沖出,帶著星火燎原般的滾燙溫度,重重碾過大片荒草,向內(nèi)肆意侵略——
姜熾本質(zhì)就是古板的,在一些情情愛愛上,她不太擅長,也有些拘謹(jǐn)。
但最后還是為了宗御妥協(xié),男人都是帶著侵略性的征服欲的,特別是面對自己喜愛的女人。
姜熾忍著羞恥感,接受他的“凌遲”。
玻璃花房內(nèi),漆黑一片。
而鋪滿花瓣,被人放平的雪白的沙發(fā)椅上,隱隱約約能看到兩人的身影。
月黑風(fēng)高夜,有想象中的殺人放火,也有獨屬于兩人格外的纏綿。
次日一早,姜熾是在宗御的臥室里醒過來的。
她也不知道昨晚是幾點睡下的,總之睡之前她還是在樓下的玻璃花房內(nèi)。
想起昨晚的畫面,一幕幕,格外放縱。
似乎比先前兩次,還要離譜。
還要讓人臉紅心跳。
她記得清清楚楚,昨晚那人抱到鋪滿紅色花瓣的椅子上,貼在她耳邊,
輕輕姐
開她身上剛剛換好的紅色長袍。
一邊對她說著,這個花房的由來。
他從建立花房開始,就想過有一天要帶她來這里,做一次親密的事情。
看她被花瓣包圍,看花瓣在她身下
碾壓,
在她身上
破碎。
那刺眼的、明艷的血紅色,與那教嫩的、雪白的身區(qū)交映。
宗御說,他不止一晚夢到過這樣的畫面。
終于,有一天,這樣的畫面不再出現(xiàn)于易破碎的夢里。
那般的真實出現(xiàn)在眼前,發(fā)生在身嚇。
宗御還在睡,姜熾起身后,扶著腰艱難下了床,她也不再想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回到房間的了。
只覺得身上像是被重重碾過似的,又像是昨晚被重新組裝了一遍似的,總之感覺哪兒哪兒都不太舒服。
衛(wèi)生間里,姜熾站在鏡子前。
她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穿的是宗御的絲質(zhì)睡袍,袖子很長被他卷了幾圈,腰上的系帶也是纏了兩圈。
大概是昨晚太晚了,他也沒時間去對面拿她的衣服了。
清洗完,用這個匆匆一裹,就把她抱到了床上。
她輕輕拉開領(lǐng)口看了看,滿是叫人面紅耳赤的痕跡。
好在黏在身上的花瓣已經(jīng)被他掃去了,要不然粘在身上一晚,還不知道要怎么清理才好。
姜熾拉上領(lǐng)口,站在鏡子前嘆了口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